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將雷霆兄弟給抗起來,一起去野豬和哨聲酒吧,我請客!每人三紮麥酒,外加一條烤豬腿!”戰吼大笑着揮舞了一下手臂,高聲叫道。
一干獸人戰士們爆發出歡快的叫聲,紛紛從戰狼背上躍下,在戰吼的帶領下將霍君白抗了起來,高高舉着,就像他是一個本族的榮耀英雄一般朝着卡雷多的城門涌去,後邊的戰狼們也發出長長的嗷叫聲,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們爲什麼不騎乘自己反而去興高采烈的揹負別人。
狼嚎微笑着看着這一切,心想那夢境中的白衣女子說的自己將會迎來獸族的拯救者,看來應該是真的。
戰吼和狼嚎在獸人的城市卡雷多很是吃的開,一路上的獸人們不管老少男女,紛紛與他們大聲問着好並詢問這些獸人戰士們肩上扛着的這個年輕獸人是誰。
在瞭解到霍君白在和戰吼的比試後獲勝的消息,這些獸人戰士都發出讚歎的叫好聲,很多崇尚英雄的年輕獸人戰士紛紛加入到這條隊伍中來,人流就像潮水一般將霍君白推動着,朝着獸人城市中最繁華的街區中涌去。
在這樣的熱情之下,霍君白也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了,他一瞥眼間,見到狼嚎露出深意的眼神,連忙收斂了一下心神,他來這裡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一定要保持心態的平穩,千萬不要露出自己是其實人類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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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和哨聲酒吧是獸人城市卡雷多中口碑最好的一間酒吧,這裡的麥酒和燒烤野豬腿聞名整個大陸,據說前些年還有一些對美食情有獨鍾的人類美食家冒着生命危險,專門化妝成獸人的模樣,然後長途跋涉來這裡品嚐麥酒和野豬腿。
後來他們在喝了幾扎美味的麥酒後酩酊大醉,這才露出了破綻被獸人發現,不過獸人們並沒有因此而殺掉他們,而是將他們狠狠的揍了一頓,讓他們將胃裡混着胃液一塌糊塗的麥酒和烤野豬腿肉給吐了出來纔將他們轟離這個城市。
這也讓這幾名人類後悔莫及,他們後悔的不是自己爲什麼要禁不住誘惑來到獸人城市,而是後悔自己爲什麼沒有來得及將這些美食給消化掉就被打的吐了出來。
人類們得知了這幾名美食家的經歷,還有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說家將這幾名美食家的事情采訪了一遍,並且寫成了小說,據說還大賣了。
在品嚐了這傳說般的美酒和烤野豬腿後,狼嚎和戰吼也將一些自己的朋友介紹給了霍君白。
狼嚎爲霍君白編造了一個身份,說他是伯根村的一名出色獵手,想來卡雷多這裡找一個職位謀生。
戰吼拍拍胸脯,笑道:“雷霆兄弟功夫這麼好,最好是能來當教頭,能給年輕的獸人戰士們傳授格鬥的技藝。”
“這的確是個好差事,但要當戰士的教頭,總得經過國王的同意吧?”狼嚎有意將話題引過來。
“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就行了。我明天就帶雷霆兄弟進王宮見國王!狼嚎兄弟,你也知道,國王本身就是非常出色的戰士,到時候一定會出手和雷霆兄弟切磋切磋,他見了雷霆兄弟的身手,一定會大加讚賞的。”戰吼嘿嘿一笑。
當晚,狼嚎和霍君白住在一間屋內,二人詳細商量了明天見到風暴戈勒時的行動方案。
按照戰吼所說的話,風暴戈勒也是一位非常強大的戰士,到時候應該會試試霍君白的能力,這樣霍君白就會有接觸到風暴戈勒身體的機會,到時候便將那封魂化獸之法使出,將風暴戈勒體內的邪惡靈魂吸出去。
但是要注意的一點是,包括戰吼在內,風暴戈勒的親身衛士們足足有幾十名,雖然那些衛士中沒有像戰吼這麼強的,但也都是八品巔峰的精英戰士,如果霍君白要集中精神用封魂化獸之法,那麼這些衛士有可能會出手進行干擾,到時候就需要狼嚎來阻擋住這些衛兵了。
狼嚎雖然不弱,但僅僅一個戰吼就不比他差多少了,再加上一羣八品巔峰的衛兵,那麼他肯定攔不住這些人。所以現在還必須找一個信的過的幫手。
思來想去,狼嚎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手,他的朋友中除了戰吼之外,沒有九品以上的戰士了,如果要攔住戰吼和幾十名八品護衛,就算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也至少需要兩名九品巔峰戰士才能做到。
“如果把實情告訴戰吼怎麼樣?我覺得他人不錯,也許會相信我們的話。那樣我們就會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的同時再多了一個強大的幫手。”霍君白忽得提出了一個建設性的方案。
狼嚎愣了愣,深思了片刻,旋即點了點頭:“不錯,這的確是個可行方式,但戰吼是忠心忠於國王的,我們要想拉他入夥,首先得讓他相信我們說的都是真的,但怎麼樣才能讓他相信風暴戈勒是被一個邪惡的靈魂附了體呢?”
