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娜娜擋住了去路,任娜娜不得不熄了火,把頭探到車窗外邊,盯着沙如雪問道:“好狗不擋道,請你馬上讓開。”
任娜娜這一罵不要緊,更加激起了沙如雪的怒火,她美目圓睜,衝着任娜娜罵道:“你搶奪別人的勞動成果,分明就是一隻癩皮狗,憑什麼還要罵別人。”
任娜娜冷笑一聲,義正言辭地說:“車子是羅玉寒送給我的,你憑什麼從中作梗。”
沙如雪哼了一聲,說:“羅玉寒當時籌碼不夠,把我押上去才贏了這輛車,法拉利至少也有我的一半,你要把車開走也行,把我的一半剩下。”
這話說的似乎也有道理,任娜娜看着羅玉寒,眼睛裡充滿了疑惑。羅玉寒點點頭,往前走了兩步,說:“沒錯,我當時的確把沙如雪當成了籌碼。”
任娜娜打開車門下車,從腰間掏出一把銬子晃晃,說:“聚衆賭博,賭注超大,你們兩個已經觸犯了刑法,我這就帶你們回去。”說完,直接抓住了沙如雪手,咔擦一聲,先銬住了沙如雪一個手腕。
沙如雪沒料到任娜娜會來這一招,一邊掙扎一邊朝羅玉寒喊道:“你死人呀,她要帶我走,還不敢趕緊來救我。”
羅玉寒有心想看任娜娜的笑話,不但站着沒動,反而說:“警花姐在執行公務,等於襲警,這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那你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把我帶走呀。”沙如雪幾乎哭着說。
“證據確鑿,你親口說的,我能有什麼辦法,如果你不再糾纏,興許我還能替你美言幾句。”羅玉寒給沙如雪搬了個梯子。
沙如雪當然明白羅玉寒的意思,但如果此時服軟,多沒面子呀,於是辯解道:“我們兩個一起贏來的車子,你憑什麼要她開走,我就想不明白。”
看着沙如雪委屈的樣子,羅玉寒也不想做的過分,就走過來站在沙如雪面前,把嘴巴附在沙如雪耳邊,悄悄地說:“別忘了,要不是我幹掉了刀疤臉,你早晚都處在危險中,不定哪天他又綁架了你,生命和車子相比,哪個更爲重要,好女不吃眼前虧,你自己權衡下。”
羅玉寒這家話點中了沙如雪的心思,她看了任娜娜一眼,說:“只要你不帶我走,我可以讓你把車開走。”
“早這樣哪來這麼多麻煩。”任娜娜只想把法拉利開走,並不想把事鬧大,見沙如雪服了軟,嘟囔一句,打開了手銬。
任娜娜開車離開之前,叮囑羅玉寒一定要看好她的警用摩托,羅玉寒點頭答應。
安逸娟見事情已經平息,湊上來問道:“現在咱們去哪兒呢。”
羅玉寒正考慮要不要把安逸娟帶回到紫羅蘭公寓給他當個保姆,沙如雪就氣哼哼地說:“我們幾個人在一起已經夠熱鬧了,你既然已經自由了,就該到你該去的地方。”
安逸娟兩眼一眨,突然冒出了兩行熱淚,一邊擦臉一邊抽泣着說:“家裡有個嗜賭如命的老爸,我這一回去,指不定又要被他當成了賭注,到別出去,我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飯也沒得吃,房也沒得住,我……”
羅玉寒有心要留下安逸娟,又怕沙如雪多心,就從車上拿出三萬塊錢塞到安逸娟懷裡,說:“這點錢不多,你先湊合着用,以後不夠了再找我,我一定幫你解決。”
安逸娟也不推辭,接了錢道個謝,頭也不會地離開。
羅玉寒和沙如雪把寶馬和摩托停放到別墅,和沙江打了招呼,離開了別墅,回到了紫羅蘭公寓。
夏怡晴不知道瘋哪兒去了,羅玉寒和沙如雪回來的時候,連個人影也沒見。
羅玉寒要沙如雪弄點吃的,沙如雪拍拍自己的右腿,說:“跟着你折騰了那麼長時間,我的腿疼**病又犯了,連走路都成問題,怎麼給你弄飯,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守着神醫不知道看病,不知道是你精明呀還是傻,來,本神醫給你看看。”
羅玉寒走到沙如雪跟前,彎腰就去撩沙如雪的裙子。沙如雪就像被蠍子蟄了一般,推開了羅玉寒的手,並迅速把腿蜷曲起來。
“我是在給你看病,又不是調戲你,你躲避什麼。”羅玉寒說。
沙如雪冷笑一聲,道:“虎心隔毛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
羅玉寒一愣,笑着說:“本少爺如水中蓮藕,出污泥而不染的,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你爲何要侮辱我的人格。”
“兩個字概括,好色,四個字總結,十分好色。”沙如雪一本正經地說。
“證據。”
沙如雪搬着手指頭開始數數般一一道來:“夏蘭雖然是個少婦,但風韻猶存,你親自給她看病,安梅和你幾乎同齡,長相也不俗,你和她無親無故,一甩手就是幾千,任娜娜比你大,你給她一個警花的美稱,你把好不容易贏來的法拉利拱手送她,安逸娟呢,一個鬥狗寶貝,你一下就給了三萬,這些人都是漂亮的女人或者女孩子,都不同程度和你保持某種關係,而你對男孩子卻不怎麼感興趣,好色兩個字放在你身上,一點也沒辱沒了你。”
羅玉寒不以爲然,但想想沙如雪說的還真的是那麼回事,也就不能強詞奪理,於是呵呵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沙如雪,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副德行。”
“事情是你做出來的,不是我說出來的。”沙如雪冷笑道。
“那你和夏怡晴呢,我爲什麼沒給你們兩個好處呀。”羅玉寒反問道。
“沒有,一點也沒有。”沙如雪馬上作答。
“既然我不肯給你們什麼好處,這又說明什麼問題呢?”
