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即使你要復仇,也不是這個時候,”張太乙立馬勸阻,“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人數太少,天時地利人和都沒有,一旦你發動復仇,我們多半會死,就達不到你想要的成果和復仇的目的!”
“不,站在同一戰線的不只有我,我還有六個兄弟在牢房裡,你和我一定要去救他!”孫海晨握住張太乙的手,懇求道。
“你說你有六個兄弟在牢房裡?那六個人是不是也和你大鬧了李府?”張太乙突然想起了什麼,猜想着孫海晨嘴裡的六個兄弟。
孫海晨明顯感到很驚訝,便連忙問張太乙他是怎麼知道的。
“今早再找你的時候路過李府,發現門口有很多官兵,還有打鬥聲。一會兒打鬥聲停了,走出來了六個人,衣衫襤褸的,領頭的一個官兵很是興奮,朝圍觀羣衆炫耀道:‘啊,我們抓到了這幾個殺人犯,明天午時,都要來到刑場看他們的處決!’,我也不知道那幾個是你兄弟,就不怎麼管,繼續找你了。”
孫海晨痛苦地抱住了頭,張太乙將手搭在孫海晨的肩膀上,安慰着說:“沒事還有時間,來到這個村之前,我對這裡的情況進行了打聽,這裡的監獄白天把守森嚴,但一到晚上就只有幾個小兵在那邊聊天邊把守。那就今晚,我們潛近監獄,將他們給救出來!”
這時,寺廟門口傳來腳步聲,孫海晨轉頭一看,竟是好友宋雨。宋雨朝張太乙行了個拱手禮,大有一絲歉意地說道:“鄙人曾誤會您,剛在門外竊聽一時,才知您是個好漢!”
此時這三人聚在一起開懷地笑了,孫海晨也簡單的給對方互相的介紹了一下。
晚上······
今夜,月黑風高,三人和宋雨店裡的兩個夥計趴在圜土附近的土坑,觀察着地形。地面是挖下去,成一個圓形土坑,周圍只有幾個民兵把手,瞄了幾眼,張太乙從附近的樹跳了下來,講述了情況並把自己的想法跟其他四個人說了一下。張太乙覺得,兩個夥計去吸引注意力,宋雨留下觀察形勢,張太乙和孫海晨畢竟都練過,負責去營救。
孫海晨和宋雨自然是同意,只是兩個夥計有些囉嗦,其中一個戰戰剋剋地說:“我們會不會死啊,早知道就不來了。”
宋玉冷笑道:“奴隸終究是奴隸,還不如死了算了。”
張太乙聽到這話,臉色大變:“奴隸也是人,他們也是有人身自由,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爲70年前那個搶王位的啓。”
聽到這話,那兩個夥計似乎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沒說什麼,直接同意了,開始前似乎還商量着什麼。
幾乎是同時,兩個夥計剛上去,孫海晨和張太乙悄悄地繞到暗處,那幾個民兵也注意到了那兩個夥計,三個人走了上去,排頭的似乎是軍官。
趁着三人盤問的空檔,孫海晨二人衝了上去,將留在圜土附近的其他人幹掉後潛入了進去,裡面正坐着六個等待死亡的人,孫海晨不由得欣喜起來,搖醒了他們,多日不見那幾個人兩眼放光,知道孫海晨是來救他們的,但是卻又搖搖頭,表明自己沒希望了,逃不出去的。
孫海晨急了,突然圜土邊傳出了腳步聲,異常緊促,張太乙閉上眼一聽,緊張的喊道:“估摸着得有五六十人,我們得趕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原來,那兩個夥計貪生怕死,恩將仇報,假裝失去吸引,事實上失去報信,於是軍官派一個人報信,並將那兩個夥計撤銷了奴隸這一稱號,那兩個不知好歹的人不禁喜笑顏開。
宋玉在一旁看不下去,拿起身邊的木棍衝了上去連軍官,民兵四人打死,然後去圜土營救孫海晨和張太乙。
但,已經來不及了,六十人已經將三人團團圍住,張太乙拿出左手旁的刀鞭,用力一甩近則死,遠則傷。見此狀,剩下的民兵一同衝了上去,好在三人武功都有些水平,勉勉強強殺出了一條血路,孫海晨的左手臂還被石刀刮傷。
“現在怎麼辦?”孫海晨三人回到寺廟後,圍着火炕,張太乙一臉無奈的問道。
“還能怎麼樣?”孫海晨埋下頭,哭了起來。
“我有個法子,不知道行不行,”宋雨望望其他兩人,“明天早上執行死刑時,你們上去就下來。”
“看來也只有這樣嘍。”張太乙往火堆又加了一把柴。
正午時分,孫海晨和張太乙按照計劃來到刑場,刑場旁已經圍滿了一羣看客,宋雨因爲要忙他的生意,所以也就沒有來,營救任務也就更爲困難了。
大理坐在法臺上,按照慣例說了幾句瑣事,最後終於宣佈了六人的罪行,押上六人帶上刑場。六人個個都披頭散髮,都是血。顯然在來之前是受過酷刑,看到這孫海晨不免心一酸。
“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大理例行問道。
那個年紀稍大的,擡起頭,望望臺下,突然他喊道:“我不求什麼,我知道大哥就在下面,所以我只希望大哥能平安!”孫海晨爲之一顫,他筆直地站在那裡,忘了自己來是要幹什麼。
“斬!”大理甩出令牌,孫海晨才醒悟過來,但張太乙又被拉住,張太乙十分痛心地在他耳邊低語:“晚了,再上去你也得死!”
臺下一片寂靜,也有些婦女扭過頭去。孫海晨握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劊子手舉起大刀,大刀斬下,臺上撲通一聲,打在了孫海晨的心上,地上留下來的血彷彿就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