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手邊的資源,除了從不離身的手槍和備用**,當時就只有這兩國產神車了。
七座大空間,結實耐用,動力十足,另外還有那工人師傅放在車廂內的各種工具。
裝修工人的工具是非常齊全的,改水改電切割牆壁用的電鋸,大功立水電鑽,走家串戶的到處奔忙,車後還有一桶備用汽油。
有這輛車和汽油就夠高君應對異常敵衆我寡的遭遇戰了,一旦被圍困,立刻用汽車有全車點燃,在沒燒到自己之前,將着火的車衝入地陣,衝散敵人的陣型。
這神車上搭在了兩臺電機,藉助電能高君將駕駛位腳下的底盤挖開了,輕輕一踹就會露底,當戰鬥爆發,他架勢着火的汽車衝散敵人陣型之後,從駕駛室下面離開,從車底鑽出對敵人進行出其不意的反擊,以他的槍法,彈容量和射速,如果敵人的人數在十人左右,他有把握完成逆襲。
只是沒想到,這些準備給張嬌用上了。
高君拽着張嬌,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就要把張嬌塞進去,高君提示張嬌奮力掙扎,在掙動中,高君大喊道:“臭娘們不老實,不然讓老子先樂呵一番再幹掉你?!”
張嬌瞬間不敢動了,老老實實被高君塞進車內,趁着剛纔掙扎,高君暫時來不及關車門,而敞開的車門正好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高君迅速的掏出手槍,槍上早就安裝了***,頂在張嬌背後。
手銬雖然結實,雙兩隻手銬中間相連的鐵鏈,尤其是銜接處卻很脆弱,他用槍口抵着銜接處,頂在座椅靠背上,果斷開槍,打斷了鐵鏈,彈頭也也沒入了海綿靠背中沒有迸濺。
同時在張嬌耳邊低聲說:“別動,保持這個姿勢,從腳下逃生。”
張嬌聞言一動不動,然後保持着雙手背扣的姿勢,小腳丫在底盤輕輕一點,果然只有虛浮的腳墊而沒有底盤。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高君一眼,懷疑這傢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過現在沒有任何交流的時間,高君已經給她紮上了安全帶,並且狠狠的甩上了車門,同時用遙控器將車門上了鎖。
“你要幹什麼?”王德生走上前問道。
“殺人,順便毀屍滅跡。”高君冷冷的說,眼中殺光大盛,轉頭對二青幾人說:“把那兩艘廢船挪一挪。”
這是一處相對簡陋的漁人碼頭,在海邊人工挖開了一個小海灣,說是海灣,其實就是個大水坑,是用來停靠漁船的,成C字形,缺口直通大海,大概有兩個足球場大小。
不是很大,但爲了行船卻挖得很深。
就在邊緣停着兩艘廢舊的小漁船,也不知道廢棄了多久,船體都快腐爛了,還有一艘已經半沉入水中了。
國產神車的車頭正好朝着這個方向,因爲水坑是挖出來的,所以地勢低,土就堆在外圍形成了一個土坡,等待二青幾人驚慌失措的將那兩艘廢船挪開之後,高君一個人就推動了國產神車。
車內的張嬌擡起雙腳,瘋狂的踹着擋風玻璃,當然是裝的,不然以她的天神身體,輕鬆就能轟碎玻璃。
她故意配合着高君製造出垂死掙扎的一幕,最後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國產神車載着自己,一溜煙的從土堆上俯衝下去,嘩啦一聲,一頭扎入水中。
這是停船的大水塘,水很深,而且直上直下沒有坡度。
汽車大頭朝下栽入水中,短暫的漂浮了一小會,就在大量氣泡和水花的映襯下,緩緩沉入了水底。
高君立刻招呼人,將那兩艘廢船又重新挪回來,就在汽車位置的正上方,那艘破船歪歪斜斜的又沉入半個船身。
有這兩艘船在,這片區域就不會有其他船行駛,沒有別的船來玩,就不會發現水中的汽車,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之前說高君執行任務做個某幫派的二當家,當時也是這麼幹的,大當家偶遇仇人,一言不合立刻拔刀相向,結果不小心錯手將那人打死了,當然,黑幫老大的對頭自然也是惡貫滿盈之輩,高君沒有絲毫憐憫,可大當家卻嚇壞了。
這些江湖人貌似好勇鬥狠,但大多都是點到爲止,血灌瞳仁的時候敢操刀砍人,但仍他們故意殺人那是萬萬不敢的。
高君當時爲了成爲大當家的心腹,結果就出了一個毀屍滅跡的好辦法。
那座城市雖然繁華,卻也是千年古都,城外郊區有一大片墳地,其中有許多古墳,有些還是大人物家的祖墳,根本無法移除,後來乾脆以此爲基礎,在周圍建立了大型的墓園。
而想要藏起一具屍體,沒有比墳墓更好的地方了。
就這樣,高君和那位大當家倆人,深更半夜的挖墳埋屍,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也幫着高君順利成爲了二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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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些事情在看似讓人焦頭爛額,其實只要膽大心細,解決起來很容易,關鍵還是靠個人的智慧與膽魄。
而此時,汽車已經徹底沉入到了水底,水面上還有兩艘廢棄的破舊橫亙着,起泡已經不再翻涌,只有寒風習習,吹動着水面陣陣。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睡眠,一條人命就這樣消失了,速度快的讓人都沒反應過來。
就連那王德生也不例外,他抽搐着面頰看着高君,道:“你還他孃的真夠狠的。”
高君冷笑一聲,道:“我就這爛命一條,死不足惜,若是能用這條爛命換取富貴,哪怕只享受幾天,我也樂意!”
