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苗來到了大長老的住處。
“我已經準備好了。”大長老道。
田二苗搖頭說道:“你留下。”
“嗯?”大長老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田二苗看了看六合門的天空,“這裡是咱們的根本,你必須在這裡坐陣。”
“可是……”
大長老說道:“這一次非常的兇險。”
“我知道。”
田二苗看向了大長老,“就因爲兇險,你才得在這裡坐陣,假如……”
田二苗頓了一下,“假如我被困住了之類的,六合門就危險了,你得在宗門裡照看着,有你在,多重陣能夠正常的運轉,他們就不能打進來。”
“可是,對於宗主來說就太危險了。”
大長老盯着田二苗。
田二苗一笑,“大長老沒有聽清我剛纔的話嗎?我說的是被困,不是被殺。”
大長老微微一愣。
他在田二苗的臉上看到了自信之色。
“我保證不會被殺的,嗯,最多被困。”田二苗依然這麼說着。
“你……”
大長老神情變得複雜。
“幹什麼啊?”田二苗呵呵一笑,“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算了吧。”大長老道,“要不就不去評級了,現在的六合門挺好的。”
“不,宗門評級關於宗門氣運,必須要去!”
田二苗站起來,“大長老就安心的在宗門裡,防止一些宵小。”
說罷,田二苗轉身離去。
大長老看着田二苗的背影,他的眼睛發紅了。
他知道田二苗說的這些是在安慰他。
宗門管理會的強大整個大陸都知道,田二苗怎麼能有信心不被殺的?
而且,還有個六重樓呢。
大長老看着田二苗筆直的背影,他的心情無比複雜。
“他的膽子太重了啊。”
大長老看向了天空,然後,他身形就消失了。
大長老來到了修身小鎮。
文先生站在石橋上,他在看着雲捲雲舒的天空。
看到了空間一陣扭曲,文先生髮出一聲嘆息。
“你來幹什麼?”
文先生不悅的道。
大長老站在了文先生的旁邊,“宗主不讓我去。”
“不讓你去你就不去唄,待在宗門裡多快活。”文先生道。
“他是爲了六合門。”大長老道。
“和我沒有關係,我又不是六合門的人。”
文先生說道:“你回去告訴他,六重樓一定會對他動手,因爲,六重樓已經和宗門管理會接觸了。”
“我知道,所以,我來了。”大長老道。
“我不能給與任何幫助。”文先生直接了當。
“我幫宗主來要一樣東西。”
大長老盯着文先生,“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這個?”
文先生手裡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瓶子。
大長老直接伸手去抓。
“還想搶?”
文先生腳步一推。
“給我!”大長老冷着臉。
“你是來借東西的,你要搞清楚了狀況。”文先生道。
“給我瓶子,以前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大長老認真的說道。
文先生一愣,“你……”
“你竟然……”
大長老嘆了口氣,“他半路來到了六合門,都能爲六合門做到這種地步,我有什麼不能犧牲的呢?”
文先生眼神出現了變化,“你的家人是因爲我而死。”
大長老手一擡,“過去了。”
文先生低頭看着手裡的瓶子。
“還不夠嗎?”
大長老說道:“你上次沒有成功,就是因爲心裡有疙瘩,我現在給你解疙瘩,這一次成仙路開啓,你極有可能成功。”
文先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將瓶子遞了過去。
“謝謝。”大長老接過了瓶子。
“這個瓶子真正的名字叫融物,融化萬物的意思。”文先生道。
“多謝告知。”大長老要走。
“等等。”
文先生走下橋,“跟我來一趟吧。”
大長老隨着文先生來到了住處。
“在後院。”
兩人到了後院。
文先生在土裡挖着,挖了半天,挖出來了兩枚種子,“送給他。”
“你……”
大長老心驚不已。
“算了,種在這裡也不知道何事能夠發芽,給他吧,說不定給他一些幫助的。”文先生嘆息了一聲。
“謝了。”大長老接過來種子。
“你今天太客氣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文先生笑着道。
接着,他笑容收斂,“你的變化很大。”
“是宗主影響的。”
大長老咧嘴笑了,笑的如同一個小孩子,“宗門上下都受到了他的影響,有時間你去一趟六合門,現在的六合門真的不一樣了,每一個人都有着強大的自信。”
“是好事。”文先生道。
“當初……你爲什麼把他安排在六合門?”大長老問道。
“當初啊……也沒有別的意思,只因爲只有六合門缺少宗主啊。”
說着,文先生點頭,“他不可能在一個宗門做個長老弟子的,嗯,只有宗主合適。”
“多謝你當初讓他去了六合門。”大長老由衷的道。
“看到你這樣子……”
文先生拍了拍大長老的肩膀,“其實,咱們兩個的天賦相當,放開一些,你會達到另一片天的。”
“我已經有感覺了。”大長老說道。
文先生雙眼一睜,“那就提前恭喜了。”
“宗主說……被困。”大長老道。
“他當然不認爲自己被殺了,而且……算了,有信心就好。”文先生又是一聲嘆息。
“如果他真的被困,我會等到突破後,大開殺戒!”
說這句話的時候,大長老眼裡是濃濃的殺意。
“殺遍天下。”
他補充道。
“回去告訴他,天天的情緒在平復。”文先生說道。
大長老眼睛一亮,他剛要開口,文先生就擡手,道:“不可能的,她不可能陪着田二苗去的,最起碼現在是不會。”
“哎。”
大長老抱了抱拳,“告辭了。”
“慢走,不送。”
文先生看着大長老一步步的離開,他的眼神慢慢的複雜了起來。
“他竟然能夠爲了田二苗而原諒我……”
文先生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既然他能這麼做,我爲什麼不能做一些事呢?”
文先生自語着:“這天反正是要變了,要不然天變得更加徹底一些呢?”
這麼一說,文先生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錯的主意。”
文先生從牆角拿起一個鐵杴,他開始挖地。
鐵杴每一次下去,天空都會黑一塊,好像那天被挖了一個個的窟窿。
“姓文的,你在做什麼?”
天空傳來咆哮着。
“讓天變得的更加徹底啊,你們不是喜歡這樣嗎。”文先生低着頭說。
“姓文的,你該死!”
“該死……呵呵,有的人是真的該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