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和許陽三人同坐在一輛越野車上,由於他們並不是什麼領導,再加上除了許陽之外的三人歲數都不是很大,也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有人認爲他們是王陽和林長功帶來的助手或者知情人罷了。
開着車的是一位肩抗一毛一的少尉,他對於坐在車中的趙靈等四人並不是很在意,出於軍人的職責,他還是認真的開着車,緊緊的跟在車隊後面。
“許組,你覺得這次會是個什麼東西呢?”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木木偏過頭,認真的問道。
“誰知道呢,這可是秦嶺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等到了指揮部我們應該就知道了。”
許陽說完,繼續閉目養神起來,顛簸的山路讓幾個人都很不舒服,尤其是趙靈甚至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那位帶着一毛一簡章的少尉司機,看到幾個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知道他們受不了這樣的顛簸,關心的說道:“要不我開慢點吧?”
“沒事,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早一分鐘到指揮部,就能早一分鐘救出孩子,就能讓讓他們少受一點兒苦。”許陽睜開眼睛,搖着搖頭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無限的着急。
少尉司機聽着許陽的話,心裡也是暖洋洋的,雖然他不清楚這幾個人的具體身份,可是從他們的談話來看,這四個人應該是被請過來協助破案的,作爲老司機的他清楚,減輕暈車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轉移暈車人的注意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們聊天。
“你們是前來協助破案的吧?”一毛一司機一邊儘量找顛簸少的道路行駛,一邊問道。
木木捂着胸口,點着頭說道:“是啊,不過我很好奇,你肩抗一毛一,怎麼還在開車?什麼時候華夏的軍銜這麼不值錢了?”
一毛一的司機聽到木木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他這也是迫不得已,入伍已經十五年了,好不容易混了個一毛一的少尉,按理說也應該是個排長或者副連長啥的只爲了,可是誰叫他爲人耿直不會巴結領導呢。
一毛一把自己的經歷簡單的給許陽等人說了一下,也算是在訴苦吧,根本就沒指望着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再說了,他也不認識這四個人。
“真是豈有此理!”王佔聽到一毛一的話,氣憤的說道。
“這位大哥,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在哪個部隊服役?”木木認真的問道。
“俺叫牛二軍,老家在魯東省。”
牛二軍然後又把他所在部隊番號給幾個人說了,像這種根本不算是什麼機密,再說了,這幾個人能夠跟着甘隴省的省委書記和省長一起前來,肯定能力不小,他也並沒有指望他們,只是鑑於聊天,也就給趙靈等四個人說說而已,權當是聊天了。
經過將近兩個小時崎嶇不堪的道路奔波,拉着甘隴省和關中省兩省主要領導的越野車終於是到了失蹤嬰兒的其中一個村子。
在這裡,已經成立了此次事件的臨時指揮部,那些已經先前到達的領導們一個個跑出臨時指揮部迎接,王陽等人從車上下來,看到這個村子已經被全身武裝的警察和部隊給嚴密的包圍了。
“王書記,李書記,你們來了……”
帶頭說話的是關中省公】【廳】安廳長白勝浩,在他身後,站着數十位兩省公安系統的領導和當地駐軍的領導,以及今天早晨早早趕來的破案專家。
大家也不囉嗦,由於事態緊急,容不得他們拉家常,王陽和李德福在白勝浩等人的陪伴下,快步朝着臨時指揮部走去。
“王書記,李書記,我們現在的村子叫七星村,也是失蹤嬰兒八個村子中最大的一個村子,屬於三河縣來陽鎮下轄,由於七星村離來陽鎮最近,交通也較爲方便,八個村子唯一的小學就設在這裡,也就是我們的臨時指揮部所在地。”
白勝浩簡單的給剛來的衆人介紹了一下當地的情況。
“白廳長,現在失蹤嬰兒有沒有進展?”李德福看着白勝浩,嚴肅地問道。
“李書記,根據我們現場調查的情況來看,這些失蹤的嬰兒還沒有任何的消息,不過我們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些失蹤的嬰兒還在秦嶺之中,而且都還活着。”
白勝浩將一疊文件分別放在王陽和李德福面前,說道。
“白廳長,你將警力的部署情況給我們詳細的介紹一下。”李德福把手中的資料放下,說道。
“今天早晨,我們一共出動了已一千五百名全身武裝的公安幹警,將關中省所有出入秦嶺的道路全部給嚴密的監控了,一旦有任何帶着嬰兒的可疑人員出現,都不會逃出我們的視線,丟失嬰兒的八個村子也被公安幹警和駐軍給嚴密地包圍起來,不留任何的死角。”
白勝浩詳細的說道。
他剛說完,另一位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站起來,對着牆上的一幅地圖說道:“接到消息後,我們甘隴省警方也立即出動,目前已將所有通往甘隴省的道路都封鎖了,而且我們還和蜀中省省公安廳聯繫,請求他們把通往天府省的道路也嚴密的監控起來,目前,甘隴省的警力主要分佈在各個道路上,哪怕是羊腸小道,都有我們的幹警嚴密把守。”
王陽和李德福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對坐在身邊七位從兩省趕過來的破案專家問道:“你們的意見如何?”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專家扶了扶眼鏡,說道:“根據我們現場調查取證,這起案件作案手段高明,滴水不漏,除了之前白廳長說的那兩點肯定之外,我們還在現場發現了一樣奇怪的東西。”
說着,他將一個塑料袋放在桌子上,衆人看到袋子裡裝着巴掌大小的墨綠色硬片,都不明白是什麼東西,可是站在旁邊的許陽等人看到它,眼中充滿了驚訝,許陽情不自禁的說道:“蛇鱗?!”