霍君白想了想,問道:“風暴戈勒作爲獸人族的國王,現在有沒有和以前性格表現的特別反常的地方?如果我們能蒐集出這些不同的地方,再去遊說戰吼,他自己便也會從風暴戈勒的性格變化找到一些懷疑點,我們和他講道理,分析形勢,慢慢的將這些懷疑點擴大,也許可以將他爭取過來。”
“有,從性格上來說,以前的風暴戈勒沉着,冷靜,現在的風暴戈勒總感覺很急躁。而且以前的戈勒他雖然也很注重軍事力量,但他應該從骨子裡還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但現在的戈勒明顯是一個戰爭狂人,他現在訓練的軍隊中有很多隨時可以犧牲自己的敢死隊,並且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些劇毒藥劑,他將這些藥劑密封起來,然後帶在這些敢死隊員身上。開戰的時候便讓這些人朝着敵人的陣營中衝鋒,只要這些藥劑泄露,那就會造成大面積的傷亡。感覺他現在已經不把同胞的命當回事了,他現在更希望看到敵人的死亡。”狼嚎嘆了口氣,說道。
霍君白問道:“這些既然你能看出來,其他的獸人,包括戰吼,他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有些事情,如果漸漸陷入其中,那是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拿一隻青蛙,如果將它丟到熱水裡,它一下就會跳出去。但如果將它放在涼水中再慢慢燒熱,這隻青蛙便不會有所反應,最後當它覺得水開始發燙的時候,它就已經跳不出來了。”狼嚎慢條斯理的說道。
“而我,也是在那個夢中的人類白衣女子的提醒下,才發現如今的風暴戈勒和當年的他變化真的太大了,而像戰吼他們,就和以前的我一樣,就如同那溫水煮的青蛙,已經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了......”狼嚎嘆了口氣。
霍君白想了想,道:“狼嚎大哥,如果我們找到戰吼,給他當頭棒喝,會不會讓他明白這一切?”
“很難說,戰吼和我不太一樣,他雖然有自己的原則,但他把風暴戈勒當做自己的神,如果我們告訴他這個神是邪惡的,很難說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狼嚎露出爲難的神色。
“不管,怎麼樣,我們總得試試吧。”霍君白道。
狼嚎點點頭,道:“是,應該試一試。這件事交給我來做。”
“好,不過你不要把事情說的那麼明,你先問問他對風暴戈勒性格變化的看法,如果他也有所懷疑,再深入聊這些也行。”霍君白想了想道。
“好,我就按照你說的去試試。”狼嚎點了點頭,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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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過去,房門再次被拉開,一臉頹然的狼嚎走了進來。
“怎麼樣?戰吼相信了嗎?”看到狼嚎的表情,霍君白便感覺事情沒有辦成。
“唉,戰吼比咱們想象的聰明,他早就感受出來風暴戈勒的性格轉變有些大,但他卻不認爲是被什麼邪惡的靈魂附體。”狼嚎嘆了口氣,答道。
“怎麼?那他怎麼看這件事?”霍君白皺了皺眉。
“戰吼說,風暴戈勒之所以有這些轉變,那是因爲所有人都是會變的,風暴戈勒從一個血戰沙場的戰士到一個有着赫赫戰功的統帥,最後再到獸人族國王,這其中經歷的事情比我們見過的多的太多。他說風暴戈勒曾抱着一個獸人垂死的孩子,發誓要爲他報仇,說人類的天性是邪惡的,及時是他們所追求的和平,那也是一種短暫的假象,他說人類一直在蟄伏,一直再等待給獸族致命一擊。他之所以瘋狂的擴張軍事力量,那不是他不珍惜族人的生命,而是希望有血性,有抱負的勇士能爲自己的族人擋在人類的屠刀之前。”狼嚎聳了聳肩,嘆了口氣道:“我想,再說下去也許我會先被他說服......所以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