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孟翔發出了一串劇烈的咳嗽,嘴角出現了一片殷紅,是血,“你們來了?”環視一週,着三個已經包抄過來的敵人,雖然起來很鎮定,但是臉頰上微微抽動的肌肉出賣了他。
“姓肖的,跑啊,怎麼不跑了?”孟翔正前方的一個修仙者到了他嘴角的血跡,眼睛一亮,透出了快意的冷笑,“受傷了?原來你也會受傷啊。你不是一直在偷襲我們嗎?怎麼自己也受傷了?誰將你弄傷的?告訴我,我一定要謝謝他。你們說是不是?”
站在孟翔左後側和右後側的兩個修仙者立刻出聲應和,接着三個修仙者一起發出了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快意。到這個屢屢設計陷害他們的傢伙落得了一個如此悽慘的下場,他們的心中別提有多麼的高興了。
“笑夠了嗎?”孟翔發出了一聲冷喝,“難道你們就是爲了笑話我的嗎?如果是的話,我就不奉陪了。”說着,做出了一副要走的架勢。
“走?你今天還想走嗎?”正面的那個修仙者陡然停止了大笑,臉上卻浮現出了陰狠的笑容。
“那你們準備怎麼樣?難道是準備和我敘舊嗎?”孟翔的臉上浮現出了嘲諷的冷笑。
“好,好,好。”正面修仙者怒極而笑,“姓肖的,沒有想到事到如今了,你居然還這麼硬氣?我只是希望你到時候也還能夠這麼硬氣,否則一動手就哭爹喊孃的就太掃興了。”
孟翔身體一震,說道:“你們準備幹什麼?”
“欠債還錢啊。你偷襲了我們那多次,你說我們要幹什麼?”左後側的修仙者發出了一聲冷笑,一雙眼睛在孟翔的身體上不停移動,似乎在尋找合適的下手位置。
孟翔的臉上一白,猶豫一下,一咬牙說道:“我承認我之前做的確實有一些過分了,但是我們畢竟是對手,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要不這樣。我將這塊石板交給你們。你們放過我怎麼樣?”說着,孟翔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石板。
剎那間,三個修仙者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孟翔的手上。更準確地說是他手中的石板,眼睛放光,放射出了不可遏制的貪婪光芒,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正面那個修仙者將手一伸,說道:“將石板交給我!”
“先放我離開!等我覺得安全了,我就將石板交給你們!”孟翔緊緊地抓住了手掌,就像抓着一個救命的稻草。
“嘿嘿……”正面那個修仙者給孟翔的迴應是遺傳冷笑,並且邁步向他逼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左後側,右後側的兩個修仙者也一起向他逼了過去。
着自己可供轉圜的地域迅速縮小,孟翔的臉色一變,瞳孔收縮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大喝:“站住!你們都給我站住!”
三個修仙者又向走了兩步才停住了腳步。正面修仙者瞟了孟翔一下,冷冷地說道:“怎麼了,姓肖的?改變了主意了?準備將石板交給我們了嗎?”
“除非你們想放我走,否則休想!”孟翔做出了一副兇橫的模樣。不過圍着他的三個修仙者都可以感覺到他的色厲內荏。
“我們要是不放你走呢?”正面那個修仙者向孟翔身體兩側那個的修仙者遞了一個眼色。一起邁步,繼續向孟翔走了過去,繼續壓縮他的活動空間。
“站住!”孟翔發出了一聲大喝,“你們再不站住,我就毀掉這塊石板!”
圍着他的三個修仙者不但沒有停住腳步,相反。還發出了一陣冷笑,特別正面那個修仙者更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就憑你?姓肖的。你要有本事就立刻毀了石板。要是你能夠毀掉它,我們不但不責罰你。相反,我們立刻就放你走,但是問題是你能夠做到嗎?”
孟翔似乎真的知道自己做不到,根本就沒有去做嘗試,說道:“我將石板給你們,你們真的會放了我嗎?”
“石板拿來!”正面的修仙者再一次伸出了手掌。
“這……這……這……”孟翔的臉上露出了掙扎之色,過了半晌,才一咬,將石板向正面的修仙者拋了過去,“希望你們信守承諾了,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正面修仙者一把抓住了石板,翻來覆去,了,和其他兩個修仙者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一翻腕子,直接將石板收了起來,不過他卻立刻邁步,和其他兩個修仙者一起向孟翔逼了過去。
“你們……你們……你們怎麼可以不守信譽呢?”孟翔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給你們石板,你們放我走的嗎?”
“放你走?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你走了?我只是讓你將石板交出來而已。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自己愚蠢不要怪別人。”正面修仙者發出了一聲冷笑,眼放兇光,“姓肖的,你三方五次的偷襲我們。你以爲我們就那麼好欺負嗎?不付出代價就想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姓肖的,現在就是你還債的時候。”
孟翔這個時候似乎已經明白了三個修仙者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了,反而變得平靜了,說道:“這麼說,你們是一定不會放過我嘍?”