王德生苦笑着點點頭,再看高君,完全就像看瘋子一樣,而且這樣的人太見得太多了,就像那些把靈魂獻給毒品的癮君子,爲了獲取毒資,讓他們殺人放火,去偷去搶,賣兒賣女都願意。
毒品能讓人不顧一切的瘋狂,而貧窮有用同樣的威力。
雪越下越大了,寒風凜冽,驚濤拍岸,可無論多麼大的浪潮從海口涌入,沉入水底的汽車都不會受到影響,這會功夫,即便密封性再好也應該灌滿了水了,那被倒扣着雙手的女警,應該變成一具漂亮的女屍了,再多泡一陣子,連漂亮都算不上了。
二青臉色蒼白,看着高君仍然是一副兇狠亡命徒的表情,他是真害怕了,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張嬌能否活下來,高君到底爲什麼這麼做,臥底這種事兒還真不適合自己。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二青深吸一口氣,道:“現在能見你老闆了吧?”
王德生看了看越發平靜的水面,又看了看凶神惡煞的高君,這才點了點頭,拿起手機發了個信息。
高君立刻全身戒備,環顧四周,這天地茫茫的,無法得知對方在什麼地方。
等了許久沒見動靜,只是雪花越來越大,天寒地凍,夜黑風高,風聲合着海潮的聲音,彷彿有冤死的厲鬼在咆哮,讓人毛骨悚然。
二十分鐘之後,一羣人站在風雪中都快凍僵了,在漆黑的海天之間,一片虛無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光點,正在快速的放大。
緊接着,風浪聲中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那是一艘快艇正飛速駛來。
還真來了!
高君暗想,同時提高了警惕,而二青卻緊張萬分,不時還朝張嬌沉默的地方看上一眼,事情已經大大的超出了計劃之外,接下來該怎麼辦就要完全靠高君了。
快艇很快停在了海邊,但發動機卻沒有熄火,卻關掉了燈。
有兩個黑影從黑暗中走來,黑沉沉的雨雪天氣,即便兩人走到近前彼此也看不清楚臉,更何況他們身上還都穿着雨衣。
從裝束上來看,很顯然他們對自己這夥人還是有戒心的,不過高君並不以爲意,現在人的臉都太具有欺騙性了,化妝技術更是堪比易容術,也許你結婚多年的媳婦突然化上濃妝,你都會認不出,也許相戀一段時間的女友突然卸妝,會讓你瞬間崩潰。
所以高君對看臉並不在意,重要的是合作,只要對方成功交付價值三百萬元的毒品,那這次任務就算成功了。
來日方長,只要生意穩定,他們就會源源不斷的供貨,等到供貨量越來越大,資金越來越多的時候,再提出正式會面,或者用其他方式交易的時候,就有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所以現在不能急。
兩人走到近前,身上寬大的連帽雨衣,不但遮住了臉,同樣看不出他們身材上的特徵,但卻看到他們手中拎着一個防水的旅行袋。
對方在距離這邊還有七八步距離的位置停了下來,王德生立刻趕過去,一人在王德生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隨後王德生說道:“二哥,很抱歉,我的東家不怎麼會說華語,讓我來翻譯一下。
東家說,很容易和二哥你見面,對最近一段時間與你的‘相處方式’感到抱歉,但也正因爲如此,他才能如此瞭解你,知道你是一個有錢有勢有魄力的男人,同時手下也是人才濟濟,更難得的是你對女友有情有義,簡直就是完美的男人,所以他對未來與你的合作感到非常樂觀。”
二青冷冷的看着對方,看不到臉,現在卻連聲音都不讓聽到,這戒心未免太大了吧?
不過這樣更好,你玩不對等,而老子正好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就都讓代言人開口吧。
二青一擺頭,示意高君出列,只是乍一看有種關門放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