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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只覺得世上再難找到一個比他命苦的皇帝,孰料秦之初卻說他是命最好的皇帝,不由得滿臉的疑惑,“之初,你這話怎麼講?”
秦之初笑道:“皇上,你不妨回頭看一下,咱們大周朝那麼多的公主,可有一個像智屏公主一樣,不但成爲了萬中無一的修真者,還在二十出頭的時候,就晉升金丹期了?別說是咱們大周了,就算是算上前朝,前前朝,也沒有一個啊。這可是皇上的萬千之喜,有這一條,就足以羨煞其他的皇帝了。”
天命帝點了點頭,“朕這一生能夠有智屏做女兒,確實是朕最大的滿足。”
秦之初又道:“除了智屏公主之外,皇上不是還有我這個臣子嗎?”
天命帝瞅了秦之初一眼,啞然失笑,“是呀,朕還有你這個臣子兼駙馬。民間有言,一個女婿半個兒,之初,你何止是頂半個兒子,朕那麼多個兒子加起來,也沒有你這樣一個女婿管用。呵呵,不錯,不錯,有你跟智屏這一對佳婿賢女,朕確實是咱們大周朝最命好的皇帝了。”
秦之初見天命帝精神好了些,便道:“皇上,你剛剛服下丹藥,還是要多加休息。時間也該差不多了,皇后和智屏公主也該過來了。你且躺下休息,容臣將乾清宮裡裡外外收拾一下。”
秦之初也沒讓在外面候着的宮娥、太監等伺候天命帝,他怕中間再混個奸細什麼的,一旦接近天命帝,暗下黑手,他不敢說一定能夠百分之百保證天命帝的安全。
秦之初讓五個金傀儡守在天命帝身邊,然後又放出來十幾個土木傀儡,開始收拾乾清宮裡裡外外的殘垣斷壁。這些土木傀儡都是聖域那邊的傀儡宗師製造出來的高級貨,就在周圍大內侍衛、宮娥、太監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眨眼的工夫。就把乾清宮徹底的清理了出來。
周圍這些人中,不乏專門在皇宮中做雜役的低級太監,他們很清楚如果靠他們的力量,想把殘破的乾清宮清理出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秦之初僅僅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完成了這項繁雜而沉重的工作,這讓他們看秦之初的眼神,越發的崇敬。
秦之初剛剛清理完,先後三座鸞駕就趕了過來,當先一人乃是當朝太后。順德帝時期的皇后,天命帝的嫡親母親,中間一人就是天命帝的皇后了,然後是智屏公主。
皇后雖然很想早點看到天命帝,卻也怕太后太過擔心,就先和智屏公主過去拜見太后,太后操心兒子的安危,不顧皇后的勸阻。非要跟着一塊兒來。
太后、皇后娘倆剛從鸞駕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乾清宮周圍有十幾個丈許高的傀儡在活動,這些傀儡個個如同鐵打銅鑄一般。威風凜凜,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兩人都是大駭,皇宮中要是一直有這些個玩意兒活動,說不定哪天整個皇宮都得被它們給拆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們站在距離土木傀儡比較遠的地方,都要仰着頭,才能夠看清楚土木傀儡的臉面,要是走到近前,還不跟山羊站在大象跟前一樣,一不小心。就會被踩得粉身碎骨。
“皇奶奶,你別怕,這是夫君的土木傀儡,專門用來進行土木營造的。這裡剛纔發生了一場大戰,乾清宮受損是肯定的事情,夫君一定是用它們進行清理。”智屏公主替秦之初解釋道。
皇后一聽是秦之初的東西。心馬上就放心了,她現在對秦之初滿意得不得了,瞅秦之初什麼都是好的。“是呀,母后,這些東西看着可怕,實際上都很溫順。就像南泰進貢的大象一樣,看着威猛,其實都很溫順可愛。”
太后也不好太駁皇后和智屏公主的面子,“回頭讓秦愛卿把這些大傢伙都帶出皇宮,哀家看着頭暈。”
“是,皇奶奶,我一定跟夫君說。”智屏公主順着太后說道。
秦之初已經看到智屏公主她們過來了,揮手間,把五個金傀儡收了起來,然後站在天命帝身邊,親自守護着天命帝。等智屏公主她們走過來,他躬身施禮,“臣叩見太后千歲,皇后千歲。”
太后和皇后都衝着秦之初點了點頭,然後一起走到天命帝的牀邊,見天命帝閉着眼睛,神色安祥地打着輕鼾,忙小聲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秦之初回道:“託太后的鴻福,皇上一切安好。只是太過疲憊,睡上一覺,就沒事了。”
太后和皇后都鬆了口氣,太后還有些不放心,卻也沒說出來,皇后則是徹底地放下了心,她對秦之初的信任程度,要遠遠超過太后對秦之初的信任程度。太后倒是多少繼承了一些順德帝對秦之初的提防和不信任,只是她在皇宮中說話的份量,早已不是一言九鼎的時候了。
秦之初說道:“太后,皇后,臣不方便在宮中久留。臣這就告退了。顏少師府邸那裡,還有些事情等着臣處理。”
皇后忙道:“之初呀,你是不是打算回粵州,主持平叛事宜?你要是走了,萬一謀害皇上的那些人捲土重來,我們可怎麼辦?智屏一人,我怕她應付不過來呀。”
