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節:新月之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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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回去將櫻請過來後,經過溝通交流正式確定了當初在藩地沼澤村僅有短暫接觸的三郎,即是龍之介苦苦追尋的仇家。

已經確認了龍之介一方並無敵意的餘下人等也與他們合流接受部分協助補給。雖然因爲一系列事故仍舊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也算是解除了戒備不至於劍拔弩張。

而就在衆人以爲巧合到此爲止之時,前華族開始講述的過往,又使得隊伍當中的博士小姐面色也變得黯淡了起來。

三郎是學者出身,和綾同根同源。

數千年平穩沒有太大波動的和人社會分工嚴格明確,皇族一統天下,華族與士族分別作爲文武雙方充當皇族的兩臂。貴族牢牢地把控着實權形成不可撼動的階級,而底層民衆辛苦耕耘從事勞動,飼養着這整個龐大的帝國。

平民在和人社會除農業與養殖以外能從事職業僅有三種:工商、醫者和學者。而這其中地位最高成本最少的便是最後的學者一職。

中央強而有力的月之國以其龐大國力推動的普及教育,令絕大多數和族普通人都擁有基礎的識字和書寫能力。而倘若有貧窮人家的孩子想要在這方面上更進一步,那麼國家也會進行學識教育的資助,只是一旦你決定走上這條道路,那麼你也必須捨棄許多東西。

“奉皇命者,鞠躬盡瘁,當爲新月之門面。其人不得嫁娶,不得入俗世,當守戒律,閱詩書。清心靜氣排去雜念,一心只讀聖賢。”——換句話說,新月洲的學者,與里加爾世界白色教會的修道士是一種同位存在。

至高的掌權者把控了知識的寶庫,集中起來並向願意學習的人免費開放。有心向學者就連溫飽也不必擔憂,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國家會保證基礎的生活需求,令他們可以安心向學。

只從這些表面來看的話,這就好似一個無比重視知識傳承的寶貴天國——但就像白色教會一樣,這些東西總是稍微深挖便會察覺到內幕並不這麼美好單純。

成爲學者的人是不可結婚留下後代的,而他們的一生除了在華族身邊擔任幕僚公職絕大多數時間也被禁止離開各大書院。綾所屬的新京天閣大書院是整個月之國最大最繁榮的,但在各地其實也都有小規模的書院存在。

表面上看是排除掉雜念,讓一心向學的人可以專注只讀聖賢書。實際上卻是皇族將知識牢牢把控在手中不外傳的手段——月之國的識字率高,因爲國土面積廣闊南北方言口音有別,言語的傳播不一定方便。但文字卻沒有口音之分。

所有人都認得相同的文字,這就便於新京推廣自己的理念,而做這種事情的便是學者一職。他們是新月之門面,神皇之口舌。不得嫁娶,無法留下後代,那麼自然也不能將自己的學識變成某一家族的私貨傳承下去。

知識是皇族的東西,學會了以後你不能就此抽身離開想要靠這些知識自己闖出名堂,你所有的所學只能用於服務皇族服務整個和人社會。

而甚至就連這樣新京都仍舊認爲不夠,他們設下的律法嚴格規定學者不得干涉社政,這些學富五車的人永遠只會是幕僚,永遠只有參考價值,而沒有決定權。

這是一種看似榮光萬丈,卻實則盡是枷鎖的制度。

平民以爲這是出頭的機會,而學者一職確確實實在和人社會也是擁有尊崇的地位。

但這種尊崇並不全然來源於他們的知識和地位,而是在於他們是爲何人服務的。地位高的學者可以作爲幕僚在很多重大場合說上話,所以在民間看來他們就像是與大人物們平起平坐一樣。

憧憬着成爲學者改變命運的少年少女們,在最終發現自己爬的越高越束手束腳時,那種心情大抵是十分複雜的吧。

他們不能自由地運用自己所知的東西,甚至如果分配作爲幕僚服侍的華族是個無能之徒的話,其意見都不會得到重視。

有學者曾自嘲自己所在的階級就像是一本厚厚的月之國四千年曆史古籍,充滿了各種稀奇見聞與壯闊歷史,卻被有的人拿去當成桌子的墊腳石。

這種滿腹學識卻無處施展拳腳的處境,正是新京的有意爲之——他們不能讓知識斷代,所以需要有人學習,有人繼續創新。可學業有成能力出衆的人倘若有二心打算自己改易江山又該怎做?

