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掛了電話,眉頭就皺了起來,雖說他已經不幹這行了,但是還是非常忌諱死人,也不怎麼敬鬼神,不過對於一些不吉利的數字一般能避就避,“314”這個數字太不吉利了,真不知是哪個選了這樣一個房間。
三人住在二樓,便來到三樓,敲響這個房間的門。
“誰?”裡面的人非常謹慎,並沒有馬上開門,而是先問了一聲。
“巴渝人!”黑子道。
他們這樣的聚集於一起時,所用的都是化名或者是綽號,哪怕是相互熟悉的人,也都很少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和真實底細的。
門打開了,黑子領着吳用、葉子龍兩人進去,裡面已經有五人,看外貌,還有一對雙胞胎的三十五、六的男子。
這可正是男人最爲鼎盛的年紀,看上去還是非常孔武有力的,而這次就是他們兄弟兩人發現這處古墓的,探查後,便感覺到以兩人的力量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才邀請以前的同樣的一起前來進行探查。
這裡還有一個近六十歲一身學者打扮的男人,他的身邊還坐一着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這個老學者看到黑子身後的葉子龍有些驚訝了。
葉子龍看到他也同樣有些詫異,不過馬上就釋然了,便對他笑着道:“沒想到,周教授也是道上的人呀?”
說實在的,兩人只不過有一面之緣而已,葉子龍認識,而且能記住這個周教授也是因爲在深圳的一個古董交易會上,當時,他的一個朋友曾經花了一千多萬從這位周教授的手裡手上買過一個元青花瓷器,不過回去後,又經多方的鑑定,才知道是一個高仿贗品;而周教授之所以能認識葉子龍,也是因爲葉子龍的身份,不過這個教授人老心可不老,對於葉子龍來說,那身後的龐大的勢力,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抗拒的,也就果斷放棄了要收拾葉子龍壞了自己的好事,收拾家當,轉移去了別處。
周教授笑呵呵地道:“我是道上的人,並不奇怪,只不知道葉公子怎麼也來了?”說着便看着那個開門的雙胞胎當中的一人。
開門的雙胞胎是老大,所以他們這夥人就叫他老大,而他的雙胞弟弟就老二了,真實的姓名就不得而知了。
老大的眼光在吳用與葉子龍兩人的身上謹慎地掃視一遍,而後問着黑子:“這兩人是誰?”
黑子道:“這兩位都是我的同伴,這位。”說着指着吳用,“手上有着數條人命。”
吳用的手上確實有着幾條人命了,至於葉子龍有沒有,就很難說出來了。不過黑子這樣說,也在情理當中,這樣的行當就是黑吃黑、見財起意想獨吞的事情也太常見了,而這些人當中,哪個身上沒有人命,這樣說,也可以讓這些人微微放鬆警惕。
房間的角落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像農夫的中年漢子,三人進來這時,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後,也就沒有太多的關注了,默默地坐在那裡抽着煙,是一個非常容易被忽略的人。
吳用進來後
,關注最多的就是這個人,農村有句俗話:愛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這樣的人則是最爲危險的,他還觀察到這個人的雙臂很長,手上有着厚厚的老繭,顯然手上的功夫不弱,還有一點就是吳用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的血腥味也最爲濃重。
黑子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這些人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雙胞兄弟當中的老大道:“還有一人沒有過來,等他來了,一起說吧。”
黑子聽了,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周教授打量了一番吳用,有些好奇地問着黑子:“黑子,這兩位也都是你帶過來的,不介紹一下嗎?”
由於黑子以前幹這行時,經常使用一柄軍用的摺疊鏟,看似的普通的摺疊鏟在他的手裡比那些鋒利的兵器還要厲害,周教授當年就曾親眼目睹過黑子用這種摺疊鐵鏟把一人的腦袋劈成兩半。
黑子指着吳用道:“這位是山子。”也就簡單地一句話,也沒有再說什麼,至於葉子龍根本就沒有說一句。
周教授問着吳用:“不知山子先生,之前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吳用想了想,自己之前不就是考古的嗎?雖說沒有去到過實地進行挖掘,也可以說是的,點着頭道:“有過。”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還是雙胞胎當中的老大開門,仍然像之前那樣:“什麼人?”
而這時,門外的回答已經成了:“關中人!”