秦之初恭敬地說道:“粵州那邊,臣已經做了周全的安排,臣在或者不在,都不會影響大局。京城這邊,臣有些不放心,會多留一段時日的。請太后和皇后放心,蓬萊派不來人還則罷了,要是再來人,臣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皇后點了點頭,“好,有之初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你在京城中還沒有地方住吧?別找什麼客棧了,就住在智屏的公主府吧?你的父母也都住在那裡,你正好過去和他們團聚。”
“臣遵旨。”秦之初應聲道。
“夫君,你先出宮吧。我可能還要在宮中多呆段時間。”智屏公主說道。
秦之初嗯了一聲,“也好。你就留在宮中。皇上身邊的人,你多多費心,一定要把好關。實在不行,就用點手段。控制住他們,保證他們的忠誠。另外,皇上的乾清宮已經殘破,無法住人了,重建是免不了的,等皇上醒過來後,你徵詢一下皇上的意思。看看他要不要修建一棟帶有一定防禦功能的新乾清宮,要是他有需要的話,再跟我說,我用土木傀儡給他造新乾清宮。”
皇后聞聽,忙插話道:“之初呀,我那邊的慈寧宮也要重建,不如你先幫我把慈寧宮重建好?就按照你所說的,能夠防壞人的那種。”
秦之初笑着點了點頭。“好,臣領旨。等宮中把建慈寧宮的木料、土石等準備好後,臣就給你把慈寧宮重新建好。”
太后張了張嘴。也想讓秦之初把她的宮殿重新修建一番,這次天命帝被淑妃挾持,把她也給嚇得不輕。只是她自持身份,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智屏公主就在一旁看着,太后的猶豫,她盡攬眼底,便道:“母后,你讓人準備材料的時候,順帶着多準備一份吧。太后的宮殿也有些殘破了。不如讓夫君同時返修一下吧?”
秦之初沒等皇后表態,就主動說道:“只要材料充足,臣一定會把太后和皇后的宮殿修建的漂漂亮亮的,結實而又實用,就算是再有人試圖衝入宮殿內,也別想得逞。”
太后容顏稍霽。首次對秦之初露出了嘉許的目光來,看秦之初的時候,也不覺得秦之初那麼討嫌了。
其實,她何嘗不明白,就憑她一個孤老婆子,又能夠奈秦之初如何呀?蓬萊派潛伏入皇宮中的這夥兒人,就連智屏公主都束手無措,秦之初剛剛進京沒多長時間,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他們收拾了個乾淨。
換言之,如果她試圖對秦之初不利,秦之初將君臣大義棄之不顧,想殺死她,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了多少。眼下,秦之初如此會做人,對她這個太后,保持着足夠的恭敬,還是見好就收吧。
“太后,皇后,臣還有一件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夠允准。”秦之初說道。
“說吧,什麼事情?只要不是你想跟智屏馬上成親,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太后多少也要講個臉面,秦之初要是現在就要求跟智屏公主成親,那就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了,畢竟智屏公主現在是在給她的丈夫守孝。
秦之初指了指被定身紫金鉢定住的淑妃,“太后,淑妃是這次謀害皇上的最主要的主謀之一,按理說應該是皇上派人來進行審問。不過臣有些事情需要問她,還請太后能夠准許臣把她帶走。”
太后不無恨意地看了這個差點害了她兒子的女人一眼,“這樣吧,秦愛卿。哀家就僭越一次,代皇上任命你爲欽差大臣,全權負責查清楚這次挾持皇上的謀逆大案。不管這件謀逆案涉及到誰,王公大臣也好,市井百姓也罷,你都可以查辦他們。希望你能夠早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搞清楚,把一應案犯緝拿歸案。”
“臣遵旨。”秦之初沒有推脫,查辦這樣的謀逆案,別人看來,吃力不討好,不過對他來講,不存在什麼問題,他正好要收拾六大國公府,這次就算是不把六大國公府一起扳倒,也要讓他們好好的喝一壺。
太后馬上命人寫好任命秦之初爲欽差的聖旨,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皇后,又把天命帝的傳國玉璽翻出來,然後一起在聖旨上用印,三方大印,天命帝居首,太后的在一側,比天命帝的略矮,皇后的在最後。
大周有史以來獨一份的聖旨,就這樣出爐了。這份聖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在秦之初之後的臣子,再也沒人享受過類似的待遇了。
秦之初沒有在皇宮中久留,拿了聖旨,用繩子把淑妃等人捆住之後,用繩子牽着他們,就飛出了皇宮。
他先帶着淑妃飛到了顏士奇的少師府,顏士奇等人都迎了出來,一見繩子串聯在一起的淑妃等人,都大喜過望,“秦伯爵。皇上怎麼樣了?”
