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番外

三小姐番外

許純玖很早就離京了,只爲打小便喜愛的商事。或許是江南出生的緣故,跟着爹孃去過幾次江南後,便對這繁華的江南之景着了迷,去得多了,便了解了這經商的勾當,偷偷在杭州盤了個鋪子,起先虧虧賺賺,到了年底也沒多少入賬,卻是也沒虧損,她便提出要去杭州專心做生意,家裡人見她決心已定,也只好隨她而去,只說她定是要住在爹爹以前住的小院裡,確保安全。

到了杭州以後,她隱瞞了身份,在別的商家裡幫手,也是想偷學點什麼,平日裡爲着方便便着男子打扮,實際上衆所周知這是個女子,這些年來民風開化,女子連入朝當官都可,又怎會連經商都不行呢?自然沒什麼,與她一般經商的女子也不少。只是她的住處特殊,時間久了也就瞞不住了,大家都知曉她是許家的三小姐,此時生意已是做得紅火,直叫人又抓着許家誇讚了一番,這許家雖說頭出了三個娘子,可這三個娘子個頂個的能幹,文武狀元皆出其家便罷了,這小女兒小小年紀竟也有如此手段,實在了得。

江南的魅力可不僅僅在於這開放的商市,這裡的佳人又誤了多少才子。這傾程卻是人如其名,說不上傾國,傾城卻是輕而易舉的,只是這人並不是出生低賤的人,實是名門之後,只是她爹參與了謀反之事,連累的一家子沒有好命,這嬌貴的小姐也被貶爲了官妓。只是這樓裡的媽媽算是有些腦子,等這傾程長大成人了並不急着讓她招待客人,只以清倌的身份在樓裡呆着,吊足了一幫老少爺們的胃口。

許純玖起初聽聞傾程的事蹟,是頗爲同情的,也私下叫人找媽媽照顧一些,畢竟上一輩的官場風雲,她實在無辜,若爹孃站錯了隊,怕在這兒賣笑的就是自己了。

只是許純玖卻是想不到,能見上這人一面。既是經商,便常常要與商人推杯置盞,找些妓子相陪亦是尋常的事,只是這家大手筆,竟是找了傾程來,傾程可是不輕易出樓的。這一場酒,喝起來倒是比往日好過得多,許純玖喝着酒聽着傾程的琴聲,手指不禁在桌案上敲着,那做東的人見她這幅模樣,便知曉自己這血出得到了位,這官家小姐果然還需官家小姐來伺候。

如此,許純玖不禁貪杯多飲了一些,她迷迷糊糊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回的府,卻是將那傾程也帶了回去,理由無他,卻是怕她單獨留下會被那些男子欺負了去。

第二日起身的時候,着實被躺在一旁的傾程嚇了一跳,怔了許久纔將事情想起了一些,也就沒有叫下人進來,天色遲了點,幸好身上並沒有什麼酒氣,顯然是丫頭昨夜幫她擦洗過了。腦子還不甚清爽,穿着中衣便走出了內室,卻是才坐下沒多久,自家爹孃闖了進來。爹爹一點作爲男子看了女子該有的禮儀也無,反倒一臉憤怒,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幸好有娘在一旁拉着。此刻,傾程走了出來,衣裳還是昨夜那套,卻是皺巴巴的叫人遐想,臉上不曾粉黛,倒比昨夜還添了風情。

誰料,爹爹怒不可遏,胡亂教訓了自己幾句就跑走了,倒是娘臨走前,還留給自己一大筆銀子,又多看了傾程幾眼,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可他們並沒有給自己解釋的機會,許純玖只覺得頭更痛了。這來去如風的爹孃,你們倒是喝杯水啊。