“不錯。誰惹了我們誰就將付出慘重的代價。”正面修仙者一邊冷冷地說話,語氣斬釘截鐵,一邊加快了逼向孟翔的步伐,和其他兩個修仙者一起迅速縮小了包圍圈。
“哈哈……”突然孟翔發出了癲狂的大笑,一邊笑,一邊從口中向外吐血,顯然他是壓不住體內的傷勢了。
正面修仙者一皺眉,呵斥道:“閉嘴。姓肖的,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如此地猖狂?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的顏色?”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孟翔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詭異的神情,眼底透出了奇異的光亮,“既然你們不願意讓我我,那我就拉着你們一起死。”
“不好!”正面修仙者頓時大吃一驚,急忙對兩個修仙者高聲喊道“撤!快撤!”帶頭向遠離孟翔的方向急速撤退。
“晚了。劍之牢籠!”孟翔的話未說完,以他站立的山峰爲中心,方圓超過了百里的地下一起飛射出了無數柄光劍。層層交疊,以孟翔爲中心形成了七道半圓形的劍牆,將他和三個對手全部覆蓋在了裡面。
三個修仙者都感覺到強烈的危機。不敢藏私,一起對着將光劍形成的劍牆發動了猛烈的攻擊,全部沒有保留,仙體第七變的實力一時間展現無遺。每一擊都是震動空間,大地都爲之震顫,驚天動地,而他們的努力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轉瞬之間。七道劍牆就被擊破了五道之多,但是他們卻都齊齊露出了驚恐之色。
一蓬比以往十萬顆太陽放在一起還像炫目的光芒從孟翔的身體中爆發出來,緊接着就化作了無數道光劍,數不清楚,似乎每一道光芒都化作了一道光劍,充斥天地,而三個修仙者則成了攻擊的重點對象,而他們也竭盡全力防護。
也許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沒有到孟翔身上發出了炫目光芒的時候。他自身並無出現任何問題,根本就沒有自爆,而且還藉着眩光的掩護,悄然從他腳下的山頭沉了下去,消失了,神不知鬼不覺。
孟翔“自爆”發出的光劍雖然十分可怕。但是消失得也快,眨眼的功夫。就什麼都沒有了,不過以孟翔站立的山峰爲中心。出現了一個方圓萬里不止的大坑,而波及到的範圍還要增加十倍以上,這還因爲在混沌天地之內,空氣粘稠如膠水,有效了吸收了大部分的傷害,否則造成的破壞將會大的多得多。
三個逼迫孟翔的修仙者作爲重點攻擊目標,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身體上佈滿了傷口,血肉模糊,而且每一個人身上至少出現了兩處貫穿傷,而傷口最小都可以塞過去一個拳頭。
然而,三個修仙者身上最嚴重的傷勢還不是皮外傷和貫通傷,以他們的自愈能力,這些傷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癒合,但是每一個都至少缺少了一條胳膊或者大腿,而那個站在孟翔面前對他不斷進行逼迫的修仙者最慘,兩條大腿都不翼而飛了。
像這種斷肢傷害,雖然對高階修仙者而言並不算特別的嚴重,是可以重新長出來的,但是他們畢竟剛剛跨入仙體第七變,雖然也算是高階修仙者,但是仙體的異能還未怎麼激發出來,所以要想斷肢再生就需要花費比較長的時間,保守估計也需要七天以上的時間,而那個缺失了兩條大腿的修仙者恐怕時間還要長一些。
着殘缺的身體,感受着身上可以將普通人活活痛死的傷痛,三個修仙者算是將孟翔給恨透了,不過一想到他已經死掉了,心中頓時又變得舒暢了不少。當然了,要是他們知道孟翔根本就沒有死,甚至也沒有受傷的話,恐怕他們非得氣死過去不可。
爲了儘快讓自己身上的傷早一點好,三個修仙者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將珍藏的丹藥都全部拿了出來,不斷向口中倒。至於傷口就不用了,很快就會癒合的,用了藥也是白糟蹋了。
就在三個修仙者一邊吃藥,一邊咒罵“肖秋水”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地在他們的耳邊響了起來:“哎呦喂,三位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搞得怎麼狼狽啊?嘖嘖,真是他慘了!連胳膊大腿都沒有了。這不是成了人棍了嗎?”
三個修仙者聞言,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齊刷刷地一起循聲將頭轉了過去,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一身天藍色衣服的年輕人,腰間掛着一把樣子奇古的寶刀,顯得很英俊,只是眼睛中透出的陰鷙讓他的英俊外貌大大折扣,顯得有些陰冷。
“陰無咎,是你?”三個修仙者清楚了藍衣刀客的相貌之後,他們原本因爲受傷而顯得的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了蒼白,就像雪一樣。
對於陰無咎,三個修仙者是再熟悉不過了,手段陰狠毒辣,一念之間就可以屠滅整座城市,讓千萬人死於非命,由於擅長使刀,故被人送了一個外號,叫做刀屠。
三個修仙者知道此時遇到了刀屠,絕對是凶多吉少,不過到了刀屠的出現了,卻有一個人露出了和他們截然不同的表情,滿臉的笑容,他就是借“自爆”而隱遁起來的孟翔。其實現場的這一幕完全是他精心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