秦之初笑道:“上蒼庇佑,皇上洪福齊天,已經安然無恙了。眼下,皇上正在休息。等到明天,最多後天,皇上就可以上朝了,到時候,諸位大人就可以入朝叩拜了。”
顏士奇撂袍跪倒在地,朝天叩拜,“蒼天保佑。蒼天保佑啊。”
次輔、各部尚書,還有除齊國公之外的五大國公也都只好跟着跪下,一起叩謝所謂的蒼天。
秦之初暗中搖頭,自己纔是救天命帝脫離苦海的人,要謝也是謝他。
不過謝不謝的,秦之初不是很在乎,他要的是長生牌位,香火之力。可是想讓顏士奇這樣的朝中重臣,魏國公等這樣的世襲國公放下尊嚴,面子。身段,給他樹立長生牌位,早中晚,每次三炷香地在他的長生牌位前叩拜,祈禱,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這些,只能慢慢來,暫時急不得。
秦之初把聖旨取了出來,“顏少師,各位國公。列位大人,太后、皇上和皇后三人剛剛聯合下了一道旨意,任命下官爲查辦謀逆案的欽差大臣,有權責問查辦我大周所有臣民,不管是親王郡王,公侯將相。只要涉案,都要聽從下官的盤問,如果下官問到了誰的頭上,還請各位配合。不要害得咱們大家都難做。”
顏士奇先是查驗過秦之初手中的聖旨,他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聖旨,按照常理說,這種直接由皇宮中發出的聖旨,沒有徵詢過內閣的意見,他完全可以拒絕承認,不服從這道旨意的指令。
不過顏士奇沒有這樣做,他年紀大了,沒了什麼雄心壯志,只想着能夠再扶天命帝一程,盡到臣子的職責後,就告老還鄉了。像這次的謀逆案勢必牽涉甚廣,他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查辦,要是他強出頭,弄不好就得陷進去。
另外,在他看來,秦之初的忠心是毫無疑問的,別的不敢說,謀朝篡位,肯定是不會的,估計也不會謀求太多的政治權利,他這樣的人,得道成仙,纔是所求。
所謂無欲則剛,再加上秦之初跟皇室關係密切,精力充沛,又有足夠的手段,遍觀大周朝野,秦之初絕對是查辦謀逆案的不二人選。
當然,顏士奇也看得出來,秦之初做欽差,一向跟秦之初有仇怨的六大國公府肯定要倒黴了。倒黴就倒黴吧,秦之初願意公報私仇,顏士奇不但不會阻止,還是持有樂觀其成的態度。
對六大國公府,顏士奇一向是沒有多少好感的。六大國公府發展到今天,那一個不是勢力龐大,儼然是國中之國,對大周的政局而言,弊大於利,對大周的百姓而言,六大國公府對他們的盤剝,一向都是苦不堪言。
顏士奇想收拾六大國公府不是一天兩天的,只是太祖皇帝親口御封的世襲罔替的六大國公府,不是他想動就能夠動的。
現在,秦之初被任命爲查辦謀逆案的欽差,無疑是破開六大國公府這塊堅冰的不二人選。顏士奇等着看一場好戲。
顏士奇把聖旨合了起來,“老臣領旨。欽差大人,你有什麼需要老夫辦的,做的,儘管吩咐,老夫一定盡全力配合。”
顏士奇說完後,次輔還有各部尚書也都做了類似的表示,他們都跟淑妃沒什麼關係,誰來做欽差,都礙不着他們什麼事,何況,他們自問也都沒有做過什麼讓秦之初覺得憋屈的事情,秦之初就算是想爲難他們,也得找個由頭不是。
楚國公、趙國公、韓國公、魏國公、燕國公等五大國公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他們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論起對秦之初的瞭解,朝中的王公大臣沒有誰能夠比得上他們,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秦之初不是個軟柿子,純粹一個刺頭兒,誰要是找秦之初麻煩,秦之初總是會想方設法的討回來。
當初,魏旭晨僅僅是罵了秦之初父親一句,秦之初就暴起傷人,要不是魏旭晨躲得快,就要死在秦之初的拳下了。
再後來,他們接二連三地派人收拾秦之初,想把秦之初幹掉,每次,秦之初都會把他們派過去的人幹掉,讓他們得不償失。
再後來,秦之初成長起來後,開始主動反擊他們。龍蘭盆地那次,他們就絕對的理由懷疑是秦之初幹掉,還有幾個時辰前,秦之初三言兩語,就鼓動着智屏公主,把齊國公扣押了起來。
按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他們六大國公府有難了。
魏國公咳嗽了一聲,跟其他幾個國公用目光交流了一下,開口說道:“這道旨意,我們幾個國公府不能遵守。除了我們之外,在京的親王、郡王、侯爵、伯爵等估計也不會有幾個奉旨的。”
顏士奇明知故問,“魏老國公,你這是爲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