這傾程也知被人誤會,臉上也帶了點淡淡的粉色,只行禮告罪,許純玖自然不放心上,命人將她送回去。

再見傾程,卻是傾程□□之日。杭州城裡不可謂不熱鬧,甚至臨城許多公子哥也趕了過來。許純玖原本只是想去湊個熱鬧的。

傾程不同往日,卻是穿着單薄,不獻琴獻舞。許純玖幾次與傾程對視,便有些不忍,又是糊里糊塗就買下了這夜。

進了屋子,許純玖還在想這大把的銀子花得叫人心疼,傾程卻是已褪去了最外頭的輕紗,露出不盈一握的細腰來。傾程坐進許純玖的懷裡,輕輕軟軟的,許純玖覺着這酒似乎飲得多了些。當傾程伸手要去解許純玖的衣釦時,她才反應過來,一手抓住了傾程的手,總算開了口,“我……”開口卻是有些嘶啞,臉上更是紅了一些。

傾程只是笑了笑,任由許純玖抓着她的手,只是低頭用牙解開了許純玖的衣釦,許純玖的腦子便如這衣釦,被解得徹徹底底。她側過頭,與傾程脣舌糾纏。傾程將兩人的衣衫都褪盡,兩人倒在牀上,過了許久,許純玖才微微擡起頭看着傾程,“我……不會。”

傾程卻沒有說話,只是一個轉身,翻到了許純玖的身上,又牽着許純玖的手,指引着她領略了各處。許純玖從未聽過或是看過這些,連書上也不曾有,只是在經商的途中隱隱約約知曉罷了,傾程引着她來了一次,她便停不住又試了幾遍,直至傾程昏睡過去。許純玖看着傾程,似乎漸漸酒醒過來,覺着自己怎麼這一糊塗就幹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恨得瞧了瞧自己的腦袋,又是心疼傾程,便起身與媽媽談起將傾程包下的事,只是她心中粗粗算了算,這包個人竟是要花費這許多,還不如將人贖了回來,便轉而跟媽媽商討起贖身的事來,幾番說價,便將價格定了下來。

許純玖回府取錢,正好是娘走時留下的那筆銀子可派上用場,只是回了府便有些累了,只派人將銀子送了去,自己倒頭就睡。

傾程第二日醒來,並不見許純玖的影子,身上的不適,叫她開始思索起,待會兒怎麼與媽媽說歇息兩日,可還不等自己想通,媽媽便拿着賣身契進了屋來,“傾程真是好福氣啊,這才侍候了一夜,便換得人家三小姐爲你贖身,這出了樓可別忘了媽媽對你這些年的照顧,在外頭可不比樓裡,你可要緊緊抓着三小姐啊!”

這官妓贖身並不簡單,若不是許純玖也算是個功臣之後,便是有銀子也贖不了的,那媽媽拿着銀子與官府報了,官府許了她便將賣身契給傾程送來了。

傾程收拾一番,便跟着來接人的人去了許純玖的小院。

許純玖忙到夜裡才得空,回了府便去傾程的屋子,想要與她說幾句話,進了屋,她見也每個人伺候,便說,“平日裡我不在院裡多,便沒安排幾個丫頭,明日我派人去給你物色幾個。”傾程自然說無礙,許純玖左右又說了幾句住在院子裡便安心隨意的話,想要起身離去,傾程就開口留她。

許純玖覺着傾程定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自己替她贖身並不是想怎樣的,正要開口解釋,卻又如昨夜一般,叫傾程解了衣衫,許純玖想着昨夜的繾綣,腦子一糊塗,又跟人滾上了牀。只是今夜還是有些不同,許純玖纔將手伸入那處,傾程便輕輕皺着眉頭輕哼了一聲,許純玖連忙將手抽了出來,“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傾程怎好意思與她說,只說沒事,可許純玖似乎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好像有些腫。”說着手還揉了幾下,傾程趕緊伸手去阻,“別亂動。”說得兩人都紅了臉。

“那,有沒有膏藥擦一擦?”許純玖再不懂也明白了,大概是作業自己索取無度才導致人家姑娘這般的。

“原本樓裡每個姑娘那兒都會備一些,只是昨夜我才□□,往日並沒有備着,今日又匆忙忙來了這裡,又不好叫府裡的人給我去找。”許純玖一想,這的確叫人難以啓齒,“是我顧慮不周,卻是叫你受罪了。”

“我如此已是極大的福氣了,樓裡多少姐妹羨慕不已,小姐不必掛心,過幾日便好了。”兩人不着寸縷相擁着,卻是說着再客氣不過的話,許純玖輕輕揉着傾程的腰,並不管傾程說的話,“這樣會不會好受些?”

