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洞之中得神功

蘇星河邪魅一笑,在林寒一副“震驚之色”時,輕輕幾步便繞到林寒身後,柔力一掌排出,林寒輕飄飄地嵌進山壁上的一處凸起。

轟隆一聲,牆壁破裂,林寒沒入黑暗。

蘇星河看着那處黑暗之中的洞穴,表面一副平靜的樣子,只是那長袖之中緊握的雙拳顯示着他內心的緊張。

黑,很黑,伸手不見五指般的黑。

林寒被蘇星河突如其來的一掌拍入,差點暈眩過去。站穩之後,林寒連忙起身睜開雙眼,待幾分鐘的適應之後,終於看清了所在的環境。

林寒發現自己處於一間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的房子中。房間中的亮度很低,但卻有一絲清香瀰漫,明明很久不曾有人打掃,地上滿是灰塵,但林寒竟一絲的沉悶溼氣都感覺不到。

所幸蘇星河先前一掌拍打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如今初陽升起,幾道光芒恰是好處地投入洞中,林寒感覺眼前的景色清晰了不少。

“這就是無崖子的所在之地?”林寒心中思索,但是轉頭四處搜尋也見不到第二人存在,苦笑一聲,林寒就要朝那出口走去。

只聽得隔着板壁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來了,怎麼還要出去?”

林寒轉身,說道:“還請老前輩指點途徑。”

那蒼老聲音輕咳一聲道:“途徑是你自己打出來的,誰也不能教你。我這棋局佈下後,數十年來沒人能解,今日終於給你拆開,你還不過來!”

林寒聞言,神色不變地退後了一步:“莫非閣下便是聰辯先生蘇星河的師尊?”

只聽那聲音再次響起,和藹慈祥道:“時機稍縱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沒多少時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兒,快進來吧!”

不等林寒說些什麼,便有一股柔和之力拉着林寒的右肩向前方的牆壁衝去,嘩啦一聲,林寒直直地撞破了那堵牆。

雖說林寒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突然被人抓起丟到了一旁還是嚇了一跳。

林寒再次爬起,隨手掃了掃衣服上的灰塵,打量起了四周,發現又是一件空蕩蕩的房間,而且有一人坐在半空。

只聽那人哈哈大笑:“大善,大善,想我無崖子蹉跎半生,在隕升之時竟遇見如此璞玉,哈哈,蒼天有眼啊!”

林寒聽着那人所言,向他看去,才發現他並非是坐於半空,而是被一條黑色繩子縛起,一頭繫於男子腰間另一頭圍在屋上房樑,將他懸空掛起。只是因爲他身後的石板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兩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所以林寒一眼望去纔會以爲男子是凌空而坐。

林寒對這位逍遙派的掌門人不敢有半分懈怠,連忙行禮道:“晚輩林寒見過無崖子前輩。”

“哦?你認得我?”無崖子聽林寒話中之語,驚奇問道。

“是,家師葉文倉曾經想晚輩提起過您。”林寒老老實實地說道。這葉文倉並非是他的師父,而是他在一次查封葉家貪官之時,有幸發覺此人曾與無崖子有過書信來往,因此林寒便悄悄把這消息杜絕於京,如今拿來以盼能增添幾分無崖子的好感。

“文倉兄…”無崖子話語悠遠,似是想起了幾十年前的這位至交,“不知文倉兄近來可好,如今要你前來可是留下什麼話語。”無崖子問道。

“額…”林寒表情有些難看,悲愴道:“家師於一年前已然仙逝。”

“唉。”無崖子幽幽一嘆,隨後似是自嘲一笑:“又一好友離我而去。”

“對了,家師曾經留下一封信件,讓我前來給予前輩,還請前輩過目。”林寒從袖袍中掏出一封完好的信件,便要遞給無崖子。

無崖子呵呵一笑道:“不必了,我依然知曉信中之事。”

林寒神情一震,這封信他當初偷偷看過的,是這葉家老頭給自己徒弟的一個引薦信欲讓無崖子收其爲徒。但是林寒看後就讓能工巧匠將信變爲原裝,再也無第二人知曉,這無崖子竟然能夠在不開信封的情況下知曉其中內容。

無崖子輕咳一聲,正色道:“林寒,信中你師父要你拜入我門下,你可願意?”

林寒心中大喜:“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但還是裝作一副猶豫難絕的樣子,而後似是下了很大的決斷,當即行拜師禮:“徒兒林寒拜見師父。”

“哈哈,乖徒兒快起,快起。”無崖子哈哈大笑起來。

“師尊,您怎麼會被困在這個地方,需不需要徒兒…”林寒連忙道。

“唉。不必。”無崖子打斷林寒道,“此事說來話長。”

時間緩緩流逝,無崖子把記憶中那一屈辱的一頁重新翻開,講述了關於自己的兩個徒弟——蘇星河與丁春秋的事情。

林寒聽着無崖子緩緩講述當年之事,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怒氣。雖說林寒已經知曉了前因後果,但是當他真正的與這件事牽扯上瓜葛後纔會理解無崖子所受的苦難種種。

“這丁春秋實在是畜生,師尊放心,我林寒有朝一日一定會親手將他擒到師尊面前謝罪。”林寒義憤填膺地道,這倒不是他在裝模作樣而是真心實意地說道。

“哈哈,乖徒兒有心了,只是以那逆徒的本領你恐怕難以招架。”無崖子欣慰一笑,看向林寒的眼神越來越加讚賞,只恨不能早遇到如此子弟。

“好了,你向前來。”無崖子笑道。

林寒沒有他疑,走向前去。無崖子輕笑一聲,體內內力滾滾而涌,林寒直接被捲起。

“啊,師尊!”林寒大驚道,他知道無崖子這是要傳功於自己,但是在這功成之刻心中卻突然有一絲不忍痛苦,讓他說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但這痛苦以及莫名感覺只是一剎,就消失無形,不過林寒顧不得感受這奇異感覺就被氣息灌入身體,神志有些恍惚起來。

無崖子見狀眉角一挑,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他沒有搭理林寒,內力繼續涌出,使得林寒身子完全反轉過來,與自己天靈相合,緩緩一笑,無崖子控制着狂暴的靈力向林寒體內緩緩渡去。

狂暴的靈力在他手中如同溫順的綿羊一般,向林寒那未曾修行過武功的薄弱身軀緩緩渡去。

而林寒已經被磅礴的內力鎮暈過去,紫蓮在他體中緩緩流轉,不時放出幾道紫色光芒去緩和那來自外界的靈力。

無崖子閉目微笑:“劍眉星目,英俊瀟灑,身形修長天賦異稟,雖說不曾修煉過武功,但是身體中的經脈自通,實在是一塊未曾雕琢的璞玉啊。”

“唉,但是你是抱着什麼心思來我逍遙派的呢,竟然欺騙於我,文倉兄明明早就離世,當初那封信件寫成之時我也在場,本以爲只是一幅嬉笑之作,沒想到還真有人拿着找上門來。。”無崖子心中兜兜轉轉,始終想不明白林寒的目的,索性不去思索,“罷了,既來之則安之,我逍遙派曾祖師的一道安魂令應該可以發揮它的作用,爲我逍遙派增添一位功絕天下的高手吧。”

“哈哈。”無崖子心中輕笑,潔白俊美的面貌逐漸變得蓬鬆乾癟,幾道皺紋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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