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四個男人圍着一章破舊的桌子正在打麻將,地上擺放着好多空空的啤酒瓶,瓜子和花生的外殼撒了一地,蒼蠅在上空不停的飛舞着。
“他媽的,天怎麼這麼熱呀!”一個瘦瘦的男人摔了一個酒瓶抱怨道
“瘦猴,在忍一天,等明天晚上拿到錢,爺們就可以去逍遙快活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看了看地上已經摔碎的酒瓶,面無表情的說
“老大,等咱拿到錢,裡面的女孩怎麼辦呀?”另一個人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做掉呀!”刀疤男瞪了那男人一眼“沒聽上面人吩咐嗎?最終的目的就是除掉裡面的人,勒索贖金只是障眼法,讓人以爲這只是一般的綁架案!”
“這個千島小姐真可憐,不知道得罪了誰,這麼狠竟然要她的命!”那個叫瘦猴的男人惋惜道
“不要問你不該問的”刀疤男說道“我們只要等着分錢就好了!”
“我說瘦猴,你不會看那位千島小姐長的漂亮,憐香惜玉吧!”第四個人笑道,其他的人也是鬨堂大笑。
“笑什麼笑,別說你們覺得她不漂亮!”瘦猴支支吾吾的,羞得一臉通紅“我還沒見過長的這麼漂亮的呢!”
“好了好了,等拿到錢以後,她任由咱們處置了!”那個老大笑了笑 “瘦猴,這兩天你只要給我看好了她,老子自然不會虧待呢!”
“謝謝老大!”男人高興的看了房間一側的一扇黑呼呼的木門,千島溫沙正被他們關在裡面。
此刻,在昏暗的散發着噁心氣味的房間裡,溫沙坐在潮溼的地上,手被反綁在身後,嘴裡塞着骯髒的破布,雙腳也被捆綁着,無法動彈。月光透過牆上小小的窗戶照射在她的臉上,額頭上有明顯的傷痕,這是早上她掙扎時撞傷的。
溫沙靜靜的坐在地上,聽着外面綁匪的對話,越聽心裡便越涼,照他們說,無論爺爺付不付贖金,自己最後都會被他們殺死。他不明白到底是誰,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恨意,非要把他置於死地。爲今之計,唯一的出路便是趁他們拿到贖金之前逃走。
想想,現在千島家肯定亂成一團了吧,不知道爺爺會怎麼辦。今天早上驚險的一幕浮現上眼前,被槍指着的那一刻,他真的很害怕,第一次感覺到無助。那幾個試圖來救他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呢,看樣子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着他,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有些感動,這個世界上原來有這麼多的人關心他。
與此同時,在千島家的大廳裡,一羣人在商量對策,千島爺爺坐在沙發上,忍足站在他的旁邊,對面坐着的是後來趕來的跡部景吾。
“綁匪說什麼時候再打電話來通知付款時間呀?”跡部問對面的忍足
“說是今日晚上!”忍足推了推眼鏡
“錢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帶來了三千萬不知道夠不夠!”跡部說
“他們要二千萬,你帶來的綽綽有餘!”
“景吾呀,麻煩你了,讓你突然準備這麼多的現金!”千島北冥對眼前的少年點了點頭
“千島爺爺,您太太客氣了!這些現鈔我已經都做了記錄,只要它們進入流通,我們就可以順着查到幕後的主事人!”跡部將面前的小行李箱打開,裡面裝滿了成捆的美元。
“跡部,這條線索就麻煩你跟緊了!”忍足說道“我來負責和綁匪接觸!”
“放心好了,絕對跑不了!”跡部嚴肅的說。“你也要小心!”
衆人正商討這計劃,這邊電話鈴響了起來,忍足和跡部對視了一樣,拿起了電話“喂,這裡是千島家,您是哪位?”
“你是誰,讓千島北冥來接電話!”電話裡傳出一個粗暴的聲音。
“如果是關於千島小姐的事情,您跟我說就可以了,千島先生已經將此時交給了我!”忍足不急不慢的說着,另一邊他帶來的人正通過全球定位系統試圖查出電話來源。
“我是通知你們明天晚上十點鐘付款,你們拿着錢去銀座一個叫魅藍的酒吧,將錢放在男廁所第二個隔間的垃圾簍裡,我們自然會派人去取!”
“那你們什麼時候放人?”忍足問
“拿到錢,我們自然會放人!”男人冷笑道“不要耍花樣,不要報警,否則你們就等着收屍吧!”
“我要先和千島小姐說話,不然我怎麼決定她現在還活着,是不是在你們手裡!”忍足也提出條件,爭取延長通話時間。
“好吧,你等着!”男人沉默也幾秒鐘說道。
千島溫沙正在思考如何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突然房門打開了,一個男人拿着一隻手機走了進來。
溫沙警惕的看着這個臉上有着醜陋刀疤的男人,男人走到他跟前蹲下,將溫沙嘴裡的布扯了下來“千島小姐,有人想聽聽你的聲音,你最好乖乖的,告訴你的親人你現在很好,等着他們來救你!”