傾程並不好意思去看許純玖的眼睛,只埋首許純玖的肩頭,“恩。”兩人竟就這般睡去。此夜過後,杭城上下,誰人不知許家的三小姐與傾程的事。

這日,許純玖在街頭遇上了春意樓的一個姑娘,那姑娘遠遠瞧見許純玖,便迎上來與她打了招呼,許純玖只得與她客套幾句,那姑娘便邀她同遊,許純玖自然拒絕,“我等會兒商鋪裡還有些賬要查,便不陪姑娘了。”卻是語音剛落,那姑娘又朝遠處揮起手來,許純玖一轉身,便瞧見了傾程。

“小姐也在這兒,等會兒與我們同遊嗎?”傾程神色看起來比前幾日好了許多,不用應付形形□□的人,輕鬆了許多。還不待許純玖說話,那姑娘便替許純玖開了口,“許小姐待會兒還要去商鋪裡查賬呢,並沒有空。”

許純玖趕緊插嘴,“沒事的,那些賬遲點查也是可以的 ,想起來,我亦許久沒有逛過街了,也該去街上看看最近大家都喜歡些什麼。”說着就往前走,傾程二人只好跟上。

傾程只顧與那姑娘在前頭閒晃着,後頭許純玖才從一個胭脂鋪出來,便四處找起她們的人影來。趕了幾步總算趕了過來,便將胭脂往兩人手上一塞,“這是給你們的,方纔恰好看見好似還不錯。”

又見兩人正在挑簪子,便將傾程手上的簪子拿了過來,放在傾程頭上比了比,“這簪子好似還不錯,買了。”正要去結賬,眼睛一瞥這鋪子上的其他簪子,又拿起一根往傾程頭上比了比,“這個似乎也不錯。”又埋頭在簪子堆裡挑揀起來,“你喜歡什麼質地的?”

“只不大喜金的。”許純玖聽了連忙將手上的金簪放了回去,將其他質地的簪子都抓了起來,就要結賬,“這些都包起來。”說着就跟着掌櫃走到了後頭。傾程還沒反應過來,那姑娘卻是一臉調笑,“這官家買東西都是如此買的嗎?”

“我怎知曉,我已不是官家人。”傾程絲毫不爲自己的身世難過,也是,她生來府裡便出了事,她實際連爹孃長什麼樣也不知道。那姑娘卻是掩嘴一笑,“等你嫁進官家就是官家人了。”

傾程卻是斜眼瞪了那姑娘一眼,“那要等你當了官來娶我了。”

三人才走出首飾鋪,許純玖又看上了布料,“布子還沒買過吧,買些布子吧。”說着也不等傾程點頭,就對那掌櫃的說,“你們店裡時新的顏色,上等的料子,拿十匹去周家院子。”那掌櫃的似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許純玖便推了他一下,“欸!你等什麼呢!去拿呀!”那掌櫃的連連應聲去拿。

許純玖只跟在後頭,並不知前面兩個人在說笑什麼,只覺得看見傾程也滿意了,自那夜起,她便不忍打攪傾程,兩人竟是一直未見面。

三人逛了一會兒,滿載而歸,東西都叫下人搬回了府,全是許純玖買給傾程的。待那姑娘回了樓,傾程不免有些責怪起許純玖來,“就算府裡有錢,也經不起你這般亂花,下次別這樣了。”

“沒事的,銀子用完了再賺便是了。”許純玖不以爲意,傾程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原本幾日未見,許純玖也沒什麼,只是今日白日裡見過了,晚上竟有些想念,還不待自己反應過來,便已走到了傾程的房前。還不等許純玖支支吾吾說明自己的來意,卻又是被“貼心”的傾程誘惑着共赴巫山了。