新京不允許民衆有自己的思想,培養起來的學者只能說掌權者願意讓他們說的話,而民衆也只被允許聽到這些他們可以聽到的內容。

他們不能掌握兵權,不能涉及朝政,不能留下子嗣甚至於私傳書院中的文本。一切一切都只是爲了維護。

這四千年帝國永恆不變的統治。

但學者階級終歸是飽讀詩書的存在,思想越是發達的人就越是難以掌控。儘管有許多人感恩新京所給予的機會對皇室一片忠誠,卻也總是免不了會有剛愎自用恃才傲物的人。自認自己所服侍的華族乃無能之徒,一切若都由他這樣飽讀詩書的人掌控,豈不是能更加高效出彩。

三郎的故事大抵便有幾分這樣的色彩,但也並不完全是這樣。

當講這一切娓娓道來時,滿面鬍渣的龍之介神色並不盡是仇恨怨懟,他有幾分落寞。

龍之介敘說着:他曾是自己的幕僚,當時坪山縣還不過萬戶,而他自己也只是一介縣長。三郎出身也是坪山縣,學有所成之後才歸來。能力出衆且當時是一個白麪小生,語氣溫婉又常常面帶春風。佐上滿腹經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任坪山縣幕僚時身畔常常是鶯鶯燕燕。

學者雖然不得婚娶,但畢竟也是常人並非宦官。有男女之情也難免,許多人學有所成以後會想要去到地方成爲領主幕僚也難免有打着這樣桃花運的想法,更不要提坪山縣還是三郎的故鄉。他父親早亡老母尚在,家境貧寒成爲學者之後歸來成了縣長的幕僚,怎麼想都是衣錦還鄉大受歡迎。

華族與士族高不可攀,但三郎卻是平民出身又備受尊崇。哪怕明知無法成爲婚娶對象,打着各種主意或是單純被他個人吸引靠近的女性也數不勝數。但卻也正因爲這樣,他才養成了越來越不滿足的胃口。

到底是本性如此還是未經世故的學者在過多的刺激之下迅速地墮落,如今的龍之介也已經分不清楚。

幕僚工作的基本薪金是一個月6兩銀,這相當於普通民衆大半年的收入。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加上食宿全包基本無額外花費,節儉一些攢下一筆資產也仍是有可能的。

但絕大多數的學者都會在入手之後便花光,原因很是簡單,他們沒有未來。

無法成家立業的學者即便積攢下來資產也沒有後人可以傳承,所以大部分人都選擇花光,畢竟他們無需爲吃穿發愁,即便被華族革職失去幕僚的工作也還可以回到書院過清貧的日子。

當年的三郎也和其他人沒有太大的區別,由於老母尚在,他每月都會分出一些薪金贍養母親。而這也正是事件出現轉機的時候。在任職半年多以後,三郎以老母重病爲由痛哭流涕和龍之介提了漲薪,見他改良當地經濟有功,且孝心可嘉,當時還是縣長的龍之介也大方地一口氣給他漲了4兩俸祿,湊足10兩。

之後三郎又有兩次這樣,俸祿最終便漲到了15兩銀一月——由於申請漲薪過於頻繁新京只批准了11兩銀的俸祿,這不足的部分還是龍之介從自身的俸祿當中劃出的。

要知道貴爲縣長的他一月收入也不過20兩銀,這已經是幾乎可算與他平起平坐的收入了。

即便後面知道三郎並未把所有薪金都交予老母,而是常年沉溺於煙花柳巷之中後來又染上酗酒惡習,龍之介也仍舊保留了最大的善意,只認爲他是因老母病重一時過於悲痛,過陣子便會清醒。

但這樣的事情愈演愈烈,15兩的俸銀只撐得半個月時間便被花光。最後不得不月月需要預支,足足提前支走了13個月的俸祿。

欠下如此大一筆債,龍之介卻也並未與他計較太多。然而要命的是三郎的酒癮過大且縱慾過度敗壞了身子,原先一副白淨春風滿面的模樣逐漸變得不修邊幅乾瘦且有黑眼圈像是活死人,對待工作也變得愈發隨意。

三天兩頭翹班酗酒,當時將他視爲友人的龍之介前去探望,以爲他是過於擔心家中老母便提出讓他暫且離開縣府歸家,俸祿減至一月3兩,以“關愛老幼”之職的名義不必去充當幕僚在家照顧老母也可拿取薪酬。

但誰知這樣的提案觸動了三郎敏感的內心,他幾乎是咆哮着說自己爲老母盡孝難道還要他人僱錢來做?而自己又如何厭倦了龍之介高高在上的施捨,反正縣府有沒有他也照樣運行,沒有實權的書生只是一介擺設,龍之介不過是把他當成奴才呼來喝去。

這場交談便這樣不歡而散,而之後三郎有很長時間沒有露面,縣長也沒有去找他。沒來工作就不給俸祿,更不要提他還欠了13個月的薪金,他斷了給三郎的薪酬。就這樣3天過去,5天過去,一週過去。足足過了兩週時間,正當龍之介以爲他多半就要這樣辭職迴歸書院時,收拾乾淨的三郎卻回到了縣府,並下跪向龍之介涕淚橫流地說自己要改過自新。

龍之介給了他這樣的機會,而似乎從那以後三郎也確實改變了。

原本只在廳堂之上充當幕僚的他更多地開始行走鄉間,煙花柳巷與酒水徹底戒去。他成了坪山子民與龍之介之間溝通的橋樑,將民意傳達給龍之介使得他可以根據民心修改政策。歷經5年時間,整個縣城由此發展壯大,最終落戶人家過萬成爲了一個富庶的大縣。而龍之介也由此升官縣令,俸祿與權力都水漲船高。

