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初這兩天都快要發黴了,真不知道夜子辰到底是怎麼威逼利誘點墨的,居然可以讓點墨全天一隻守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關鍵是這還不算太誇張的,更誇張的是她被軟禁了!!!
看着周圍射來許多目光的宮女太監們,慕容冰初只好假裝閉上眼睛在睡覺,這些人一定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所以纔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可是就憑這些人想要困住她,夜子辰是不是有些高估這些人的實力了。
宮外的一個不起眼的牆角里,一個身穿太監服裝的人,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人以後,才大搖大擺地離開,這個人赫然就是剛纔還一直留在陌行宮的慕容冰初。
點墨看着眼前的一堆破爛不堪的衣服塞在牀底,在看看牀上空空如也,她不過就是出去上個茅廁的功夫,怎麼一回來她家小姐就不見了?
“米酒!”點墨慌慌忙忙地從裡邊跑了出來。
聽到點墨的叫聲以後,米酒立馬感覺到了不對:“是不是小姐?……”
“對,不知不覺已經不見了,怎麼辦?要不要告訴皇上。”點墨急得團團轉,她上一次可是答應過的,如果再一次讓她家小姐不知所蹤,那她就沒有好下場的。
米酒低眉沉思,許久才擡起頭,拍了拍點墨的後背,安撫了點墨幾句:“沒事的,這些事情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小姐做事情有她的分寸,天黑之前一定能夠回來。”
“你確定?”對於米酒說的話,點墨可是一點兒都不相信,倒不是因爲不相信米酒,而是因爲不相信慕容冰初:“我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但願我所有的感覺都是錯覺。”
點墨按住自己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應該沒有任何關係的,所有來自心底不好的預感都是因爲太緊張了,對,應該是這樣沒錯。
不可能一直穿着太監的服裝招搖過市,慕容冰初從宮裡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到布衣店買了一件男裝換上,女裝的慕容冰初看起來美若天仙傾國傾城,男裝反而多了幾分少有的俊美之氣,看上去差不到哪兒。
今天出宮並不是胡鬧,而是因爲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上一次帶着點墨和米酒去過嬌豔欲滴,慕容冰初總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雖然現在已經初步可以斷定嬌豔欲滴是和夜子辰有關係,但是這一切只不過是沒去那片廢墟之前所得出來的結論。
去了那片廢墟以後,慕容冰初就不相信那隻不過是簡單的和夜子辰掛鉤的問題了,也許嬌豔欲滴背後的主人是另有他人,很有可能這一點夜子辰自己也不知道!
走進嬌豔欲滴,慕容冰初看着一大片的鶯鶯燕燕,如果是換了以前的自己肯定會覺得害羞,這個地方更是從來都不會走進來,但是現在有所不同。
身穿男裝不過是個掩護,可是怎麼瞞都不可能瞞得了見多識廣的老鴇,一眼就看出了慕容冰初女兒身的身份,搖着自己的水桶腰慢慢走過來,臉上的粉底厚的都可以去粉牆了。
慕容冰初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她平日裡就不喜歡胭脂俗粉的香氣,更何況是這麼撲面而來的,她更加的接受不了了。
“有話站在那兒說就行,不必走過來了。”
“我說姑娘,你還真是毫不客氣,我們這個地方是男人們該來的地方,我看姑娘還是早點回去吧!”老鴇一臉嫌棄的看着慕容冰初,也對,在她的眼裡只有男人才是客人。
慕容冰初從懷裡甩出一大把銀票,塞在了那個老鴇的手裡:“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留在這裡,並且我還要點人,只不過就是不知道這錢你是賺還是不賺?”
那個老鴇一看見這麼多的銀票,雙眼立馬就開始放光,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要能給她送錢的就都是財神爺,況且出手這麼闊綽的還是第一次見。
“姑娘,不對,公子,這送到手的錢怎麼還有不賺的呢!”老鴇一把把銀票從慕容冰初的手裡抽了回來,整個人都變得心花怒放了:“就是不知道公子要點的是哪個姑娘?”
慕容冰初掃了一眼,她又沒有特殊的癖好,當然不可能會喜歡女人了,所以對於那些狂蜂浪蝶真的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我要點花魁——素兒。”
慕容冰初話音剛落,老鴇就把手裡的銀票重新給慕容冰初塞了回去,表情上略微有些不自然:“公子,你這可就真的是難爲我了,這哪個姑娘你都可以隨便點,但是素兒的事情還真的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如果說原本只是懷疑,那麼現在就該是肯定了,一般情況下一家青樓的老闆自然是老鴇,就算花魁再怎麼風光也還是要聽老鴇的決斷,況且她拋出了這麼多的銀票,但是……
情不自禁地彎了一下嘴角,慕容冰初臉上露出一個極度詭異的笑容,終於察覺到了一點蛛絲馬跡,而且還真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非要見她,怎麼辦?”
