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不是白癡,蘇瑤此舉,不過只是想要借刀殺人而已,韓青可不願意就這麼白白成爲這女人利用的刀,所以當然不可能答應這女人幫其對付輕羽峰。
再說了,他和輕羽峰無冤無仇,幹掉那商英之後,問題就已經全部解決,韓青根本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和輕羽峰爲敵,後者畢竟是一個宗門,而自己不夠只是一個光桿司令,區區一個光桿司令也有膽子去挑釁一個宗門?
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雖然韓青現在的修爲已經可以無視大多數的宗門,但不論其修爲有多麼可怕,韓青也根本不可能忘記狂妄自大等於自取滅亡的深刻道理。
故而,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韓青都絕對不可能去趟這一趟渾水。
雖然這女人提出用晶石來報答自己,但是,現在晶石已經落到了自己手裡,難道還能讓這女人搶走了不成?拿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來報答自己,這簡直就是在空手套白狼,原本韓青以爲自己空手套白狼的手藝就比較高超了,誰知道碰到這女人手段比自己更高超,居然用自己已經有的東西來報答自己。
媽的,你這不是在空手套白狼,你這簡直就是在侮辱老子的智商,老子要是答應你的話,將來也沒臉繼續做人了。韓青暗暗想到,只覺得那蘇瑤簡直就是天真,居然提出這種條件,不僅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更是顯露了自己的無知。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身爲一個修士,居然會如天真,提出這種幼稚的條件,你覺得這天下的人都是閒的蛋疼了是吧?沒有好處的事情誰會去做?不管別人做不做,反正我是肯定不會考慮的。韓青暗暗想到,直覺得那蘇瑤的想法實在是可笑。
倒是那蘇瑤,卻並不認爲自己這番話有什麼問題,不過,看到那韓青滿臉不屑的神色之後,蘇瑤也意識到了,自己這番話可能有問題。
不過,這女人雖然意識到了有問題,卻根本不可能知道具體是哪裡出了問題,遲疑片刻,說道:“韓道友,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拒絕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雖然你得到了這枚海燕石,但是沒有我們雁行山特殊手法煉製的話,你永遠也無法駕馭這海燕石,更別說瞭解這海燕石之中有什麼秘密了。”
聞言,韓青微微有些意外。
聽蘇瑤這番話的意思是,自己根本無法離開雁行山的幫助,沒有雁行山幫助的話,自己就算得到了晶石,到手的也不過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就好比之前的商英,雖然已經得到了這枚海燕石,卻根本無法駕馭這枚石頭,只能將其收在懷中。
如此說啦,自己還不得不答應那蘇瑤了?若是不答應這女人的話,海燕石自己肯定就沒戲,即便現在得到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是,若是就這麼白白答應那蘇瑤的話,韓青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因爲他這畢竟是被蘇瑤所利用,從小到大,也只有韓青利用別人,什麼時候會被別人利用了?
遺憾的是,他根本不可能料到,自己在這域外戰場之中,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一個女人利用,這女人一番話直接破滅了自己所有念頭,讓自己不得不答應和這女人合作,不然的話,那就等於是前功盡棄,煮熟的鴨子也
根本下不了口。
想到這裡,韓青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說道:“蘇瑤,你還真是夠狠的。”
蘇瑤說道:“這不是我狠,而是雙贏,你幫我擺平了輕羽峰的人,我告訴你怎麼煉製海燕石,何樂而不爲?”
“哼。”韓青哼了一聲,說道:“你覺得是小命重要還是海燕石重要?這海燕石在我手裡,就算沒有作用,但也不會威脅到我的性命,但是,若是我幫你的話,立刻就會成爲輕羽峰的眼中釘肉中刺,你覺得以輕羽蜂的勢力要收拾我,又能困難到哪裡?你想坑死我,卻還揚言自己是在幫我,簡直是不知所謂。”
韓青這番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管怎麼說,輕羽峰畢竟是一個宗門,韓青畢竟是一個光桿司令,一個光桿司令去對抗一個宗門,勝利的可能非常渺茫,韓青也不是白癡,怎麼可能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
而對一個修士來說,什麼東西最重要?不是功法,也不是仙丹,跟不是什麼修爲,而是自己的小命,畢竟若是連小命也沒有的話,仙丹再多,修爲再高又有什麼意義?一個死人永遠也無法享受到什麼仙丹,甚至就算修爲,在修士死後也根本不會有任何意義。