溫沙看了一眼面前的電話,將耳朵湊了過去,裡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喂,沙沙嗎,你在嗎,我是侑士呀!”
溫沙心裡一怔,忍足前輩也在千島家嗎。抿了抿嘴開口應道“前輩,是我!”
“沙沙,你聽我說,我只要你老實的呆着,不要試圖自己逃跑,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情的!”忍足在電話那邊深深的舒了口氣,聽的出來他的擔心。
“忍足前輩,你聽我說……”溫沙剛要繼續說,身邊的男人將電話拿走了
“怎麼樣,滿意了罷,記得不要耍花樣,錢拿到手,我們就放人!”男人將電話拿到自己的嘴邊繼續說道
“前輩,不要相信他們,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他們……”一想到剛纔聽到的綁匪的談話,溫沙不由急的大叫起來,希望忍足不要相信他們,抓緊時間報警。
“死丫頭!”男人一巴掌打過來,甩了溫沙一耳光,力道之大,直接將溫沙打倒在了地上
“沙沙,你怎麼了”忍足聽到電話裡溫沙好像要對他說什麼,還沒說完就聽見溫沙一聲尖叫。
“沒什麼,只是千島小姐有些不老實,我教育了一下她!”男人看了一眼被同夥捂住嘴的溫沙,繼續對忍足說道
“我警告你,不要動他,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但如果他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忍足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一想到溫沙可能遭遇了什麼,他就無法冷靜下來。
“放心,我們只想要錢!”男人笑了笑,扣上了電話。
溫沙怨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看什麼看,竟然找老子的晦氣,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男人看了一眼溫沙一眼,剛纔電話裡那個人的聲音散發着令人駭人的氣勢,讓他的心有些煩躁,不由的想發泄一下。
“把她給我吊起來!”男人對架着溫沙的另兩個人說
“你要幹什麼?”溫沙盯着男人
“幹什麼”男人笑了笑,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一跟皮鞭“我說過不要耍花樣吧!”
鞭子無情的抽打在溫沙的身上,皮膚好像火一樣在燃燒,溫沙可以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皮膚撕裂的聲音,他緊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叫出來,他絕對不會對這些人屈服的。
“還挺能忍的嘛!”男人手上的勁更大了
“老大,我看夠了吧,不要把她打死呀!”瘦猴看着皮開肉綻溫沙有些不忍
“放心,不會傷了她漂亮的小臉的!”男人收起鞭子,走到溫沙身邊用手擡起溫沙的下巴
在男人毫不掩飾的充滿色情的眼神中,溫沙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不肖的將嘴裡的鮮血吐了男人一臉。
“簡直是反了!”男人臉色一邊,將溫沙從繩子上拉了下來,狠狠扔向了旁邊的一面牆。
溫沙只覺得自己的右臂撞上了冰冷的牆,一陣劇烈的疼痛隨着手臂上的神經傳遍了身體,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任由男人的拳腳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已經無力再去躲閃了。
“老大,我看可以了!”瘦猴拉住了刀疤男,地上的溫沙已經暈了過去。
“怕什麼,反正都要死的人了!”男人停住,看了一眼溫沙“走,我們出去繼續打牌!”
幾個人離開,將溫沙留在了冰冷的房間裡。
在房門關上的瞬間,地上本來已經暈過去的溫沙卻睜開了眼睛,他痛苦的順着牆壁從地上做了起來,一塊小小的玻璃從他反綁的手裡露了出來,小心的將右手中的玻璃移到了左手,開始一點點的割着繩子,他的右手已經疼完全沒有感覺了,不過如果剛纔不激怒男人,他也不可能拿到這塊玻璃,有時候要做出一些代價。
現在他唯一的出路便是想辦法逃出去,外面還有關心他的人在替他擔心,他不能坐以待斃,他不能死在這裡,這便是支持他唯一的信念!
千島家,忍足扣上了電話,剛纔溫沙的慘叫讓他心裡很不安。走到自己的屬下身邊“怎麼樣,查到沒有!”
“找到了!應該是郊外的一個地方!”
“很好!”忍足點了點頭
“既然找到了,我們現在就去把沙沙救出來吧!”千島北冥送了口氣說道
“爺爺,我看這個先不急!”忍足推了推眼鏡“我想明天跡部去交錢的時候,我在去救人!”
“爲什麼?”千島北冥奇怪的問
“我們不僅要救出沙沙,還要捉住後面的大魚!”忍足和跡部對視了一眼“我們一定要讓這錢交到綁匪的手裡。威脅最好一次性消滅乾淨!”
“好吧,按照你們的辦吧!”千島北冥看這眼前兩個少年,他果然是老了,這兩個少年將來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忍足握了握手裡的電話,沙沙,再忍一忍,我也想現在就去把你接回來,可是我們要忍耐,一定要把幕後黑手揪出來,我無法忍受有人一直打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