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只聽見一個異常妖邪的聲音,響徹了起來。.
“三位娘子在追蹤我時,便已經中了我的合歡散,此刻是不是感覺身體燥熱難耐,心中非常的渴望男人呀!”
男子的話音消失後,只聽見花叢之中傳來其一陣陣yin邪的笑聲。
整個花海都充斥着男子的yin邪笑聲。
這時候三個女修者,腳步變得虛浮起來,三人都用手撫摸着前額,看其神情定然是頭疼欲裂,正在竭力的忍耐着。
張浩神色極爲淡然的望着陣法之中的花海,這些花海模樣極爲逼真,看起來和真實的花海,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但張浩的神識極爲敏銳,自然可以區分出來那些花海的虛實。
這些花海不過是微型符陣的陣基演化而來,至於花香,卻是這個修者施展出來的一種迷惑神魂的藥物,這種藥物持續的時間越長,對神魂的損害便越發厲害。
張浩見這三個修者臉色浮現出一種病態的潮紅之色,暗道不妙。
但張浩依然沒有輕舉妄動,因爲這個男子一直還未曾現身。
徐徐的清風從遠處吹拂過來,這三個修者,開始伴隨着搖曳的花海,翩翩起舞,只見這三個修者身上的法袍悄然的褪下,露出了裡面女子的襦裙。
三個女子,幾乎是同時從臉上撕扯下來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來,露出了一張張極爲驚豔的面孔,看的張浩眼皮莫名的跳動。
燕雲子看不到陣法裡面的情況,但他觀察張浩的神色有些變化,忍不住又問道:“出什麼事情了,要不要破開這陣法去幫忙!”
張浩舔了舔嘴脣道:“你是要幫那被追殺之人,還是幫去追人只人!”
燕雲子看不清楚裡面的局勢,自然不明白張浩話中的含義,囁嚅着:“你這是何意?”
張浩神色肅然道:“這追殺的三人皆爲女子,如今這三人被困在陣法之中,已是無法脫身!”
燕雲子一聽,雙眉倒豎,怒喝道:“這麼說來,剛纔那個修者就是一個引君入甕的採花賊!”
這時候張浩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悄然的傳音道:“他出來了!”
只見伴隨着花海的涌動起伏,一個身穿黑白墨紋的男子從花海的深處走了出來,這個男子正是剛纔假裝受傷的修者。
三個女子此刻神智半昏半醒,處在一種懵懵懂懂的狀態。
但爲首的女子望見這個男子時,眼中閃爍着一絲清明之色,道:“你!這個無恥之徒!我要殺了你!”
女子說着祭出一件法器來,向着男子衝殺了過去,但其中毒已久全身乏力,此刻貿然的運轉體內的法力,頓時只覺識海一陣陣眩暈之感傳遞而來,身子一軟便要跌倒。
只見一個身影飛速的從花海之中穿梭而過,途中竟連一片樹葉都未曾沾染,伸出手來,就把那正欲跌倒的女子給扶住了。
男子扶住了女子,低頭在女子的秀髮上聞了聞道:“不愧爲狐妖,體態嬌媚,體香淡雅而不顯濃郁,讓人聞過之後,會心神沉醉!”
突然只見這看似非常虛弱的女子,捏起一個符咒,怒叱一聲道:“爆!”
只見一道符光閃爍,女子手中的符咒眼看就要爆開,但女子後續的法力,突然被男子極爲巧妙的切斷開來,只見符咒從女子手中輕飄飄的落入花海之中。
男子虛空一攝,這張符籙便落入男子的手中,望着手中的符籙,男子眉宇微微挑起,道:“哦!天虛符籙,看來你們在狐族之中,還有些地位,只可惜你們落在了我的手中!”
當張浩聽見狐族時,便想起了自己被聖光戰將帶入金流猛虎飛車時,慕容雪曾經就率領過各族妖王來救過自己,其中便有狐族的妖王,自己既然承蒙過她們妖王的情分,那今天便救下這三個女子。
而陣法之中的男子正要對女子施暴時,只見一道金燦燦的光輝,從陣法的上空飛射而下,宛如旭日一般把整個陣法都照耀的異常輝煌。
下方的花海在這些金光的照耀之下,飛速的枯萎起來,化爲一個簡單的基礎符陣。
陣法之中的男子神色大變,自己的陣法一般的修者根本就無法輕易的破解,他擡頭向着頭頂的金燦燦的光輝之中望去,只見一個白衣男子從金光之中飛落而下。
這個男子神色悄然的鎖定着金光之中的張浩,待到張浩從金光之中落入陣法之中時,只聽見男子冷笑一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紅塵大帝!”
張浩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認識自己,不過想想也是,這修派的修者雖然很少進入封神大世界之中,但封神大世界之中發生的事情,卻是可以通過浮光掠影讓天下的修者看見。
張浩在大商國招收三百名普通的低級修者,開啓築基大會,這種事情自然很快便傳遍了封神大世界和無盡歸墟。
此人若不認識張浩,倒是顯得有些孤陋寡聞了。
聽人呼出名號來,張浩神色不變道:“這三人和我有些淵源,若是閣下能看在我的薄面上,放過這三笑狐妖,我張浩定然不再和閣下糾纏!”
男子看了三個女子一眼,又看了看張浩道:“你我境界相當,你就這麼有把握擊敗我麼?”
張浩淡然笑着道:“就算打不過,也得試試纔是!”
這時候男子神色肅然道:“我丁七今日若是能挫敗紅塵大帝,日後定然會名傳天下!這等好事,我又豈能錯我!”
說着便只見其從乾坤袋之中取出幾顆靈石,向着周圍丟了過去,接着人便再陣法之中消失不見。
張浩對這種上古陣法略懂一二,所以他一點都不着急。
運轉着體內的大普渡禪光,幫助這三個小狐妖恢復神智,須臾這三個女子便完全的甦醒了過來。
爲首的女子望着張浩的面容時,神色微變,上前行禮道:“多謝公子搭救!小憐感激不盡!”
說着又拉着兩個女子上來拜見張浩。
一番周旋後,三人小心的立在張浩的身畔。
張浩剛纔見這小憐神色有些閃爍,應該是對方已經看出了自己的身法,但對方在此事上面並不挑明,他也裝作不知道。
溫和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