所以,對修士來說,小命纔是至關重要的東西,但是,現在蘇瑤的條件,卻是要韓青拿自己小命做賭注,這一點,讓韓青根本就不敢隨便答應這女人,畢竟若是自己的小命真的丟了的話,那就算得到了海燕石也根本毫無意義。
想到這裡,韓青便打算直接拒絕這個女人。
但是,話剛剛到嘴邊,韓青卻又猶豫了。
誠然,對修士來說性命就是一切,但是,如果沒有修爲支撐的話,再悠久的壽元也根本沒有意義,一個修士是否偉大,不是因爲他的壽元有多麼強大,而是因爲他活着的時候做了多少大事。
韓青雖然對做大事沒有興趣,但保住自己小命卻讓他非常有興趣,畢竟一個修士只要活着的話,要擁有什麼功法沒有?想要提升自己的修爲也是輕而易舉,就算沒有靈丹妙藥作爲修煉的輔助,但即便是刻苦修煉,也早晚有一天會取得讓人側目的成就。
所以,其實韓青心中也知道,壽元和修士是一個矛盾的東西,想要壽元,那修爲肯定就差強人意,但是,若是要修爲的話,則肯定是處處危機四伏,隨便什麼時候都會遇到危險,甚至很多危險還是被自己創造出來的,畢竟有句話叫做富貴險中求,有這種心理的修士不在少數,即便是韓青,心裡也有一個念頭。
而且,之前和商英的交手已經讓他略微觸摸到了輕羽峰的秘密。
就商英的修爲來說,已經是輕羽峰之中非常厲害的高手,但是在自己面前,也根本不是一合之敵,就算此人有玄武盔甲保護又怎麼樣?自己斬出的劍氣已經蘊含了羅仙劍意在其中,別說那商英的盔甲無法抵擋,就算是一頭真正的玄武,也未必可以抵擋韓青之前斬出來的劍光。
而商英既然不是自己對手,那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是自己對手?畢竟商英已經是輕羽峰之中的高手,連高手都不是子對手,其他弟子自然也不會被方遠放在眼裡。
當然這番話韓青也沒有說出來,免得讓那蘇瑤覺得自己的狂妄,甚至夜郎自大,而這個判斷對韓青來說,已經讓他非常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未必就不能抗衡那輕羽峰。
只是一想到輕羽峰人多勢衆,只怕每個人吐自己一口口水都能淹死自己,故而,韓青倒也不敢小看輕羽峰。
不過,雖然不敢小看輕羽峰,但韓青也清楚,若是那商英代表的就是輕羽峰弟子最高修爲的話,自己若是去挑釁輕羽峰,勝算也並非沒有。
想到這裡,韓青多少也有一點意動,不過,這畢竟是在拿自己小命做賭注,萬一賭注輸了的話,丟的可是自己小命,想到這裡,韓青一時間也根本沒有答應那蘇瑤。
而就在那韓青遲疑的時候,雁行鎮天空中,一道遁光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接近雁行鎮。
那遁光飛到雁行鎮上面之後,一道神識直接從體內擴散出來,瞬息之間便覆蓋了整個雁行鎮,但是,片刻後,那遁光內的老者收回神識,臉上卻出現了一絲疑惑,暗道:“怎麼回事?商英究竟在什麼地方?怎麼沒有他的下落?”
原來,這老者便是那天劍堂的堂主,之前在雁行山之中,看到那道劃過天際的黃霞之後,老者再也坐不住,根本來不及去等自己的弟子下山,催動遁光,直接便飛到鎮子上。
原本老者是想找商英打聽一下,雖然這人在海燕石失蹤一事上有嫌疑,但畢竟沒有證據,輕羽峰是一個凡事都要講證據的宗門,若是自己沒有證據就雖然審問商英的話,不僅商英的師父不會服氣,哪怕是宗主也根本不可能放過自己。
故而,就算老者現在已經知道海燕石極有可能落到商英手中,也根本無能爲力,只有慢慢等待那商英自己路出馬腳。
而此時剛剛飛到雁行鎮上空的老者,因爲剛剛纔出現的緣故,所以根本不知道之前的雁行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本想找商英打聽一下,誰知道鎮子上根本沒有這傢伙的氣息,這件事讓老者意識到,商英肯定是出了事情?
難道這小子已經帶着海燕石逃走?
不對,海燕石必須要特殊手段才能煉製,這個手段一直掌握在雁行山弟子的手中,雁行山弟子一個比一個固執,想要他們主動並說出來對商英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故而,老者百分之百的相信,商英現在根本就沒有掌握海燕石,而他在沒有掌握海燕石的情況下,就從雁行鎮溜走了,這意味着什麼?這豈不是意味着那商英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怎麼煉製海燕石?
“傳說海燕之中藏了一個關乎天地的秘密,要是商英得到海燕石,並且將其煉化之後,掌握了這個秘密,此人就算是中飽私囊,將海燕石偷偷揣了起來,到最後,宗主也根本不會追究那商英的責任,畢竟一個腿毛容易找,但一個掌握了海燕石秘密的大腿卻很難邂逅。”老者目光閃爍,暗暗想到。
想到這裡,那老者的目光慢慢變得平靜了幾分,隨後接着想道:“有這樣一個弟子在門派之中,門派的綜合實力也會提升很多,這一點,乃是宗主最想看到的事情。而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宗主擺平那商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