吳用及葉子龍兩人也都驚訝不已,居然是一個悅耳的女人的聲音。對於這樣的稱呼,吳用猜測得出來,這人肯定是西北西安來的,而西安作爲十朝古都,地下深埋着無數的帝王、將相陵墓,而盜墓者在陝西境內也是非常猖獗的,據說,前此年,一些盜墓人也就在那裡合作過,看來這些稱呼已經成爲這些人之間聯繫的一個暗號。
雙胞胎老大開門之後,果然進來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大美女,看年齡應該近四十歲的年齡,如果說風韻猶存有些貶低了,而正如一朵盛開的牡丹的年齡。
這女人進來後,一雙美眸掃視了一眼屋裡的人,當他看到吳用、葉子龍這兩個新人,有些驚訝地問道:“不知道這兩位是哪個地方的人?”
雙胞胎老大一邊關門一邊道:“這兩位是黑子帶來的。”
這女人不再說了,不過一雙美眸在吳用和葉子龍兩人的身上掃視着,也是驚訝於吳用的強壯,同時更驚訝於葉子龍的帥氣。
黑子也給吳用、葉子龍兩人介紹:“這位是從洛陽那邊過來的美女有,她叫罌粟花!”
吳用聽了,心裡微微一動,他可是知道的,罌粟花也叫英雄花、虞美人,是製作鴉片的原材料,同時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之一,但是這種花的美麗的同時,也可以讓人陷入萬劫不復當中。
而這三個字所潛在含義更是一種能引領走向毀滅的誘惑,尤爲可怕的是這種美麗的誘惑極其的強大,強大到很多的人願意接受
這樣毀滅,從而接受這樣的誘惑,象徵着一種自我毀滅性,對美的追求。
敢以這樣的花作爲綽號的女人絕對不是善茬子,這也讓吳用把這個女人與那個中年農夫劃上等號,更是暗暗地上心了。
“不介紹一下,兩位嗎?”罌粟花笑了笑。
笑容果然如同盛開的罌粟花,本來並不是非常絕美的容貌變得極其誘之起來,再加上甜美的聲音,絕對沒有任何男人可以抗拒這種誘惑。
黑子不露痕跡地轉移開與她對視的眼神指着吳用:“這位是山子,”並沒有介紹葉子龍。
“山子?果然是一個有趣的名字。”這個女人不笑還好,一旦笑起來,全身上下一舉一動,無不渾然天成的充滿無限的誘惑。
而這樣的誘惑力無論是男女都有效果,葉子龍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不過所有的人全都低下頭,或者轉過頭眼神放在其它的地方,能在這樣行業當中活到現在的人,哪個不是心智極其堅韌之人?
不過站在周教搖身後的年輕人其定力就有些差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而這也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罌粟花這時已經把目光從吳用的身上移開了,轉到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上,不由得嬌格格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彷彿充滿了魔力似的,沒想到那個年輕人面紅耳赤,可又捨不得轉開眼睛。
坐在前面的周教授的自然知道身後的年輕人的事情,臉色變得也都有些難看了。
雙胞胎老大清了一下嗓子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就說說這次的情況吧。”
他的話語把這種怪異的氛圍打破了,所有的人都擡起頭來,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雙胞胎老大身上。
罌粟花這時也停止了笑容,粉面也變得嚴肅起來,而這種巨大的轉變更是給一種羅剎女到觀世音的巨大的反差,哪怕是如此奇蹟般的變化,給人沒有絲毫的突兀感。
也就只有那個年輕人仍然把所有的心神放在這個女人身上,明顯這個女人剛纔在他的心裡留下太深的印象。
雙胞胎老大繼續道:“這處古墓也是我們兄弟經過六、七月的考察,最終確定是兩千多年前的戰國的遺蹟,極有可能就是不知所蹤的越王勾踐的陵墓。”
周教授也問道:“是不是下去有什麼難處?”
他這樣的判斷沒有錯,肯定有着兩人無法解決的難處,否則這兩人早就自己進去發大財去了,哪裡會召集如此之多的人一起下去呢。
“目前還不知道。”
雙胞胎老大搖搖頭道:“說真的,這麼長的趕時間,我五塊錢還沒有進入陵墓裡面,頂多就是挖掘到了兩門口之處,就被阻擋住了,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只得在另一個方向挖掘,發現這處陵墓至少不比一個標準足球場水上,便判定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陵墓,那裡肯定有着很多的機關,根本就不是我們兄弟倆可以下去的,這才召集大傢伙一同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