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主動上來蹭吃的,扯閒篇,也算是對高君的一種掩護,他當然不會拒絕,只是神色依舊不好看,和老闆捧了一杯,就聽他胡咧咧。
高君這一瓶啤酒沒喝完,桌上兩個豬蹄子,半盤子黃花魚,還有半瓶白酒都被老闆幹掉了,還不好意思的對高君說:“哎呀你看看兄弟,哥哥貪嘴了,沒關係,這些菜算我的,我再給你做去。”
失戀狀態中,這種悲痛的心情下,來買醉的傷心人,誰還會在乎這些,高君當然要說:“沒關係,反正我也吃不完,多個人多雙筷子的事兒,沒什麼大不了。”
“兄弟,聽你這話就知道你是敞亮人,那就更沒必要爲一個女人傷心了。”老闆也是個靈通人,當即說道:“你看看哥哥我,離婚三年了,但日子過得反而更快樂,看看這附近的人,有五十的,有一百的,有三百一宿的,女人,有的是!”
老闆很自然的很高君聊起了本市的青樓市場,哪家最高檔,哪家有模特,哪家有特色,哪家最便宜,他對行業的瞭解令人吃驚,自稱是本市第一恩客。
吃着喝着,忽聽耳機裡傳來了開門聲,有人來了,一進門就聽其他人招呼經理。
高君頓時打起了精神,但得先把這羅裡吧嗦的店老闆支走:“老哥,給我弄個溜腰花去,我好好補補,準備踏着你給我指引的這條路前進了。”
店老闆嘿嘿一笑,豎起大拇指,轉身去後廚了。
再聽耳機裡,那經理說:“老六,你跟我進來。”
一個男人應了一聲,估計是一起進入經理室了,關上房門,就聽經理說:“他媽的,這個秦海大學的高君到底是什麼人,老五他們三個都被他打廢了,方圓設計拍得不雅照也沒起到效果,今天大紅姐親自帶着孩子出馬,她自己卻險些陷進去,幸虧跑得快。”
“啊?大紅姐也失敗了?”那老六吃驚的說:“紅姐出馬,百戰不殆啊,這是怎麼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現在那姓高的已經報警了,說要告紅姐詐騙,她現在已經關了手機躲起來了。”經理鬱悶的說:“十萬塊錢不能就這麼打水漂了,一定得讓姓高的吐出來,不然老闆怪罪下來,這錢就得我們揹着。”
“都怪方圓那個賤貨,沒弄清楚姓高的情況就讓我們放款,現在砸手裡了。”老六鬱悶的說:“所以我之前就說,乾脆就把方圓扔進窯子,以她大學生的身份,漂亮的臉蛋,每天賺個萬八千不是問題,我們每天抽五成,比讓她出去釣魚強多了。”
“不行!”經理說道:“這是老闆當初和方圓約好了,好像留着她的初女之身還有用,不讓我們動她,不然她哪能這麼輕鬆啊。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我們以往的招數在這姓高的身上都失敗了,他已經說得清楚明白了,就是要賴賬,我們怎麼辦吧?”
那老六是個狠茬子,當即惡狠狠的說:“既然我們打不過他,不雅照和喜當爹的招數也不好使,不如干脆我去再查查,找到他的家人綁了,我就不信他不服!”
高君默默的聽着,臉上一片寒霜。
那經理無奈的說:“雖說禍不及家人是江湖規矩,但是這傢伙先賴賬壞了規矩在先,爲了給老闆交代,我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你就去查吧。”
老六應了一聲剛要走,經理突然又說道:“哦對了,今天到了交款的日子了,不過下午三點還有一筆,到齊了之後你安排人去轉賬給老大,哎,這活原來都是老五的,可惜都被姓高的打傷了,特別是老五,鼻樑骨折成了三節,一吸氣就疼的流眼淚,那麼講規矩的漢子都想報警訴委屈了。”
老六一聽更是火大:“我這就去安排一下,然後取查那姓高的底細。”
老六說完出門,之前一共有三個男人,他叫上一個就走,剩下一個留守。
老六出了門,開上了一輛沒拍照的幾乎報廢的破汽車,發動起來一陣突突,冒着黑煙就走了,但開起來速度還挺快,只是沒多久突然爆胎了,一頭撞向了隔離護欄,半天才停下,老六滿頭是血的下了車,副駕駛的小夥子更是生死不明。
高君冷笑一聲,從犄角旮旯提着褲子走了出來。
很快樓上的經理,留守的小混混都衝了下來,忙忙活活的叫來了救護車,把老六二人送走了。
大聲罵着晦氣回到了公司,三點鐘,最後一筆錢到賬,不管發生天大的事兒,規矩不能破。
經理把留守的小夥子叫了進來,道:“馬勒戈壁,最近真是晦氣,壞事兒不斷,沒辦法,老子身邊沒人可用了,一會我還有急事兒,就只能讓你跑一趟了。。
拿着這張銀行卡,裡面有六十萬,是我們這個月的賬,一會五點二十,你去街角的商業銀行,記住,一定要這個時間,去這間銀行,我們這裡面畢竟有黑錢,只有這間銀行我們上下都大點過了,可以幫我們順利出賬,以後就算被查,他們也會幫我們做賬洗白。
但不能太明目張膽,五點半下班,你五點二十去,不引人注意,他們也一定會接待,明白了嗎?”
