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琳琅眉眼輕輕一挑,她方纔正苦惱對這事沒有頭緒,這不,線索就來了。
他們幾個成了這副樣子,外行人都看出來是中了毒,這軍醫竟然還說他們沒有什麼大礙,怕是已經看出了些什麼吧。
但是涉及到他惹不起的人,所以纔敢在她面前矇騙。
炎琳琅眯了眯眼睛,看來她在軍中樹立的威信還真是少的可憐,區區的一個軍醫居然就敢當着她的面騙她,不就是看不起她這個只在軍中呆不久的王妃麼。
原本炎琳琅來邊城,只是因爲不想太過思念鳳無殷,即便是後來到了軍營,她也沒有想過要在這軍營裡面整出什麼大動靜。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由不得她,她是沒有惹事,但是耐不住有人想要發給她教訓看!
而趁着這個機會,炎琳琅也想好好讓她挑出來的這隊新兵看看,到底什麼叫做足不出戶,但是足以運籌帷幄!
炎琳琅沒有打草驚蛇,小隊成員沒有炎琳琅的指示也不敢輕舉妄動,她佯作不知,就問了問軍醫,他們應該注意些什麼,過後就把他放走了。
整個過程,因爲炎琳琅的精湛演技和小隊成員的不動聲色,軍醫沒有一點起疑。
呵呵……
還真是有趣的很。
軍醫走後不久,炎三就馬上問炎琳琅,“隊長,既然他有問題,我們爲什麼不直接把他抓起來,送到王爺那裡去,讓王爺爲我們做主?”
炎琳琅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們現在看問題還不夠透徹,這個軍醫雖然說了謊,但是他可不是罪魁禍首!”
炎六又道:“那罪魁禍首會是誰?”
炎琳琅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轉身問一旁的炎一,“炎一,你怎麼看?”
炎琳琅自然不是真想問出一個所以然來,而是想要知道,這羣人裡最穩重的炎一看待這件事的時候,想得是不是和她一樣。
果不其然,炎一併沒有讓炎琳琅失望,而是在斟酌片刻之後直接對炎琳
琅說道:“隊長,我覺得,他可能是在替什麼人隱瞞。”
不錯!
炎琳琅眼睛一亮,炎一果然如她所想那般,不愧她把這個小隊的中心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炎琳琅滿意的點了點頭,忍不住的誇讚了一句,“炎一很不錯,想得事情很多都想在的點子上,也不枉你年紀最大,其他的幾個,你們也好多向炎一學習。”
幾人對炎琳琅的話,莫敢不從,再加上聽見炎琳琅誇獎了炎一,沒有嫉妒,而是紛紛想着要像炎一一樣得到炎琳琅的誇讚,這也算是小隊最初比較好的風氣。
這也爲之後小隊成爲一隻精銳的小隊奠定的良好的基礎。
琳琅又在新兵營待了半日,跟衆人都混的越來越熟悉,把每個人的性子都差不多都摸透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她也必須要離開。
臨走前又交代了幾人幾句,又額外吩咐了炎一,讓他看住隊裡那幾個不安分的小的,這才從新兵營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夜晚,月亮半隱在雲層之後有些看不真切,寒風瑟瑟,炎琳琅只穿着單衣,冷的有些四肢僵硬。
只不過,她自己更多的心思則是放到了給小隊成員下藥之人的身上,絲毫不覺得侵襲自己四肢的寒冷會影響到自己。
說真的,她有些想不通,她初來乍到,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就會對她出手,除非,是以往就已經交惡的那些人。
炎琳琅神色一暗,如果真的是,那她必須要跟鳳無殷好好商量一下,應該怎麼樣就可以不動干戈的將這些暗處的毒瘤一一拔除。
畢竟軍營存在的意義,就是要經歷一場場的戰爭,有一個或者是幾個敢直接對王妃動手的毒瘤,就好像是有虎臥於塌前一般不安生。
畢竟她現在與風無殷已是一體,敢對她動手的人又怎麼會把鳳無殷放在心裡?
鳳無殷在炎琳琅的營帳等了好一會兒,始終不見炎琳琅的身影出現,心中不由有些擔心,所以,在一個半時辰之後,認定了
炎琳琅一定是出事的鳳無殷便沒有再耽擱,而是選擇直接通知了整個軍營,開始四處尋找“失蹤”的炎琳琅。
而鳳無殷看似關心則亂的一個糊塗做法卻讓正處於疑惑的炎琳琅找到了關於下藥之人不少的線索。
這多少也算是命中註定要讓炎琳琅查出來這個下藥之人,也就是想要給她好看的這個敵人到底是誰!
炎琳琅之所以沒有走回自己的營帳,是因爲她因爲想一些重要的事情在一個必經之路的分岔路口走錯了方向,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四周只有一片忘之不盡的青翠綠竹,連半個人的影子都看不見。
……
還真是犯了兵家大忌,若是有人想要故意整她,恐怕都不用別人引導,她自己就乖乖鑽到別人的圈套裡去了。
炎琳琅擡頭望了望天,天色已晚,恐怕自己再不回去,鳳無殷一定會擔心她,而現在的炎琳琅哪裡知道,鳳無殷早就已經等不及了,採用人海戰術開始尋找她了。
她啓步剛要離開,卻聽見一邊的竹林裡突然閃現了幾下極輕的腳步聲,炎琳琅心下一驚,可現時並沒有別的去處,危急時刻,直接一個飛身飛到了身旁最近的一棵大樹上,微微一側身,就將身影隱於黑暗之中。
這天下,恐怕沒有能察覺出來她的存在,自然包括樹下,那兩個在炎琳琅看來,躡手躡腳,鬼頭鬼腦,一定是要做什麼壞事的人。
而現實,果然就和炎琳琅所想差不了多少,這兩個人不僅僅是要談論壞事,而且還是和炎琳琅息息相關的壞事。
這一下,還真就勾起了炎琳琅的興趣,從原本的漫不經心,終於肯傾耳認真聽了起來。
而那兩個人,也仗着四處無人,直接肆無忌憚的討論起來。
殊不知,他們正在討論的那個人就在他們頭頂,而且隨時都可以給他們來一個致命一擊。
這世上不就是有很多這樣的人,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整自己惹不起的人,竟然還覺得自己輩兒有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