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自己中的什麼毒,南宮月臉色陰沉得都快要滴出水來。
她知道失心粉除了能讓人吐露真言,還有一個鮮爲人知的效用。
那就是當兩個人同時中毒,且無人控制的時候,就很容易放飛自我,迴歸原始本能!
至於怎麼個本能法,僅用一種生物就能表達出來——泰日天(泰迪犬)!
不過這是在大多數情況下會發生的事情,也有少部分情況是相互說些胡話指使對方去做,直到藥效散盡,或是雙方累得倒下就會停止。
南宮月不知道自己這期間和林遠到底有沒有那啥,此刻她只覺渾身痠痛,完全無法想象經歷了什麼。
她咬着牙,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把林遠掐死,但也知道事情已經發生。
無論她和林遠有沒有發生什麼,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眼下對她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趁這個機會將林遠牢牢抓在手裡。
至於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南宮月暫時並沒有告發他的打算,而是想先看看他爲什麼要給林遠下藥。
正想着怎麼佈置現場,好讓林遠對自己負責的時候,南宮月忽然就想起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糟了!被耽擱這麼久,恐怕快趕不上了!”
她慌忙抓起自己的東西,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似乎事情的重要程度都已經到了超過拉攏林遠的地步。
⋯⋯
次日,當太陽爬上山頭之時,林遠迷迷糊糊地就被人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別鬧,再讓我睡會兒。”
他抓着被子不肯放手,直到感受着一股殺意將自己鎖定,這才猛地一個激靈,從牀上滾了下來。
“誰!”
他擺開架勢胡亂揮了兩拳,這才發現江若漓竟是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臥室。
“掌門?您怎麼過來了。”
他看了看外面刺眼的陽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怎麼來了?”
江若漓拔出長劍,一劍從林遠眼前揮過。
“啊!”
林遠頓時閉着眼慘叫一聲。
嗯?不痛?
他睜開眼,摸了摸身上,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正疑惑間,就看到江若漓手持長劍,挑着一件女性的褻衣舉在他的眼前。
“說!這是誰的!”
“這⋯⋯”
林遠看着那從自己牀鋪上挑起來的褻衣有些傻眼。
這什麼情況!
他的腦子突然清醒不少。
自己這裡可是沒有幾個人來過,怎麼會出現那種東西呢?
“我不知道啊⋯⋯”
林遠一臉無辜,他腦子裡有些混亂,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都很模糊。
“你不知道?那看看這個你能想起什麼嗎?”
江若漓冷着臉將一面鏡子擺到林遠面前。
林遠疑惑地看向鏡子,頓時就一屁股坐到了牀上。
“這是怎麼回事?”
他摸着臉上的脣印一臉懵逼。
發生啥了?爲啥自己啥都不知道呢?
林遠努力地回想着此前發生的事情,他一路整理思緒,很快就發現記憶在張啓航過來之後就變的模糊了。
南宮月?
這是他最後能記清楚的事情,只知道南宮月過來找自己好像是要說什麼,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聞着空氣中殘留的香味,林遠一顆心忍不住噗噗噗的跳了起來。
臥槽!這是南宮月身上的味道!
到底什麼情況?
“現在想起來了嗎?”
江若漓長劍一揮,劍尖的褻衣頓時化作一堆碎片。
她舉劍指着林遠,好像他只要解釋不清楚,下場就會變得和那件褻衣一樣。
林遠滿頭大汗,他知道這回江若漓怕是真的動怒了。
他的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裡留下的種種跡象都表明,南宮月曾在這裡待了不少時間。
難道是南宮月在設計陷害自己?
可是也沒理由啊,她都還沒有和自己說她家族的事情,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來害他?
再想到此前那迷糊的狀態和張啓航古怪的舉動,他心中頓時一驚。
“我被下藥了!”
看到林遠的反應,江若漓緩緩收回長劍,仔細探查了一下,果然在房間裡發現了殘留的失心粉。
這使得她心中也不由爲之一驚。
“你這裡昨天有哪些人來過?”
“張啓航。”
林遠沉聲說道。
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是張啓航給他下了藥。
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張啓航和他無仇無怨,爲什麼會跑來整他。
“張啓航?”
聽到這個名字,江若漓臉色微微一沉。
“看來他也是叛徒之一了。”
“他也是叛徒?”
林遠有些不敢相信,張啓航竟然是葉天的人?
虧得自己還覺得那傢伙挺老實,現在看來,那傢伙是在把自己當傻子騙啊!
“你怎麼敢確定他是叛徒?”
“他給你下的毒叫失心粉,是能讓人吐露實話的迷魂藥!”
想到林遠是混元聖體的事情可能已經暴露,江若漓的臉色不由更是難看。
林遠也聽說過失心粉的名頭,知道張啓航竟然給自己下了那玩意,他也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自己有那麼長一段時間的記憶空白,難道在那期間已經暴露了嗎?
他努力回想着那期間所發生的事情,腦子裡開始不斷浮現出南宮月的身影。
不對,張啓航是在南宮月來的時候就已經跑了。
照這樣來看,他肯定沒有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信息。
林遠皺着眉頭看了看凌亂的牀鋪,幾幅破碎的畫面從他腦海一閃而過。
他心中愈發疑惑,南宮月好像在來了他這裡之後停留了很長時間。
至於兩人間發生了什麼,以及最後南宮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完全記不清楚。
在林遠看來,或許這一切都只有等見到南宮月之後才能徹底解開。
不過這事他可不敢和江若漓提及,畢竟那段記憶有些模糊,再加上現場如此混亂。
搞不好他們兩人之間就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如果真是那樣,江若漓豈不是直接擡手就把自己給宰了!
“真是好惡毒啊,竟然想到這種辦法來栽贓我!”
林遠義憤填膺地說道,試圖將現場所有的異狀都歸咎到張啓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