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緯冷笑一聲:“手段跟窯姐有的一比, 還裝什麼清純,弄那酒來不就是爲了助興嘛,”說罷嘿嘿猥瑣一笑, 拍了一下四小姐的屁股道, “雖說換了人, 哥哥可保證功夫肯定比你等的那人強多了!”說罷一下子撲了上來, “快讓哥哥瞧瞧你的身段是不是跟窯姐有得一比!”說罷一把將四小姐的肚兜扔了開去, 這下子算是赤誠相見了。
這下四小姐再也忍不住,哭着“啊”的尖叫一聲大喊出來。
隔壁正吃着飯的二小姐自然也聽到了,皺了皺眉嚥下嘴裡的菜, 扭頭問一旁站着的丫鬟:“你聽,這是不是四妹的聲音?”
那丫鬟跟着走了一上午, 到現在也沒吃上飯, 聞言趕忙收回盯着飯菜的眼神, 嚥了嚥唾液朝二小姐福了一禮道:“回小姐,奴婢……奴婢沒聽清……”說罷面上浮現一抹緊張。
果然二小姐聞言一下子就怒了:“這麼大聲你都聽不清, 你要耳朵還有什麼用!還不如割了去!”
那丫鬟嚇得趕忙跪下磕頭求情。
二小姐也只是想嚇嚇她,便是她真想這麼做,家裡也不會願意的,見她頭都磕紅了,也就滿意了。
這時二小姐纔想起來剛纔的尖叫聲, 趕忙起身走了出去, 那個磕頭的丫鬟起身輕撫了下額頭也跟着出去了, 被四小姐留在包間裡的丫鬟躊躇了兩下, 也隨後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 就見幾個人高馬大的小廝正堵在隔壁的包間門口,包間裡隱隱約約傳來女人似是痛哭的聲音, 可聽着卻又有一絲異樣。
樓下傳來男人們的竊竊私語聲,間或夾雜着幾道猥瑣的笑聲。
二小姐聽着剛纔的喊聲似便是從包間裡傳來的,便上前幾步怒道:“屋裡的是什麼人!怎似是有我家四妹的聲音!”
領頭那大漢上下打量了二小姐一下,猥瑣一笑大聲道:“你家妹子正跟我家公子在裡面快活着呢,小姐是不是也想加入進去?”
那漢子話音一落,樓下便傳來幾聲迎合的猥瑣笑聲。
二小姐聞言大驚,她並非從小就是官家閨秀,再聽樓下的笑聲,這些話裡的意思多少能猜出一些,便是如此她纔是大驚,怒道:“我家可是官家,你們竟敢……”
話還沒說完,便聽那大漢冷笑一聲打斷道:“哼,不就是個四品的小官,也敢在我家公子面前猖狂!”
“你!你!”二小姐明白了包間裡發生的事情,本就羞的臉色通紅,再聽他貶低自家,更是羞惱,可又拿他沒有辦法,扭頭瞧見身邊的丫鬟,眼睛一亮趕忙衝四小姐的丫鬟道,“快回去叫人!”
那丫鬟反應了兩秒這才道了聲是便要跑回府去,卻被一旁的小廝攔住了去路,似是還被摸了兩把,羞的臉色通紅退了兩步。
那大漢冷笑一聲道:“雖說不怕你們找人,可也不能壞了我家公子的好事不是。你若是不想跟你那妹妹一樣,還是老實點好。”
二小姐聞言嚇得一哆嗦,張張嘴剛要說什麼,似是想到那大漢的警告,又縮着身子往後躲了躲,只是現在被人圍着,便是想進原先的包間也不能。
包間裡斷斷續續傳出女子的哭聲和喊聲,樓下不少人見此已經結賬離開了,卻也有不少人還在用着飯。
“真是世風日下呀,這麼多人竟然就每個敢管的。”酒樓角落裡,一張桌子旁坐着兩人,其中一人抿了一口酒,感嘆道。
對面那人冷笑一聲:“那你怎麼不管啊?”
“要是一般人,我還真去管,可上面那位是誰啊,那是原魏丞相長孫,皇上都看在他祖父的面上對他得過且過,我有什麼能耐管他。”
對面那人啪一聲將銀子扔在桌子上:“成了,我走了,你還聽會?”
