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你真是來還錢的？”杜天成問道。
那一千萬他是真沒打算讓林凡還，一來他是要還林凡那次輸血的人情，二來也是想通過這件事和林凡關係更近一步，真的等到孫子再遇到需要輸血的時候，林凡不好意思拒絕。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林凡一個窮學生，竟然能忍住一千萬的誘惑，直接給拒絕了。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過的話，你總不會讓我收回去吧？”林凡笑道。
其實他何嘗又不明白杜天成的心思，只是一千萬實在太多，林凡不想欠他這個人情，更不想進行這種交換。
畢竟冰冰那孩子，真的遇到事情，就算是一分錢沒有，林凡也會盡力去救他的。
“那好吧。”杜天成嘆息一聲：“林凡啊，你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不是吧杜老？我要是不還你了，你是不是也得對我刮目相看啊？”林凡笑問道。
“呵呵，你小子。”杜天成笑了起來：“這樣吧，這件事你和我的助理關鵬交涉好不好？”
“那不行，我還沒說怎麼還呢。”林凡說道。
“不管你怎麼還，你總不會讓我這個老頭子去給你數錢吧？”杜天成苦笑道，到了他這個層次，錢的事情都是助理或者秘書去經手的，哪裡會親自去操作。
“倒是不用你數錢，不過這事，還真得你親自經手才行，其他人說了不算。”林凡說道。
“你這到底什麼意思啊？”杜天成也被林凡搞迷糊了。
“杜老，能不能？”林凡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裡面的套房。
“這？”杜天成有些哭笑不得：“林凡，何老可是我的貴客。”
他這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就是一點還錢的事情，雖然一千萬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可對於他和何偉華這種人來說，不能說九牛一毛，卻也絕對不會放在眼裡的。
林凡還這個錢還要單獨跟自己進裡面的套房，避開何偉華，讓杜天成感到有些好笑了。
一旁的何偉華，更是有些惱火，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不過他經歷過的事情太多，即使不高興，也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當場發作，只是剛對林凡的印象有所該觀，這下又變得有些不堪了。
“我說老杜啊，趕緊去吧，要不然我去裡面，你們在外面？”何偉華不高興的說道。
“那怎麼行啊？”杜天成看向林凡，見林凡看着自己，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也只能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進去吧。”
兩人起身，直接進了套間的休息室裡面。
進門之後，杜天成就問了起來：“林凡，你到底搞什麼，讓人家笑話的。”
“這不是當着人不方便說嗎？”其實林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還以爲就杜天成自己在呢，要是知道有其他人，林凡就再找時間了。
“不就是還錢嗎？林凡，我說過，這錢不用你還，你自己非得堅持，是不是現在錢不夠了，想要先還我一部分啊？”杜天成問道。
“錢是花了十多萬，不過我來還真不是還你錢，而是想用東西頂賬，你說這事，我能當着其他人說嗎？”林凡說道。
“頂賬？”杜天成有些哭笑不得：“林凡，至於嗎？這錢真不用還。”
“還的問題上就不要說了，東西我拿給你看，行就頂了這一千萬，你要是覺得不行，沒事，我先把剩下的錢還你，那十萬過一陣子再給你。”
“好，你怎麼說怎麼是。”杜天成也是有些無語了，要不是眼前的人是林凡，他早就不耐煩了。
林凡一笑，伸手從口袋裡把那個中午準備好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了杜天成。
“玉佩？”杜天成一愣，不過還是接了過來，“你說的就是用這個頂賬吧？”
“對，你看看，值還是不值？”林凡道。
杜天成有些失望，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相比拿所謂的玉佩頂賬，他倒是更願意林凡直接把這錢收下來。
一千萬，僅僅拿個玉質較好的玉佩來頂賬，在他看來，已經和那種有錢不還的老賴拿輛破車或其他不值錢的東西頂遠遠超出該物價值賬目的惡劣行徑差不多了。
現在很多生意人就這樣，他就知道一個開發商，在用了人家上千萬的鋼筋之後，只用了一屋子賣不出去的破酒頂了人家賬的事情。
你不要，無所謂，不要這個也沒有。
在杜天成看來，林凡這個行徑甚至更可惡。
這個玉佩在珠寶店裡，最多也就幾萬塊，他竟然想用這幾萬塊的東西，頂一千萬的債，他這是從哪裡學來的無賴手段啊？
杜天成皺起了眉頭，又看了看林凡，見他還在笑，忍不住有些惱火起來。
他印象中的林凡，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啊？這才幾天啊？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作爲一個長者，而且還是十分希望林凡能夠成爲一個有出息的人的長者，杜天成感覺很有必要給林凡上上課了。
“林凡，你這玉佩從哪裡買來的？”杜天成問道。
“朋友送的。”林凡如實說道。
“這玉佩在店裡能賣多少錢你知道嗎？”杜天成接着問道，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也許林凡不知道這種玉的價值，以爲很貴重呢。
相比那種無賴行徑，杜天成更希望林凡是無知。
“頂多幾萬塊吧？”林凡笑道。
杜天成的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你知道這東西最多也就值幾萬塊啊，那就是明着來訛詐我這個老頭子了？
錢我不在乎，但是耍無賴還這麼明目張膽的，杜天成就受不了了。
“你知道，還拿這麼個東西來頂賬，還問我值不值？林凡，你怎麼變成這種人了，我說過，一千萬我可以給你，但是，你這樣會毀了你的一生。”杜天成怒生訓斥了起來。
然後，他氣呼呼的一下子坐到了沙發上，怒視着林凡。
林凡有些哭笑不得，本來以爲杜天成見多識廣，能夠認出這玩意的，卻沒想到這老頭直接誤會了自己，發起火來了。
“我說杜老，發這麼大火幹什麼？是不是以爲我想耍無賴啊？你也好好看看這玉佩，這東西本身是不怎麼值錢，不過這可是我加工過之後的，可就不一定了。”林凡笑着說道。
“加工過的？什麼意思？”要不是平時養成的良好修養，杜天成幾乎氣的都要把這玉佩給摔了。
現在聽林凡這樣說，杜天成有些納悶的同時，忍不住拿着玉佩，再次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