大堂經理手腳麻利熟練的爲羅文乾等人沏茶,動作優雅而有韻味,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雖然眼神有些惶然,卻無法掩飾這一刻她釋放出來的魅力。羅文幹這樣的老傢伙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李逍遙則是肆無忌憚的掃視。
“說吧,來這裡,不會是因爲這位女士長的漂亮吧?”李逍遙接過一杯香茶,斜眼看着羅文幹。羅文幹不動聲色的收回色眼。看着李逍遙道:“聽聞李逍遙來了京華有些十日了?我們北洪門作爲東道主,理應好好招待的。所以幫主讓我親自來請李幫主到弊幫總部一敘,也好讓幫主儘儘地主之誼!”
“是嗎?我在北洪門這裡這麼受歡迎?”李逍遙淡淡的晃着手裡的茶杯,淡青色馨香的茶水在茶杯裡漩渦一般晃動,卻沒有一滴茶水濺出。
大堂經理對於羅文乾的突然造訪,已然驚訝不已,有些稍稍的緊張。此刻,聽到他開口叫李幫主。李幫主?她在腦海裡開始過濾自己聽說過的姓李的幫主,一些小幫派不入流的直接過濾,最後鎖定一個足以讓羅文乾親自出馬,且不敢怠慢的人物身上。經歷玉容變色,難道真是他?幾年的良好培訓也沒能讓她控制住自己的心思。李逍遙緊緊是對她淡淡的笑笑。
“真的很不巧啊。你也知道我還在上學,明日便是請假的最後一日了。實在抽不出時間啊!”李逍遙說着話,小口啜茗。
他還在上學?經理手裡的茶水終於濺出了少許,慌忙的看了李逍遙與羅文幹一眼,見兩人都似乎沒有看見,才鬆口氣,繼續倒茶。
“這次恐怕李幫主必須去一趟了。上學的事情實在是騙小孩子玩的。沒有多少前途。做人才是最重要的。李幫主可還記得‘長江盟約’?這可是我們南北相互幫助的鐵證!聽說烏衣衚衕今日發生了極其激烈的槍戰?”羅文幹雙眼放光的盯着李逍遙,隱藏着詭異的光彩。
“是嗎?那爲什麼不見你們北洪門的人出現?還是讓譚文東親自來見我吧!”李逍遙撇撇嘴。既然與歐陽風代表的冀北軍區達成協議,也就間接的與太子黨達成協議。北洪門的苦難纔剛剛開始,他可沒有好心到要去割肉幫忙的地步。
“李幫主難道究就忍心看着兄弟幫派與人血戰?”羅文幹有些激動,梳理的一絲不散的頭髮,有些鬆散,耷拉在額頭上。
如今北洪門的確是遇到了創立以來最大一次劫難,通過近日以來種種的表現看,北洪門已然風雨飄搖,捉襟見肘了。
“呵呵,難道羅兄經營北洪門這麼多年,風浪見過無數。還不明白,我雖然是幫主,但是我代表的是全幫所有兄弟的利益。我不能因爲一人之私,而置兄弟於不顧!”李逍遙忽然停住手中茶杯,靜靜的盯着羅文幹。
羅文幹期待的眼神終於浮現一層灰敗之色,靜靜的盯着李逍遙看了片刻,才頹然道:“其實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能忍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孩子一樣的幫派就此被人毀了!”
“孩子小的時候,別人允許他犯錯誤。因爲他還不成熟,還有改正的餘地。但是幫派一旦走錯路,就要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你們無從躲避!”李逍遙神情忽然變得很嚴肅。他是尊敬眼前的老頭的,畢竟在北洪門裡如今務實的老傢伙已經不多了,蔣百里等人已然被利益貪慾侵蝕的只能危害幫派的地步了。譚文東卻雄心不再,羅文幹就顯得尤爲可貴。
“是啊。沒有人能逃脫自己犯過的錯的,犯錯就要接受懲罰!其實,幫主也明白當前的局勢,只是我仍舊想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來試一下。既然這樣,我只有一個最小的要求,希望李幫主能夠滿足我!”羅文幹期待的盯着李逍遙,老臉有些微紅。
李逍遙看了大堂經理一眼,自己也太隨便了,自己與羅文幹見面的消息若是傳出去,指不定太子黨會冒出什麼樣的想法,看來這個女人只能成爲自己人了,不然太子黨那幫黑心肝的傢伙,也不會輕饒她。
“什麼事?”李逍遙看向大堂經理那一眼,讓她後背發涼,這個名叫樊秋銘的終於感覺到自己今日遇到危急了。
“請林幫不要幫助太子黨對付我們。就算是看着我們覆滅我也足感李幫主的盛情!”羅文乾熱切的盯着李逍遙,他這顯然是最後的要求了。也算是厚着老臉爲北洪門爭取最後獲勝的機會。
“好。”李逍遙簡短而有力的回答,讓羅文幹長出口氣。喘息片刻,羅文幹起身告辭!李逍遙點頭目送他出去。爲什麼北洪門會如此的面臨絕境?一是他內部不和,爭權奪利。二是幫派內鬥導致基礎弟子良莠不齊,壞了根基。最後纔是猛獸一般的太子黨加快了它的危急。至於北洪門能不能度過這次危機,李逍遙只能罵一句:狗日的知道!
“剛纔的事情你看到什麼了?”李逍遙沉思片刻,有心思收拾樊秋銘了。拍着身邊的沙發道:“坐這裡,好好的說說。”
“我,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啊。我只是在沏茶!”樊秋銘不敢坐到李逍遙身邊,躲到了茶几的對面,驚懼的盯着李逍遙。如花俏臉有些蒼白。
“這家酒店應該是北洪門的產業吧?”李逍遙擡頭看了看裝飾豪華,材料精當的房間。一個五星級酒店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除了財力之外,文化等等各個方面都有嚴格的要求。
“我,我不清楚。這個不是我所做能知道的!”樊秋銘轉着明亮的餓眸子,苦思對策。哭的心思都有了,怪不得今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個不停。真的出事兒了,還是這麼大的事情。
“是嗎?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可知道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你意味着什麼?”李逍遙玩味的盯着樊秋銘成熟迷人的玉體,邪邪的笑意在嘴角浮現。
“求求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您知道我們做酒店服務的,有爲客戶保密的職業道德。”樊秋銘幾乎要跪下了,滿眼渴求的盯着李逍遙。作爲一個大堂經理,沒有一些頭腦智慧,是無法勝任的。她自然看出了今天的危機。
“我相信你沒用啊?那你可知道北洪門的大佬羅文幹爲什麼要跑來找我?”李逍遙瞅着樊秋銘因爲彎腰而露出的一角胸口,微微白膩的凸起,很養眼。
“不,不知道啊!”樊秋銘緊張的有些結巴,白膩的脖頸凸起一條條青筋,似乎要窒息,雙手不停的互握,可見微白骨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