醒來的許純玖實際是有些惱怒的,每次自己來意明明不是這樣,卻說不上幾句便變成了這般,平日裡自己口若懸河談下不少生意,怎麼到了傾程面前,口拙成這樣。但抱着傾程,心裡又是說不出的欣喜。

許純玖白日裡見不到傾程,總是帶着相思,到了夜晚總想去訴說幾番相思之意,卻每每都叫傾程誤解,只當她是尋歡作樂來了。只一日,許純玖敲開了門,卻是不敢進去,在房門前就說着自己要說的話,“過不久二姐要成婚了,我要回京一趟。”過了許久纔敢開口邀請,“我想帶你一起去,你願意嗎?”

“府上貴人衆多,只怕奴家衝撞了她們。”

“不會的,爹爹與孃親都以爲我們是一對,他們沒有看不起你,他們還問我婚事呢!”

“你大姐尚公主,二姐娶了將軍之女,都是天作之合門當戶對,你與我,我不曾妄想。”傾程似乎說到了什麼傷心處,想要關門,許純玖也不怕了,趕緊跨進了屋子,將房門關上,“出生並不能選,只你不嫌我是個女子便可。”

“小姐說笑了,我在樓裡這許多年,聽過的誓言數不勝數,有多少姐妹贖了身,過不了幾年便被丟在一邊,何況許府這樣的高門,你如今只與我廝混,自然覺得好,待日後,待日後。”傾程似乎有些說不出口,“待日後你與別人一起了,也就忘了我了。”

“那你便不要給別人機會啊。”許純玖輕輕拉着傾程的手,“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你比我高一些呢,如今,我已比你高一些了。我做不了主別人怎麼看你怎麼說我,只是在我的院子裡,我定能護你周全。”許純玖將傾程拉入自己懷裡,還是她頭一次這般大膽主動,“我們試一試可以嗎?”傾程似是貪戀此刻的溫柔,竟是答應了。兩人共眠,卻是難得的只是簡單的共眠。

實際對於才確定心意的情人來說,是巴不得成日膩在一處的,可惜許純玖二人要趕路上京,在馬車裡也不敢有太多親密的舉動,只許純玖偷偷親過傾程兩回,其餘,只她拉着傾程的手,帶她領略各地的風光。

到了許府,因着傾程的吩咐,許純玖並沒有將二人的關係告訴大家,可府裡的人都是“過來人”,只將傾程當三夫人伺候着。實際上,許純玖她並不是太清楚自己的心思,她不懂這算不算喜歡,想來大姐讀的書最多,是有名的才女,便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了她,想讓大姐排憂解難一番,誰知大姐一臉哀怨,“爲何你與二妹都是先上船再買票,而我,心驚膽戰了多年抱得美人歸還要恪守禮教幾年,直到洞房花燭才得以一親芳澤,不公啊!”

許純玖無奈,只得反過來安慰許純瑗,“大姐,誰叫你喜歡的是公主呢!”

這許純瑗似是一腔委屈無處訴說,拉着許純玖便傾訴起來,“你不知道阿姐的苦,成了親也不是那麼順遂的,公主她不開心,便不點宮燈,我連房間也進不去。偷溜了進去還被她叫人拉了出來,我一氣就不理她了,誰知她也不來哄哄我,就仍由我氣着。過了好幾日,她纔有動靜,卻也不是自己來找我,而是點了宮燈!點了宮燈我就一定要去嗎?我本想不去的,可她竟叫嬤嬤來說,點了宮燈是必須要去的,不然皇家顏面何存,她皇家有顏面,我許家就不要臉了?我當下就回嬤嬤說我身體抱恙,不能服侍公主了。”

許純瑗說到這兒更是氣,“誰料她竟然叫嬤嬤回話,說宮燈已經點了,定是有人要去服侍的,我不去那就叫別人了。”

許純玖也是震驚大姐的日子如此難過,“這你也能忍?”許純瑗一挺腰板,正氣凜然,“對啊!當下我就跟着嬤嬤去了!”許純玖似是還沒反應過來,許純瑗又自顧說着,“那人實在可恨,叫我跪了一夜,叫我好好反省,笑話,我又沒幹什麼,有甚好反省的!我便跪坐着睡了一夜,第二日又被趕了出來,到現在都沒讓我回去。”

許純玖久久不語,想來定是大姐有什麼事情惹公主不快,卻又不自知,“你就不想着去哄哄公主?”

