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康一聽魏闊海這樣說,臉上就立刻露出了不快的神色來,便開口說道:“那是他自找的。他說的那番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這都是證人,怕什麼?”
“老大,你說得對。現在沒出事,啥都好說,要真是出事了,長十張嘴都辯論不清。還是讓他簽字好,這樣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他就是想抵賴也不成!”魏闊海老謀深算地笑說道。
納蘭康仔細咀嚼魏闊海的話,頓時就覺得很妥當,真是錦囊妙計啊。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層呢,看來他自己的這個保鏢頭子,可是一個人才,還懂謀略,完全可堪重用。此時的納蘭康也甩掉了心頭的包袱,便心情愉悅地說道:“魏闊海,可以,你的這個主意不錯。我沒有看錯你。好吧,就按照你說的來,你去上前跟他說定這事。”
魏闊海見他的主子納蘭康同意了他的計策,一時之間,就滿心歡喜起來。
他走到雷猛的面前,當着衆人,大聲地開口說道:“小子,你作死我們不攔着,當然最低要求就是倒立喝酒。爲了證明這是你個人行爲,你先簽字吧。”
魏闊海說完,就衝着旁邊的服務員喊道:“服務員,拿紙筆來,我們雙方立個字據,以防到時候,都說不清。”
然後,他就用得意的神色看着雷猛,那眼色明顯就是說,你小子不要打算訛詐我們,我們還留有一手呢。看誰比誰精。
沒一會兒的工夫,服務員就拿來了紙和筆,交到了魏闊海手中。
雷猛剛纔也納悶得很,這兩個傢伙,嘰裡咕嚕地在說些什麼呢,原來是在商量這事,看來這羣人也狡詐得很。
這麼神的事,都讓他們給想到了,可真是老謀深算啊。
不過雷猛當然不在意這些,因爲他本來就實力強悍,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也是冗餘繁雜的。
雷猛要去接紙和筆,來寫證明書。此時魏闊海開口說道:“小子,彆着急,我們先把內容寫好,再給你看,然後雙方簽名!”
雷猛見他們願意寫,他也不攔着,就讓他們去寫吧,反正內容必須經過雙方同意才行。
魏闊海將紙筆遞到了他們的老大納蘭康手中,納蘭康接了過來,鋪開到桌面上,揮毫寫道:“雷猛表演倒立喝火酒,純粹是個人自願行爲,跟他人一律無關,以此證明。”
納蘭康寫完,就哈哈大笑一聲,然後就把寫好的證明書,遞給了魏闊海。
魏闊海接在手裡,隨便瞅了一眼,就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納蘭康寫完後,也哈哈大笑。
而後魏闊海又把證明書遞給了雷猛,雷猛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沒有任何猶豫,就簽上了他的大名。
隨後,他又交給了納蘭康。納蘭康滿意地收了起來。
雖然蘇雨晴和葉波沒有看到那證明書上寫的是什麼,但是他們根據現在的情形,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內心想着,納蘭康這夥人,就是想的多,竟然把後續的責任問題,都給想到了。
這時候,納蘭康站起來說道:“小子,你想玩大的,責任已經劃清,你開始吧!”
雷猛早就想展示自己的實力,現在都是萬事俱備了,他也不必猶豫了。現在雷猛已經是衆人矚目的對象了,所有的目光焦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雷猛緊了緊衣裳,先將那瓶茅臺酒用打火機點燃了,放到地上。
然後他雙手朝前一撲,雙腳向上一彈跳,整個人都穩穩地倒立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快,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和那魏闊海比起來,身手更是敏捷,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旁邊的蘇雨晴和葉波見狀,立刻就鼓掌吶喊,其他的人,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他們根本就不屑於爲雷猛鼓掌,儘管雷猛的倒立比魏闊海更穩當。
這時候,雷猛將雙手支撐身體,改爲了單手支撐。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騰出一隻手來,專門用來拿酒瓶。現在的雷猛已經是單手支撐倒立的身體,身形很是穩當,沒有一絲的搖晃,彷彿正立一般穩定。
這時候,只有葉波一個人在爲雷猛鼓掌,並且口中喊道:“大哥,加油,大哥必勝!”納蘭康手下的人,根本沒有作聲的,他們怎麼會爲雷猛鼓掌,都還巴不得看他出洋相呢。這些外在的因素,根本就干擾不到雷猛。
這時候,納蘭康反倒是有點焦急地喊道:“小子,快點喝!過會兒,那酒就被燒完了,你就變成喝水了。那可不算數。”
納蘭康這麼一說,雷猛倒是突然想起來了,這酒精燃燒完,就發生化學反應,生成水了。
那這樣一來,茅臺酒的酒精濃度,不就低了麼?
雷猛可不願意聽到有人說他投機取巧。
於是就在茅臺酒燃燒正旺的時候,他一把就抓了起來,將那瓶口,離開嘴脣一段距離,然後朝嘴中傾倒那別點燃的茅臺酒。
一時之間,那茅臺酒,帶着流火,就鑽進了雷猛的肚中。
而此時的雷猛,沒有發出一聲的叫喊,只聽見“咕咚咕咚”的飲酒聲傳來。
此刻現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特別是納蘭康和魏闊海,都圓睜着大眼,都快要看傻了。
這時候,只聽見包房裡的人,紛紛開始議論道:“這人還真能喝下去,真是奇蹟啊!還不燒壞他的胃?”
儘管說什麼的都有,但是雷猛依然不斷地向他自己的口中倒灌燃着藍色火焰的茅臺酒,並且口中不斷地稱讚道:“好酒,好暖和!”
此刻的蘇雨晴都看呆了,眼前的雷猛,還是人嗎?她不禁懷疑道,這雷猛的肚子和胃,難道是鐵打的不成,這麼厲害。
連着火的酒都能喝下去,已經顛覆了他的三觀。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雷猛竟然還會這樣的絕技,真是人中龍鳳啊。
剛纔還替雷猛擔憂的蘇雨晴,此刻已經漸漸地轉爲對他的仰慕了,有雷猛這樣厲害的人物在身邊,她自己以後還有什麼可懼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