一聽就知道這小孩是新人,不然經理不會交代得這麼清楚,難得受重用,小孩當然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經理是真有急事兒,留下相關信息,打着電話走了,在高君眼底底下開車離開了。
現在在高君眼裡,他也不算人了,微不足道,因爲一會就有機會掌握他背後老闆的信息了。
不虛此行,高君頓時玩心大起,看了看時間,三點多一點,這裡還需要時間,但學校差不多快下課了,高君給童玲發了個信息,讓她過來找自己,準備黑吃黑。
按照高君發的定位信息,童玲很快就趕來的,火急火燎的進門,一看店老闆正舉着酒杯,高君沒事兒,他爲了貪便宜卻喝了多,此時正勸高君了:“兄弟別糾結了,不就是失戀嘛,再找個好的,老哥給你介紹。”
童玲也是女中豪傑,何其的精明,一看就知道是高君找的藉口,立刻大喊一聲衝上來:“老公,我可算找到你了!”
店老闆一愣,一看童玲這絕色的姿容,霸道無雙的好身材,頓時直了眼。
童玲衝過來,一把抱住高君,將他的頭埋進自己的奇尺大溝中,哀求道:“老公我錯了,我剛纔說的是氣話,不是真心想跟你分手,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這輩子都跟定你了,求求你也別生我的氣了,我們現在就回家,我親自下廚做你愛吃的菜,然後進房做你愛做的事兒,好嗎?”
店老闆暈乎乎的看着,一個勁的吞口水,也想嚐嚐這滋味。
同時也總算理解高君爲什麼這麼鬱悶了,這種人間極品的女子,誰分手了都會鬱悶的,這可是有錢買不到的。
“你真知道錯了嗎?”高君拿腔拿調的說。
童玲立刻滿臉堆笑,陪着小心,道:“是,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任性,你說什麼姿勢我就擺什麼姿勢,不再和你對着幹了!”
噗……
店老闆這一口酒混着鼻血就噴了出去,這對着幹一旦和姿勢扯上邊,整個意思可就變了。
高君也是一陣苦笑,這妞不虧是浪跡紅塵之人,果然犀利。
“既然如此,那我就原諒你吧,走,咱回家。”
高君說完站起身,一擡手,童玲立刻小鳥依人的鑽進他懷中,兩人勾肩搭背,頭頸相依的走了,看的店老闆滿臉的羨慕,當即決定用高君這二百塊錢,找個要價五十的大娘們,來四次!
“死鬼,我們吃誰呀?”出了門,童玲迫不及待的問。
看童玲興奮的模樣,好像吃豆小精靈,就差張開大嘴了。
“嘿,你還挺着急。”高君笑着說:“你曾經被好心人資助,懷着一顆感恩的心,應該是陽光的,明朗的,怎麼對劫富濟貧這種事兒這麼感興趣呢?”
“因爲我接受過好心人的資助,也看到過爲富不仁的醜惡嘴臉,如果我有能力,我自然要去回報那些好心人,同時也會懲罰惡人!”童玲平靜的說,越是這樣越代表着她有悲傷的經歷。
“你來的太早了,這還有一個多小時呢。”高君苦笑着說:“算了,反正閒着也閒着,樓上有家照相館,我們上去拍幾張照片,就當爲婚紗照預熱了。”
“好啊!”童玲聽後異常興奮,女人最喜歡拍照,留住美麗瞬間嘛,立刻摟着高君,道:“你這死鬼還挺浪漫。”
兩人一起上樓去,照相館也是生意冷淡,一見到有客人來自然是熱情接待,一看他們是情侶,頓時介紹起了幾個情侶套餐,還都挺有意思,有原始人系列,就是倆人都穿着獸皮草裙,男人拎着大棒子,女人頭戴花環那種。
還有古代宮廷犀利,民國地下黨與女特務系列,五六十年代的淳樸系列,八九十年代改革系列等等,童玲高興的決定一樣拍一組,反正馬上就要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