許多人都感恩着三郎的奔走,而當他在民衆的誇獎之下露出青澀笑容之時,龍之介也打從心底裡感恩自己有這樣一位朋友。

但現實沒有這麼天真。奔走在四處的三郎不知不覺在民間聲望高於龍之介,人們越來越覺得比起一直待在府邸之中不出門處理公務的縣令大人,這位幕僚書生是更加具有領導魅力的存在。

不光如此,由於私下友人的關係龍之介的妻女家人也與三郎走得很近,當忙於公務的他回過神來注意到時,才發現自己的身份地位似乎都已經被三郎奪走。

夫妻之間的共通話題越來越少,比起知曉天文地理又青澀得像個小男孩般的三郎,當時簡直是武士模範的龍之介對待家裡人嚴格而又苛刻。就連自己的女兒也是在三郎哥哥的面前總是笑容滿面,而一旦作爲父親的他出現便嚇得正坐不敢出聲。

等到麾下的武士們提醒他三郎所作所爲已經超過了學者應有的限度時,龍之介卻發現領地內的許多事務都已經離不開他的耕耘。

如何遲鈍,也始終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畢竟是多年的交情,龍之介本着擔心身爲學者的三郎風頭太大會引來不好風評例如他有意謀亂之類,便派手下傳話希望他能低調一些。

但這位鄉士不知如何淨當着鄉親的面大聲呵斥三郎是否有叛亂意圖,並責令三郎要跪着磕頭從路上來到縣府證明自己絕無二心。

如此大的動靜吸引來了大批人的圍觀,而縣令嫉妒幕僚才能因而作出這種事情的風言風語也一再擴散。

又過了幾天之後,夜裡外出的三郎被不知何人打得遍體鱗傷的消息傳了出來。據說昏迷時的他手裡僅僅抓着撕下來的布料,正是坪山往南青州所產的桑蠶錦緞——武士纔可穿着的昂貴面料。

本就人望甚高的三郎遭遇這種事情,謠言四起而羣情激奮之下,舉起農具的暴民就這樣闖入了縣令府之中。

面對暴亂,武士們自然以武力迴應。但在手起刀落殘殺子民時,龍之介回頭望去,自己的妻女看向自己向在看一個陌生人。

當時的他直至這一刻都仍舊搞不懂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到底是怎樣落得這樣衆叛親離的地步,而直到因爲領地治理無方被新京發下革職指令,休養生息完畢的三郎來到了他的面前,他才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他的計謀。

“爲什麼,鄙人,待你如親生兄弟。”難以置信的縣令看着昔日的好友,而三郎神情之中盡是悲憤與嘲弄:“被你斷了薪金之後,我老母無法續藥,已經亡故了5年。”

“這些,你都不知道吧。”高高在上的書生看着跪倒在地的武士,眼神冰冷。

這是那兩週內發生的事情,但他卻隔了5年才知道。

他可以責怪三郎自己不知存錢花天酒地甚至預支了13個月的俸祿才最終老母病重卻無錢醫藥,從旁人角度來說,他也足以自稱自己當時斷薪的做法是仁至義盡的。甚至是爲了他能戒去酒色的“一片善心”。

他可以找很多理由爲自己開脫,但事實就是。

他不知道,也不在乎。

“我看重的只有他的能力,我並沒有把他當成一個活人。”回到當下,過去煙酒不沾是個完美武士的縣令大人深吸了一口菸斗,呼出來的同時這樣說着。

“我也沒有把身邊的其他人當成活人對待過。”

“那是他的復仇。”他如是說着。

失去了縣令的身份並非龍之介的結束,三郎的復仇是要讓他失去自己在乎的所有東西。所以他連他的妻女也奪去了。早就已經分道揚鑣的家人也認爲一切都是冷漠又善妒的他的錯,他們站在了和藹可親的三郎那邊,想追隨他浪跡天涯,但在拋棄龍之介之後卻立刻被三郎殺害拋屍於荒野之中。

“你害死了我的母親,所以我要讓你死兩次。”

書生學者是不能掌權的,不論他在民間人望多高多麼能幹。假如破壞月之國的階級關係,強行上位的他只會被周圍的其它華族圍攻。

親手締造了坪山縣繁華三郎,離開前最後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縣給毀掉。他不會把自己的成果讓給新京新指派的人,而他也明白如果被發現自己是罪魁禍首的話會惹來無盡的追殺。

於是藉着龍之介下臺,他煽動那些自以爲對龍之介忠心的武士發起了暴動,又挑釁因爲妻女拋棄又被他殺害而處於狂怒中的龍之介,被砍中一刀後假死身退。

但這麼多年以來,前縣令都堅信這個男人還活着。

“這大抵,已是唯一支撐鄙人苟活的動力了。”結束了自己講述的龍之介垂下頭只是抽着煙再無言語,火光搖曳他的臉龐忽明忽暗,而其他人聽完後也都久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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