老專家聽到許陽的話,感到有些驚愕,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許陽,好奇地問道:“你們是誰?”
在這裡,除了王陽和林長功以及關中省的李德福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許陽他們的身份,聽到老專家的疑問,大家這才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四個人,尤其是看到趙靈,眼中充滿了疑惑,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混進來的?
“我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覺得這東西是什麼??”許陽微笑着說道。
老專家這才言歸正傳,說道:“目前,我們還不清楚這東西是什麼,不過目測來看,這東西確實像蛇鱗,但關鍵是這麼大的蛇鱗,從哪裡來?要真是蛇鱗的話,那得是多大的一條蛇啊?不是我們誇大,如果這如這位先生所說這是蛇鱗的話,那麼這條蛇最起碼得有三十五米長……”
老專家的話還沒有說完,指揮部裡的人都禁不住“嘶”了一聲,更有甚者,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三十五米長的蛇,我滴個乖乖,那將是多麼恐怖啊,所以,當聽到老專家的分析,所有人都感覺後背發涼。
“不過……至於是不是蛇鱗,還需要我們拿回去了做檢驗才能得出結論。”老專家看着衆人的表情,微笑着說道。
在指揮部裡坐着的都是一些極有身份的人,王陽和李德福等人聽完相關彙報後,陷入了沉默,畢竟這個案子實在是太特殊了,而且他們又得到了總【理】的命令,必須要趕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破案,不然,他們就別想過年了,說不定連官位也不保了呢。
王陽拿着塑料袋裡裝着的墨綠色的東西,看到上面有着細細的花紋,甚是漂亮,他用手試着折了一下,卻發現它的質地無比堅硬,任憑他怎麼使勁,都沒有將其折彎一點點,這不僅讓在場的人感到震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竟然如此堅硬!
趙靈看到那巴掌大小的墨綠色東西,就好像魚兒身上的鱗片,他心想要真是魚兒身上的鱗片,那該是條多大的魚呢?雖然三十五米長的大蛇他沒有見過,可是大魚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的,像鯨魚啊、鯊魚啊什麼的。
許陽等人這個時候也沒有說話,他們只是靜靜地看着在場的所有人,畢竟他們的身份特殊,不能讓所有人知道了,而且,從老專家拿出來的鱗片他就能夠確定,那就是一塊蛇鱗,一條非常巨大的大蛇的蛇鱗。
如此一來,這個案件就不是單純的拐賣人口的案件了,而是和神秘扯上了關係,要真是那麼一回事兒,即便是來再多的警察和專家,也破不了此案,因爲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
“二位書記,你們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白勝浩問道。
王陽和李德福相互望了一下,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身後的許陽等人,衆人看到兩個人將目光望向陌生的四個人,都不明白他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也不明白王書記和李書記爲什麼要看着他們,難道說這四個人有能力偵破這起案件?
“許先生,說說你們的意見吧……”王陽開口說道,那口氣不像是命令,更像是請求。
許陽聽着王陽的話,看了看衆人,雖然有的臉上表現出了不屑,尤其是那幾位專家,更是對他充滿了鄙夷,他們專家都不能解決的問題,他一個沒有身份的人能有什麼好的意見,倒是那位老專家,眼光中不斷的閃爍着什麼。
“我的建議就是將所有的警力都撤回來,包括另外七個村子的警力……你們這樣做,沒有任何的意義,不但找不掃失蹤的嬰兒,反而會打草驚蛇適得其反。”許陽淡淡的說道。
“什麼?”
許陽的話一出口,指揮部中立即就像炸了窩,大家雖然不敢大聲說,但是都小聲議論道:“這四個人到底是誰?怎麼幹在這裡胡說八道!不靠警力,難道靠他們來破這起案子?”
許陽聽倒衆人的議論,只是笑而不語的看着王陽和李德福,兩個人怔了怔,還是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