“哄什麼呀,我人都見不到。”許純瑗想着成親前公主也不曾這麼喜怒無常啊!

“此次上京,我帶的商隊有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你拿着錢去買一些,給公主送去,好好哄一鬨。”許純玖說着又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塞給許純瑗,“順帶着幫我瞧瞧京城裡都時新玩什麼,給我帶一些來,我好去討傾程的歡心。”

“她貴爲公主,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屋子裡多的是貢品,這買了她也瞧不上。我倒是拿去給你的傾程買一些東西吧。”許純瑗這纔想起來許純玖方纔問她的困惑,“你也別想那麼多,見了歡喜不見思念,只願自己的事物都與她有關,這不是喜歡,難不成是討厭?”

許純玖聽了豁然開朗,“你也別想着公主不稀罕,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或許你買的她另眼相看。”許純瑗一聽,也有些道理,便去挑了一些不算名貴,卻是有趣的玩意兒,給公主送了去,這公主一聽她是送東西來了,竟是叫她進去了,許純瑗將東西一一擺在公主跟前,與她說着妙處,說到最後,總算是忍不住盯着公主直看,“公主,我好想你。就算你要罰我,也罰我跪在你邊上,好歹也能看見你。”

公主的事解決了,許純瑗自然也帶了京城的好玩意兒給許純玖,許純玖都拿去給了傾程。傾程實際並不開心,“你別費錢了。”

許純玖不太明白她爲何又翻臉,“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了?”傾程並不去看她,只是轉了個方向,“想要與你結親的人,很多,都比我好,比我優秀,你何必浪費在我身上。”

“比你優秀的人的確很多,可我對你的喜歡,是不看這些的。”

“那你喜歡我什麼?”

“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喜歡我?”

“就是知道。”傾程有些無語,“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那我說,我們在一起吧,不要試了。”

“我用了十七年,學會了不相信這些。”傾程這些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她怎麼沒有心動,怎麼不會心動,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那你給我七十七年,我會讓你重新相信。”許純玖朝氣蓬勃,並不在乎日子多久。

“你後悔了呢?”

“我後悔了,你定是有法子罰我的,等多年以後,我可有許多把柄在你手上了。若是你不與我一起,等日後你後悔了,你可就沒法子了。”

“癡情的人不該是一直等着我,等我多年以後同意麼?”

“我等得,我爹孃可等不得,你也瞧見了,想要說親的人這麼多,你不早些將我定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那你走吧,我後悔難過,也好過被你傷得體無完膚。”

“你又沒嫁給我,你怎知你會受傷,許是與我那兩個嫂嫂一樣幸福得很。你不試一試,就亂下定論,可不是一個好買家。”

“你把自己當商品嗎?”

“可惜我不僅白送,還倒貼那麼多,你也不要,真是討厭。”

“你們許家都是這麼能說會道的嗎?”

“纔不是呢,我們許家最不會說話了,你不知曉我那大姐,被公主關在房外許多天了,也不知道哄哄人。”

“你這非議皇家,小心被砍頭。”

“你是我的人,我死了,你也要陪葬的,你可別高興。”

“誰是你的人啊。”傾程有些羞澀地推了推身前的人,許純玖湊得更近,“你等我十里紅妝娶你。”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21章了!!而且最後兩章都這麼長這麼長,快說是長篇!許從安的故事就到此結束啦!謝謝你們的支持與陪伴!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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