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禮堂的外面轉眼之間冷清了下來,只剩下李明覺臉色發青的站在那兒,鄭彩雲總算是擡起頭來,剛纔人多的時候,她就蹲在那兒不敢擡頭,生怕被別人發現她的可怕模樣。
“明覺,怎麼辦?”鄭彩雲四周看了幾眼,這才起身來到李明覺的身邊,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只不過這種本是撒嬌的動作,卻因爲她腫得像豬頭似的臉容,看起來相當的怪異,就好像如花一笑,嚇煞一羣圍觀的人。
“回去,別在這兒丟人顯眼。”李明覺吁了幾口氣,一把甩開鄭彩雲的手,心頭恨如潮水,一時之間讓他恨不得直接滅了王飛。
鄭彩雲的眼睛裡散出幾分的怨恨,盯着李明覺遠去的背影,低聲道:“神奇什麼,也就是個沒本事的小白臉,就是比王飛也差遠了,要是王飛能看上我,誰還要你啊。”
這段小風波就這樣過去了,此時的王飛,坐在第一排的座位間,在他的身側是周韻,兩人恰恰坐在了第一排的中間,在他的另一側是考古系的另一名女生,但讓他覺得不舒服的是,閔明珠就坐在他的身後。
這波女生坐好之後,頻繁的向身後看去,看到認識的人就揮揮手,那架勢就好像是怕別人不知道她們坐在第一排似的,這就是典型的從來沒有受過待見的女生,坐個第一排就已經如同是飛了起來般。
周韻在他的身側輕輕垂下頭,兩條性感的大腿並了起來,輕輕道:“王飛,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我應當謝謝你,你爲了維護我的顏面,甚至不惜對李明覺動手了,怎麼樣,有沒有傷着自己?”
王飛一愣,旋即搖了搖,低聲回道,表示出真誠的感謝。
“你上次就說過,以後不待見那個人了,而且他說你是流氓,我當然生氣了……”周韻一下子激動起來,只是說到一半的時候,便停住了,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話鋒一轉:“今天能坐到第一排,我也是佔了你的光,當然要謝謝你。”
顏江海的演講很準時的開始了,身爲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師,他的談吐風趣,就算在這種相對正式的演講上,說出來的話也很是風趣,時不時惹得整個禮堂大笑起來。
五百人的禮堂座無虛席,本來後面還空了兩個座位,那顯然是李明覺和鄭彩雲的,但隨即便被別的人補上了。
在華夏國內,鑑定界也分南北兩派,本來顏江海一直住在北華,屬於北派的中堅人物,北顏南黃,這兩位泰斗級的人物,代表了國內鑑定的最高水準。
顏江海這次來演講,還帶來了幾件藏品,一邊說還一邊展示給在座的人看,以他的地位,收藏的古物價值可想而知,這種級數的藏品,在國內也是屬於相當稀少的,讓在座的人都長了不少的見識。
所以整個禮堂的人都很投入,或者被顏江海的風趣所引出笑聲,或者屏息聽着他講極其專業的鑑定技巧,更是被他深厚的國學底蘊所折服。
周韻也是這樣,目不轉睛的看着講臺上的顏江海,王飛也饒有興趣的盯着他,只不過聽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覺得他的小腿上有一隻小腳在輕輕的撓着。
他扭頭看了周韻一眼,心想這姑娘的膽子也太大了,這怎麼就開始勾搭起他來了,這應當不是她風格,而且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任何想要捅破窗戶紙的徵兆,所以他很有點不好意思的輕輕說了句:“別鬧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才覺得有點不對勁,所幸周韻因爲太專注,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就連他另一邊的考古系女生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這隻小腳的感觸,明顯是穿着絲襪,而且依據這個動作來判斷,這明顯是來自於他的身後,以周韻的角度,根本就不可能用腳碰到他的小腿後方。
這隻小腳顯然是閔明珠的,只不過這番動作,讓他心中頓時火大起來,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卻不能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強壓下心頭的那點火氣,王飛剛剛沉靜下來,卻發現,那隻小腳還在蹭着,仔細分辨,似乎是在寫着什麼字,這讓他心中的那點火氣稍稍平復了一下,看起來她還真是有事要告訴他,只不過大廳廣衆之下,她要是直接趴在他的耳邊說話顯得太過隨性,若是直接用手指在他的後背上寫字又顯得太過曖昧,所以她只能用這種方式,最不引人注意。
她的小腳倒是不大,觸感也不錯,在他的腿上反反覆覆寫着的,似乎是四個字:出去好嗎?
這個意思,好像是想讓他出去談談,只不過這麼點事,按照王飛的想法,直接發個短信也比這個好,只是仔細分辨起來,這個女人的小腳倒真是挺柔和的,撓起來很舒服,這讓他又想起上一次那緊實的感覺,只是這種事,實在是讓人情何以堪。
輕輕咳了聲,王飛悄悄站起來向外面走去,速度很快,轉眼就走出了禮堂,這自然是不想打擾到別人聽演講。
禮堂的外面已經沒有人了,畢竟在開始演講之後外面的大門就關了,但卻留守着兩位老師,所以王飛只能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廁所裡靜悄悄的,顯然沒有人,他等了一分鐘,閔明珠卻一路急行的走了過來。
她走路的姿勢透着熟女的風情,那頭長髮飄動,白色的襯衫配着米色的燈籠裙,使得她的腰線看起來很窄,而且她的臀丘貼着裙子,在扭動間使得那臀丘愈現飽滿,再加上那雙裹着肉色絲襪的腿,透着幾分的利落。
只不過相比起平時來,她強勢的臉容卻透着幾分的緊張感,表情倒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媳婦般,快走到王飛的身前時,低下頭,腳步開始放慢。
王飛倚在牆壁處,看着她的樣子,心頭愈發有種莫名的火氣,只要一想到她是寶珠的母親,他就覺得來氣,現何況兩個人本來就是很不對付的人,所以王飛到現在也是不怎麼待見她,若不是念在她是寶珠母親的份上,他早就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