沙如雪張口結舌,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馬上明白過來,羅玉寒無形中給她下了個套子,唯一的答案只能是,她和夏怡晴都不美麗,吸引不了羅玉寒,最起碼不合羅玉寒的胃口。
羅玉寒壞壞地笑笑。
“賤男,你給我下套。”
“我倒是想給你下套,可本少爺沒有套套。”
沙如雪徹底無語,臉紅到了脖子根,狠狠瞪了羅玉寒一眼,罵道:“賤男,你又給我下……陷阱,找打。”
話落掌起,小手朝羅玉寒臉上扇過來。羅玉寒不但沒躲避,反而伸手抓住了沙如雪的手腕。沙如雪用力想甩開,沒想到用力太猛,身體從沙發上落下來,露出了膝蓋。
羅玉寒看着沙如雪小腿,發現下膝關節紅腫,皺着眉頭說:“腿都腫成那樣了,你要胡鬧,再鬧下去,就要終生殘疾了。”
沙如雪見羅玉寒態度嚴肅,呆呆着地望着羅玉寒,眼中充滿了疑惑。羅玉寒攬腰抱起沙如雪,把她放到沙發上,看着他的膝蓋,說:“別動,讓我好好看看。”
羅玉寒用手在腫塊上壓了壓,沙如雪疼得呲牙咧嘴,情不自禁地抓住了羅玉寒的手,說:“疼,別壓了。”
羅玉寒認真查看一番,說:“體內寒邪之氣太重,膝關節紅腫只是一種表現形式,如果不及時治療,等寒邪之氣侵入體內,就會嚴重影響到你的健康,面臨死亡都是有可能的。”
沙如雪嚇得面無人色,呆呆地問道:“賤男,你不會在嚇唬我吧。”
“仿古街初次見面我已經看出了你的問題。”
“有辦法醫治麼?”沙如雪問道。
“有,我先給你開一個簡單的方子,忍冬藤和車前各12克,煎服,每天三次,先把腫塊消了,然後吃半個月紅豆薏仁湯,另外,其他的事等夏怡晴回來再說。”
“爲什麼要等夏怡晴回來?”沙如雪問道。
羅玉寒嘿嘿一笑,說:“要徹底去掉體內的寒邪,除了要吃紅豆薏仁,還必須配合鍼灸穴位,而有些穴位我不方便操作,比如神闕穴,關元穴,氣海穴,涌泉穴等。”
“這幾個穴位都在哪兒呀?”沙如雪好奇地問道。
“神闕穴位於肚臍眼,”羅玉寒瞄了沙如雪小腹一眼,說,“關元穴和氣海穴都位於神闕穴的下方,涌泉穴簡單,就在腳底板。”
“那你給我說說涌泉穴在腳底板什麼地方。”沙如雪看了羅玉寒一眼,低聲地說。
羅玉寒脫掉沙如雪的鞋子,把小腿擡起放到沙發上,捏緊拳頭,用凸起的中指關節在涌泉穴頂了兩下,問道:“這就是涌泉穴,現在有什麼感覺。”
“麻嗖嗖的。”
“舒服麼?”
“有點……你輕點。”沙如雪皺着眉頭說。
門鎖突然響動,就聽到夏怡晴大聲叫道:“好呀,你們乾的好事,趁我不在,竟然偷偷摸摸做這種勾當。”
沙如雪聽到夏怡晴如此一說,知道她誤會了,急忙再次把腿蜷曲到沙發上,朝門口辯解道:“夏怡晴,你別亂猜,羅玉寒在給我看病,我們什麼也沒做。”
“咯咯咯咯——,欲掩彌彰,既然你們什麼也幹,爲什麼要反鎖門。”夏怡晴得意地說。
沙如雪爲了自身的安全,凡是進屋必然反鎖門,已經養成了習慣。
羅玉寒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夏怡晴走進客廳,走到沙如雪面前,見沙如雪臉色緋紅,神色慌張,一條腿亂顫,突然趴下來,兩手撐着地面,把頭貼在地板上,在沙發底搜索什麼東西。
“你找什麼呀。”沙如雪問道。
“找你們 用過的東西呀。”夏怡晴說。
“我們用過什麼了?”
“別再裝了,你和羅玉寒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那麼髒的東西,我可不想從嘴裡說出來。”
沙如雪還沒聽明白夏怡晴指的是什麼。羅玉寒知道夏怡晴誤會了,不但不辯解,反而板着臉訓斥夏怡晴,道:“夏怡晴,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以後不管我和沙如雪幹什麼,你都不能干涉,否則沙如雪會把你驅逐出去。”
夏怡晴明白她在三人中間的地位,趕緊站來來,討好地說:“不找了,出了事關我屁事。”
沙如雪還想解釋,突然又有人敲門。夏怡晴一邊去開門,一邊高興地說:“又有生意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