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本來就是個新來的,並不認識趙天海這樣之前的常客,也沒見過多少有錢人,看着趙天海身上一套的奢侈品也認不出來,只覺得土氣,認爲他倆都是窮小子。
“嘁!出去出去,你們倆就是來鬧事兒或者偷東西的吧,沒錢還敢來我們這兒,你知道我們這兒是哪?”
也就是這時候,門內負責接待的迎賓聽見了外邊正在吵鬧趕忙走了出來查看是什麼情況。
“劉姐,這兩個窮酸傢伙要進去。我讓他們給出憑證,他們還在和我鬧。”
那個迎賓雖說也看上去有些年紀了,可畢竟是在這地方當着門面,一出來就被保安叫了一聲大姐,頓時就皺了皺眉頭。
“亂說話,你先別吵,懂點兒規矩,一邊兒去。”
很明顯,仗着自己資歷要老一些,這個迎賓立馬就把剛纔還在耀武揚威的保安給灰溜溜的趕走了。
“哼,不就是個臭老孃們兒嘛,比我多幹了兩年而已,嘚瑟什麼。”一邊回到他站崗的位置上,那個保安還一邊嘟嘟囔囔的埋怨着。
在看林言的時候,那個迎賓很明顯的也皺了皺眉頭,可是在看到林言身後的趙天海,頓時臉色就變得殷勤起來。
“啊,原來是趙先生,想必這位是趙先生您的朋友吧?剛纔那個保安新來的不太懂事兒,你們別怪他,快請進,快請進。”
這態度和剛剛其實洶洶衝出來第一眼只看到林言的時候那種不屑可是天差地別。
林言這時候勾了勾嘴角:“不是說需要驗證一下我們有什麼資格才能進去嗎?”
那個迎賓一愣,雖說她確實在剛纔客客氣氣的是準備請他們幾個進去,但這旁邊這個明顯就很窮酸的小子並不在她好言好語的範圍內,她只不過是因爲看在趙天海的面子上纔來解圍而已。
她不由多看了幾眼趙天海,他對於面前這個人看起來很是看重的樣子。
本來就本着金錢至上,沒錢滾蛋的接待原則的迎賓咬了咬牙。
“這位先生,您這就是開玩笑了,既然你是趙先生的朋友,根本就不需要驗證什麼身份,您還請往裡面走。”
林言也不客氣,大步流星的就往裡面走去。
表面上是江城的第一夜總會的地方確實也是名不虛傳,一進去裡面的裝修就讓人覺得眼花繚亂。
裡面的人們看着林言路過,大多因爲沒有見過林言這樣的生面孔,加上他一看就樸素無華的裝扮,第一反應都是不屑一顧。
而個別則是曾經在幾個江城的大家族見過他一面,於是就開始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討論起來。
“地下賭場要往這邊走。”趙天海不愧是當了這麼久的地頭蛇,帶起路來完全不含糊。
林言點了點頭,抱着薇薇一路走的大步流星,沒過多久就到了位於地下的賭場。
一進去的一瞬間,林言已經情不自禁皺了皺眉頭。
這地下的賭場和樓上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繁華。
樓上是燈紅酒綠,而地下,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林言路過這羣人的時候,他們都彷彿沒有發現林言一般,只是每個人眼中都流露着瘋狂。
“哇……這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沒變。”或許是因爲很久沒來,已經完全不適應的趙天海也隨着林言皺起了眉頭。
林言在室內踱了幾步,最後像是忽然確定了方向,直直向着一個看上去是包間的地方走去。
“先生,您好,這裡是私人包間,閒雜人等不能進去!請問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請先預約。”
剛準備接近就有看上去是專業的人員看準了了他們就直接走上前來攔住。
“這裡是什麼地方?裡面是什麼人?”林言冷冷地盯着那裡。好像裡面的人並沒有察覺自己的到來,所以也沒有想跑的意思。
“先生這裡面是貴賓室,只不過這間房並沒有人,所以如果您想要用的話還請先預約。”服務生說話的時候雖然並不囂張但是卻完全沒有用正眼看人。
很明顯,林言這樣的在他看來就是混進來的有錢人邊上的狗腿而已,不得罪就行了也沒有必要好好招待。
林言眯了眯眼睛,原本他還想着這兩兄弟說不定是來投靠這家地下賭場的老闆了,現在來樣子也只是藏身在這裡而已。
也沒必要和眼前這個人多說話,林言扭頭和他對視了一眼,那個服務生立馬就愣住了,眼神也變得呆滯無光。
“把那扇門給我打開。”
本來攔路的服務員聽完他的話,鬼使神差的搖搖晃晃走到了門前,掏出鑰匙。
轉動鑰匙的時候,林言發覺裡面依然是沒有逃跑之類的動靜,心中已經升騰而起了一陣懷疑,而當門完全打開之時,林言有點後悔把薇薇帶來了,連忙把薇薇眼睛耳朵給蒙上。
“啊!死人了!!”
服務員清醒過來,尖叫着出聲,他的尖叫聲立馬驚動了四處的保安和正在賭場玩樂的各種人。
霎時間這裡就亂成了一鍋粥。
“發生了什麼?讓開讓開!”林言聽到從身後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估計是管事的人終於出現了。
最終從人羣裡面擠出來的是個長得有些眼熟的男人,穿着一件夾克衫,身後還跟着個看起來愣頭愣腦的男人,是個武者。
那個穿夾克衫的看見包間裡的場景就皺起了眉頭,裡面有兩個死得透透的男子,兩人都是從喉嚨處被割斷。
血濺得一整個包間都是,兩人的表情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和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夾克男皺着眉頭髮問,那個開門的服務員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剛纔來打開這扇房門的時候才發現的……”
“誰讓你打開的門?”夾克男顯得有些懷疑,他環顧了一遍四周全都是圍過來湊熱鬧的人,一時也沒有注意到林言。
“是……我不知道,哦,對了,是他!”說完之後把林言從旁邊拉了出來。
或許是被嚇得不輕,服務生說話的時候都已經破了聲。
“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沒幹,剛纔也是莫名其妙的他說了要開門我就情不自禁給他把門打開了,一定是他搞的鬼!就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