“不不不,我也走,我也走,哎。”
兩人走了,小二馬上便來將銀子收走了,那銀子分量十足,想必多給了不少,可酒樓掌櫃卻還是皺着張臉面色難看,他瞅瞅樓上的方向,嘆了口氣,招來一個酒樓小廝耳語了幾句,那小二點點頭便出了酒樓。
更角落的地方,一名書生打扮的男子皺着眉抿了口茶,瞟了樓上一眼有些困惑不解,此人便是衛弘哲,他同蘭芝說過此事之後便直接來了酒樓,只是剛坐下樓上便出了此事。
“小二,”衛弘哲招招手將小二喊來,問道,“樓上是哪個包間出的事?”
“是地字號房,哎喲,客官實在對不住,沒想到出了這事。”小二趕忙笑着回道。
衛弘哲聞言點點頭便沒再說什麼。
樓上的聲音漸小,過了一會,魏元緯啪的一聲推門走了出來,哈哈一笑扭身朝門裡的四小姐道:“沒想到還是個沒破身的,既如此,爺就賞你當個小妾吧!”
話音落下,小廝們已經給他整理好了衣服,他邊領着小廝下樓邊大笑着朝樓下的人道:“各位,我魏元緯名聲是不好,可這次可真是不怨我,那小娘子弄了壺欄子裡用的烈酒,卻叫我給誤喝了,那藥勁大呀,是個男的就得忍不住。雖說等的不是我,怎麼說我這也算是圓了小娘子的心願了。”說罷哈哈一笑,“這會使窯姐手腕的大家閨秀就是夠味!”
樓下一些想要攀附魏元緯的人猥瑣地笑着附和着他,大部分的人卻是敢怒不敢言,怒還不敢流於面上,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面上不自覺流露出一抹羨慕之色。
魏元緯掃視了一圈,冷笑一聲便領着小廝走了。
樓上,二小姐見魏元緯出了酒樓又緩了一會,身子這纔不再打顫,聽到包間裡四小姐的哭聲,趕忙進了包間,便見四小姐赤/裸的身上掛滿了紅紅紫紫的各種痕跡,抱着已經破碎的衣服這才微微遮住了一點,可大片春光還露着。
二小姐見此羞的臉色通紅,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急的原地跺腳,眼角一瞥,瞧見縮在一邊打哆嗦的丫鬟,指了指她道:“還不趕緊把衣服脫下來給你小姐換上!”
那丫鬟瞧瞧地上的四小姐,又低頭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願,她雖是丫鬟,可也要守貞潔,若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着內衣,想想就羞死了。
二小姐身旁的丫鬟見此眼珠一轉,抿抿嘴上前就開始扒那個丫鬟的衣服。
那丫鬟見推拖不得,只得邊掉着淚邊半推半就地將衣服脫了下來,幸好這時候天冷穿的厚些,她還能留着一件白色的裡衣。
二小姐跟她的丫鬟幫着將四小姐穿好了,這纔將她架起來,四小姐只顧着哭,腿也哆嗦着不穩,一下子歪倒在二小姐身上。
二小姐被四小姐砸了一下又氣又急,衣服是穿上了,可怎麼回去?!
二小姐正急着,只聽包間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小姐,我是這家的掌櫃,樓下已經爲小姐準備了馬車。”
二小姐聞言一喜,朝四小姐道:“四妹,你撐着點,到了樓下咱們坐上馬車就好了。”
四小姐哭着任由她們動作,二小姐跟丫鬟架着她這才慢慢下了樓,身後還跟着那個只着內衣,凍的哆哆嗦嗦的丫鬟。
幾人下樓自是又引起了樓下一陣議論,還有好事者對着四小姐她們吹口哨,門口有聞風而來的痞子朝四小姐們嘿嘿笑着,被酒樓小二趕着也不動。
四小姐的那個丫鬟羞的一下子哭了起來,卻還是隻能跟着四小姐慢慢挪動。
二小姐也羞的臉通紅,可也不能將四小姐就此扔下。費盡周折,二小姐終於將四小姐弄上馬車,馬伕還未等她開口便一甩馬鞭先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角落裡的衛弘哲蹙眉看着她們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