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羅焰兒神氣的俯看着我(沒辦法,誰叫我剛被它打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得意的說着,“主人主人,你看,焰兒現在漂不漂亮?”?
“漂亮,漂亮!”我如實的點頭稱讚着。不過,它現在這樣與其用漂亮來形容,還不如說是威風呢。?
可是,爲什麼它的脾氣還是這麼差呢?原本小貓狀時被它抓抓、咬咬倒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現在它個子一下變這麼大,一掌就能把我給打趴下,一口說不定我身上某個部位就會就此消失不見了……這,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主人,你怎麼啦?”焰兒略歪着頭,不解的望着我。?
“沒什麼沒什……呀,糟了,我忘了補血了!!”一時看焰兒看呆了,我連現在還身處險境這件事都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差一點就一命嗚呼了。?
此時的焰兒正興奮的在火焰中跑來跑去,貌似還沒空來理我。跑着跑着,它像突然想起什麼般轉過頭,欣喜的喚道:“主人,過來一起玩!”?
黑線,數條黑線一致從額頭垂下……?
玩?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還讓我玩?嫌我死得還不夠快是不是??
“你自己玩吧……”?
“爲什麼?爲什麼不陪焰兒玩?”聽焰兒的聲音,它似乎已經有些不開心了。?
只是,它問我爲什麼不能玩,我現在卻正想問問它爲什麼它能玩得那麼興奮?都沒看到身爲主人的我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嗎??
“主人,你不喜歡火嗎?”?
“不喜歡!!”我不加猶豫的回答着。?
聽到我的答案,焰兒似乎很失望,它慢慢停下了嬉鬧。走到我身邊,看着我道。“那你拉着焰兒,焰兒帶你出去。”?
帶我出去?!這句話我是聽進耳裡了,雖然已經做好死地準備了,但能不死當然是最好的啦。想着,我忙從地上爬起。翻身坐在它背上,此刻,我才發現,原來它身上燃燒着的確實是火焰,而不是一種幻覺。只是,那火焰雖然熱但卻不燙手,也絲毫沒有傷害我地跡象。?
見我坐穩,焰兒後肢在地上用力一蹬,整個身體便高高的躍起。那慣性似乎要將我甩去一般,我只得將上身緊緊貼着它身上並用力抱住它地脖子,同時閉上眼睛……只感覺那迫人的熱氣漸漸散去。待我睜開眼時,我們已然身處於藍天之下。只有周圍那依稀可見的淺薄煙霧仍提醒着我們。下方還燃燒着熊熊烈火。?
又一次的死裡逃生,令我不由的慶幸自己地好運。連這種狀況下都能讓我活過來。說出去恐怕還沒有人願意相信呢。?
“主人,焰兒是不是很厲害?”焰兒炫耀般的轉頭看着我道。?
“是啊是啊,我家的焰兒最棒了!”我笑着拍拍它的頭,而它則發出滿足的“嗚嗚聲。?
想來這次能順利逃出,也多虧了焰兒這樣的突然變身。仔細想想,引起這種怪事的契機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森林中央的火源點。?
原本那獨角獸雕像將焰兒的寵物蛋交給我地時候便說過,要以烈焰之火來沐浴它。想起它的誕生,也湊好是憬鳳送我那焰系文珠的功勞,是憬鳳那精純地焰火使它破殼而出。?
而現在,由厭火火種所激發出的火之力,即然擁有使那女子重生地力量,那麼對焰兒來說應該也是一種極大地能源吧,使得它在吸收後能夠在片刻之內成長。難怪當時它硬是要往中心衝,說不定是它本能的覺得那裡有對它有益地東西……?
呃…如果裝這火種的是“天邪珠”,那麼焰兒是不是能夠得到更大的能源呢??
……暈了,我居然還在想這個,現在已經弄得我是罪惡滔天了,還“天邪珠”呢……?
“焰兒,你怎麼下去啦,再多飛會嘛邊胡思亂想邊欣賞着藍天美景,感受着生的喜躍的我突然感到身體開始下傾,這才注意到原來焰兒已經慢慢開始下降了。?
“不要,主人好重,焰兒背不動了!”?
對了,可能因爲焰兒是寵,而不是騎獸,所以不能載着玩家多長時間。?
“你才重呢!!想我以前天天抱着你,你有多重你不知道?吃得多,睡得多,一隻小豬貓!”?
此時,焰兒已經飛降落地,只見它後肢微一用力,便將我遠遠的甩了出去。而它則以勝利的眼神看着我,發出欣喜的“嗚嗚聲。?
這小傢伙,一點都不肯服輸。我無奈搖了搖頭,揉了揉被摔痛的背,艱難的爬了起來。打量着周圍,雖然一片荒郊野地,但剛剛並沒有“飛”多久,以焰兒的走程來說應該沒有離開炎霧森林多遠吧。?
低頭望了望那黑到不像話的紅名標識,現在要入城或鎮或村都不可能了,看來也只有流落野外了。?
嗯…還是打聽下有什麼辦法可以洗紅名吧,我可不想一直這樣下去,畢竟不能進城的話,就吃不到好吃的東西了,也買不到有趣的小玩意兒了。?
“呀----”?
突然感覺到背後一痛,一轉頭,發現自己肩膀處正插着一枝長長的箭枝,那箭枝的尾部仍微微顫動着,似乎餘力還未消。?
“主人!!”焰兒在我身上猛然一撲,一回神卻見接連兩枝箭擦身而過。而此時,我才注意到就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正站着四人,其中兩人正拉着弓弦,那弓則各搭着一隻箭枝,只一瞬間“嗖--嗖--”兩箭便破風而來。?
一驚之下,我往旁一閃身,一隻箭擦過我的額頭,感覺微微疼痛,應該已擦破了皮,而另一隻則準確的刺穿我的手臂。?
此時,另一人持着重刀向我衝了過來,我忙搭着焰兒躲閃着,可是卻見頭頂電光一閃,便感到背部火辣辣,遠處最後那一手持法杖之人,口中仍在繼續吟唱着……?
幸好焰兒帶我“飛”了一陣,生命值和法力值都已然恢復,不然剛剛幾下我就非死在這裡不可,可即使如此,生命值也已然消失大半。?
我一邊躲閃着他們那持續不斷的攻擊,一邊忙着使用“冰雪的撫慰”補充着那隨時會消失的生命值。?
“你們爲什麼攻擊我?”莫名受到這種待遇,即便我脾氣再好,此刻也難免一肚子火,“我根本不認識你們,爲什麼要襲擊我?”?
“因爲你是紅名。”提刀向我直衝的那名戰士“好心”的回答着。?
“我是紅名,我就該死?”?
回答我的是衝着我手臂直直砍來的刀,我正措手不及時,卻見焰兒衝着他的手狠狠的咬去,刀微微偏離了,只在我手上留下一道足以見骨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