“這,你說你何必爲難我呢!”老鴇心心念唸的看着慕容冰初懷裡的銀票,她也很想掙這一筆銀子,可是她做不了主呀!
“如果你非要見素兒,那我只能趕你出去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慕容冰初心裡越發的疑惑了,感覺很多事情的答案馬上就要呼之欲出,而且她一定要知道素兒的真實身份。
夜子辰一直居高臨下地看着慕容冰初,剛開始的時候還在疑惑,爲什麼慕容冰初會來到這個地方,如今他對於這個名義上屬於他的小女人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素兒順着夜子辰的目光看去,那個人感覺好眼熟,好像上一次來過,這一次又來難不成是因爲……
“她上一次來過這個地方,只不過當時並沒有給她更多的信息,我倒是很詫異,你怎麼會讓米酒跟在她的身邊。”
夜子辰放下手裡邊的酒杯,眉毛向上微微挑起,表情更是不屑一顧:“什麼時候我做事情,要向你彙報了?”
不等素兒回答,夜子辰就從二樓下去了,來到慕容冰初的面前,擺了擺手,老鴇就自動退下,本來還以爲是一介風塵女子,沒想到卻是訓練有素。
慕容冰初擡頭看着夜子辰,就會聯想到那個輾轉反側的吻,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但是還不至於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這句話不是應該問你纔對嘛。”夜子辰怎麼都沒有想到,能在這個地方見到慕容冰初,之前米酒跟他彙報的時候,他還以爲不過就是小女生家一時的興趣而已。
沒想到這哪裡是興趣?根本就是上癮了,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是怎麼從重兵把守的皇宮裡面出來的,這一點夜子辰真的很好奇。
慕容冰初沒有去回答夜子辰的問題,擡起頭看了看二樓的位置,上邊空空如也,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可是她卻感覺到了殺氣,而且是鋪天蓋地的殺氣。
“二樓誰在哪裡?”
“有很多人在那裡,你還沒有回答問題,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夜子辰眼神灼灼的看着慕容冰初,還以爲這個小女人會安分守己,看來一切不過是癡心妄想。
慕容冰初沒有說話,夜子辰似乎也察覺到這個地方並不是一個談話的好時機,牽着慕容冰初的手就離開了。
素兒從一旁閃出身影,她真的是低估了慕容冰初,剛剛明明夜子辰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可是慕容冰初卻發現了。
看着夜子辰和慕容冰初兩個人離開的背影,素兒伸出自己的手掌心,看來,的確是有必要採取一些行動了,不過她不會出手,因爲有一招叫做借刀殺人。
慕容冰初覺得人在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被夜子辰強拉硬拽的上了馬車,根本就沒有力氣掙脫開來。
坐在馬車上,慕容冰除偏過頭,看向一邊,努力的不去注意夜子辰,只要一看到夜子辰,就很容易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
夜子辰的目光卻一直看着慕容冰初,有審視,有探究,更有捉摸不透,把慕容冰初一把拉進自己的懷裡,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夜子辰韻指尖挑起慕容冰初的下巴,強迫慕容冰初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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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說這句話的時候夜子辰幾乎是咬牙切齒。
緊緊咬着下脣,慕容冰初有些緊張,伸手抓住了夜子辰的袖子:“你還不是一樣來到這個地方,我也沒有盤問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所以你是覺得朕有點多管閒事了?”夜子辰兩個眼睛現在都好像是在冒火,如果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存在的話,他真的很有可能在這個地方,教會慕容冰初什麼叫做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大概是慕容冰初也能夠感覺到來自夜子辰隱忍的怒氣,想要別開自己的臉看向旁邊,但是下巴卻被夜子辰的指尖控制住動彈不得。
下脣因爲被咬的太過用力,所以滲出了血液,慕容冰初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現在的這個樣子說好像是在故意勾引夜子辰一樣。
本來就別具風情的紅脣,因爲鮮血的滋潤,變得更加的豐滿嬌豔欲滴,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邀請,讓人忍不住想要採集,夜子辰也是一樣的,對於這樣的慕容冰初,完全都沒有抵抗力。
“朕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在朕的面前,流露出你的這幅樣子。”
“我……嗚嗚…”慕容冰初還沒來得及爲自己辯解什麼,就感覺到一陣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瞬間朝着自己壓了過來。
鬆開了夜子辰的袖子,慕容冰初使勁的捶打着夜子辰的肩膀,可是終究因爲男女力量太過懸殊,怎麼推都推不開。
慕容冰初終究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生,雖然上一世已經嫁爲人妻,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成爲女人,對於夜子辰的猛烈追擊,慕容冰初當然毫無招架之力,很快捶打夜子辰的手,就變成了摟住夜子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