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蕭楚兒做好了思想準備,但高家的奢華成度還是讓她乍舌。
到了高府時已經快夜裡十一點了,這裡依然是燈火輝煌,從車子裡遠遠的看過去,那就像一個鑲滿了彩色寶石的巨大寶盒。越往前行,那裡越發變得耀眼迷離,一座歐式的城堡端莊華貴的屹立在一大片水池的中央,水中和城堡到處墜滿了彩燈,尤其在這些華麗的燈光俺映下,眼前的景緻如夢如幻,竟然跟蕭楚兒臆想中的童話世界不謀而合。
汽車魚貫進入大院,剛剛停好了車,就有人過來給蕭楚兒開車門。
蕭楚兒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高規格的待遇,有些緊張,對那個手扶門楣上的人萌萌的笑了,又說了句:“謝謝。”
蕭楚兒生怕在這裡失態,她手提着裙襬,亦步亦趨的跟在高義身後,在她的身後卻是一羣西服革履的帥哥,給她感覺有點像儀仗隊,而那個高義就是領隊,她就是旗手,傻傻的旗手。
環顧四周,原來這裡是一個大型的停車房,面積都快趕上個足球場了。停車房此時也是燈火輝煌,在燈光的輝映下,一排排豪車盡收眼底,什麼勞斯萊斯,賓利,保時捷,法拉利等等不一而足。在蕭楚兒看來,這裡有點像豪車專場展示會了。
也許是穿了高跟鞋的緣故,蕭楚兒總是跟不上高義的步伐,兩個拉得越來越遠,最後出了停車房,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都快有七八米遠了。
蕭楚兒想跑兩步趕上他,可身後還有十幾個帥哥跟着呢,這麼衆目睽暌之下,她就開跑?那也太不淑女了吧?要是傳到高義爸媽耳朵裡,對她的印象分不得打個八折呀?
再說這高義也真是的,就知道噌噌的往前走,也不想想身後還有個我呢,咱不求你拉着我的手,好歹你得等等我呀!
你自己一個人往前趕算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到了你家,你就不打算要我啦?
這人怎麼這樣呀?
蕭楚兒越想越氣,真想幹脆停下腳步不走了,可不走也不行啊,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回頭一看,連門朝哪開都找不着了,難不成她一個人在這麼個大院裡轉圈玩呀?
就這麼一溜號,蕭楚兒一步邁得太大,登時崴腳了,她疼得啊的一聲蹲在了地上。
高義聽見
身後的動靜,回頭看見蕭楚兒蹲着呢,連忙轉身跑了過來,他也蹲下問:“怎麼了?”
蕭楚兒疼得眉毛都攪在了一起,埋怨道:“你還問我呢,你走那麼快,我穿着高跟鞋根本就攆不上,這不一着急,把腳給崴了唄。”
高義惶惶的一臉愧疚,“對不起,楚兒,對不起。”
他撓着額頭說:“我一想到要帶你去見我爸我媽,我這心裡就激動得不得了,一着急就忘了你在後面………我真笨我真蠢,對不起對不起。
“快活動活動,讓我看看,哪地方疼?是這裡嗎?”
蕭楚兒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急得語無倫次,滿頭大汗的樣子,覺得這形象也蠻可愛的。
其實剛剛崴的那一下也沒怎麼樣,活動活動也就不疼了。不過看高義那麼關心自己,蕭楚兒覺得心裡好甜,就故意把半邊身子靠在他的肩上,說:“這裡,這裡可疼了,對對,就是這兒。哎喲……你別捏呀,一捏更疼了。”
高義見楚兒這個樣子,也不再猶豫了,又一個橫抱,把蕭楚兒整個給抱了起來。
“嘿,你幹嘛呀?快放我下來!”這回蕭楚兒也不再撒嬌裝可憐了,手腳亂舞着在高義的懷裡掙扎:“別介,這可是在你家,一會兒讓叔叔阿姨見着了多不好呀?”
高義抱緊了她,命令道:“別動!”
又說:“有什麼不好的,我的寶貝腳崴了,走不了路,我抱着她有什麼不好的?”
蕭楚兒嬌羞得臉色通紅,再透過高義的肩頭,看見那身後那羣帥哥正繃着臉看着自己。這讓蕭楚兒感覺特別的不好意思,忙把臉埋在了高義的頸窩裡,閉着眼睛,哪都不敢看了。
聽聲音好像是進了那個城堡裡,蕭楚兒這纔敢把眼睛睜開,她看見身周是一個用各種大理石裝飾的一個大廳,大廳裡除了抱着她的高義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別人。
那幾個跟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開子,整個大廳顯得空空蕩蕩的,高義的腳步踩在大理石地面上,都能聽得見一陣陣的迴音。
高義把蕭楚兒抱到電梯口,放她下來,沒等高義去按電鈕,電梯門卻先開了,裡邊走出來一個高個子中年男人。
看見高義,這人的眼睛馬上亮了,說:“你小子可回來了!”
高義呵呵的笑了,衝着那個男人向蕭楚兒一呶嘴。
那個男人順着高義指示的方向,看了一眼蕭楚兒,不禁點着頭,一臉慈祥的說:“不錯,這孩子不錯。”
蕭楚兒不明狀況,心裡話,這人呀?不會是高義的老爸吧?
蕭楚兒仔細看這個男人,年紀也就四十五六歲上下,梳着油光的板寸頭,一張圓臉,皮膚比普通男人要白許多。看他的五官相貌很有些陰柔氣,長眉細目,小鼻子小嘴,如果戴上個假頭套,倒有些像古典的老美女了。
這人的衣着看起來也不是普通的貴,筆挺的淡灰色西服,八成也得是純手工縫製的,因爲這西服的布料和款式蕭楚兒都是第一次見,隱隱間能感覺出一種含而不顯的奢糜氣。
那個男人又轉過頭對高義低聲道:“小義,我可跟你說啊,這回你可攤上事了!”
他看了看蕭楚兒,湊到高義耳邊說:“露露來啦!”
蕭楚兒耳朵又不背,那男人說的話,她可都聽得真真切切。
蕭楚兒的心咯噔一下,胸口瞬間升騰起一股子無名業火。
他說他不是花花公子,他說他不是紈絝子弟?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露露又是誰了?
你丫的不會說這露露是個寵物犬的名字吧?
高義聽了露露這個名字,立馬像霜打了一般,變得蔫蔫的了,“她怎麼來了?是誰告訴她的?”
那男人咂嘴道:“誰有那麼大肥膽子,把那個小瘟神給請來呀?算了你也別問是誰告訴她的了,趕緊想想轍吧!”
高義抓耳撓腮全沒了從前的端莊穩重,他看了一眼蕭楚兒,儘量把皺緊的眉頭舒展開,扶着她到大廳邊上的一個方桌旁,拉出一張椅子,讓蕭楚兒坐了,溫聲細語的道:“楚兒,我吧,那邊有件緊急的事要去解決。你先在這兒坐着,千萬別亂走,一會兒我就下來接你。”
這種事若是換了別人,這時候早就翻了,可蕭楚兒畢竟當慣了淑女,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暫且忍氣吞聲,怎麼說也是有外人在場,她還想着給高義留幾分臉面。
“嗯。”蕭楚兒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視着高義,她面無表情的說:“那你快點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