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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如此,那兩人厲害卻是厲害,可是他們也不可能時刻守候在子竹公主的身邊,所以我們將公主帶回皇城卻還是有可能的。”

劉雲哲又是說道,他自然是忌憚着那晚所表現出自己無法企及實力的那個男子,但是現在棘手的問題還不是這樣子。

“哦?”

子辛一聽不由心頭好奇,當即便是再次說道,“難道在朝歌之內還有什麼帝王我皇家不能夠那人的不成?即便是朝歌城內的各大斗氣家族也是不敢公然造次。”

“這點倒是不假,朝歌城內的各大大家族的確是不敢公然與帝國政權爲敵,但是公主此刻所在的家族卻是與南商帝國政權有着致命關係。”

劉雲哲今日自己都是覺察的說話很是費勁,一者心頭想着子辛的變化,而一者又是想着那叫修斯的男人以及子竹公主與姬發這件事情,所以,一時之下竟是沒有能夠一口氣將這其中的事情說個明白。

子辛面目就是一皺,顯然,對於此刻劉雲哲的表現似乎有些不滿。

“說。”

劉雲哲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那桌案之上,當即便是傳來了一聲巨響,好在桌案木質非同一般,子辛卻也是沒有使出全力,這才只是出現了搖搖‘欲’墜之勢。

劉雲哲聽得子辛這麼一計重拍不由心神也是隨着那桌案的搖墜而不斷忐忑了起來。

“因爲子竹公主現在所在之地就是朝歌城內出了極大鬥氣家族之外的穆家。”

劉雲哲說出這話不由就是心頭一鬆,對於現在的劉雲哲來說,他並不敢保證子辛一個不滿意就是將自己給劈了,雖然被子辛拍死心頭無憾,可是人非早木,心頭對於各種事物的感觀卻是天生的,所爲怕死只不過是憑藉着一股氣勢強行撐起來的檯面罷了,說到底心頭水化不怕生死,劉雲哲自認爲沒有那般偉大,死而無憾卻並不代表不怕死,只是無可奈何必須要死罷了。

“穆家?”

子辛這刻纔想起來這穆家之事,而且,當初子竹常去穆家的事情自己卻也是知道,而姬發與穆家的關係在兩年前自己截殺姬發兄弟之前並不清楚,而後這才知曉,當時心頭可謂是驚駭不小,而爲何一代南商帝國君主,並且擁有者高強的個人實力的子辛卻還是要忌憚這個只擁有財力並沒有鬥氣修煉實力的穆家,原因只有一點,那正是穆家的專長,錢財之力,這穆家財力可謂是富可敵國,而且,帝國境內的絕大部分的商通貿易都是經由穆家管理,而每年上繳賦稅,這穆家可也是佔據着絕大多數,這也就是便向了成爲了穆家在左右着帝國的經濟能力,一旦這穆家有何異心,只怕是南商帝國是會潰不成軍,呃這就是子辛爲何如此忌憚的緣由。

曾經子辛並不是並沒有考慮到這穆家的威脅,也暗中遣人嘗試過扶持一些商貿實力期望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與穆家制衡,然而,這穆家的實力似乎遠遠不是表面上浮現出來的那麼一點罷了,也許還只是冰山一角,那些被帝國政權暗中扶持的實力竟然最終都是潰敗告終,然而,長久以來,這穆家倒是並沒有什麼異動之心,=多少對於心頭一直擔憂的子辛來說還算是個安慰。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與以往有着極大的不同之處,以往穆家並不參與任何政權實力的活動,但是現在雖然還沒有跡象表明穆家有着異動,可是與姬發牽扯上了關係只怕也是好不到哪裡去,隱隱之中子辛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妙之處一般。

“你對這件事情如何看待?”

子辛心頭一陣尋思之後,那股當年的君主氣息似乎已經逐漸恢復了過來,這點變化當即便是引來了劉雲哲的眨眼咋舌,心頭也是有了一股隱約的驚喜,暗想難道帝王不再沉淪了不成?

子辛其實早就察覺到了自己‘性’子變化的這點,他發覺,一旦自己與蘇妲己分開長久之後,自己卻是能夠逐漸把握住自己的理智,而一旦與蘇妲己待在一起卻是莫名其妙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失去了往日的那股敏捷決斷能力,然而,這對於這些,一直寵溺着蘇妲己的子辛並沒有下決定去‘弄’明白,得過且過,破罐子破摔,也是是他這段時間來心境的真實寫照。

“屬下以爲,現在還是不要去接公主的好,畢竟,對於穆家,我們還不能夠將其惹‘毛’了。”

劉雲哲當即便是發表意見道。

“嗯,可是子竹乃是子氏血脈,怎的能夠長期與姬發那小子待在一起,這小子可是一個危險人物,兩年前的那次截殺沒有要了他的‘性’命,這次回來只怕他是有備而來,想要取之‘性’命也是難以,你現在即刻命人密切注意着周氏部落的動向,而後一有一消息要將其一五一十的全部報告於我聽。”

子辛腦中漸漸空明瞭起來,似乎再次回覆到了當初的那個風行霸主的南商帝國君主一般,氣勢絲毫不收人質疑。

對於姬發,子辛可是在兩年前的第一次見到姬發時就是心頭暗忖要將此人除掉,因爲,他從姬發的雙眼神情之中看到一絲讓自己感到極爲不安定的因素,雖然捉‘摸’不透的,俺是對於當初會將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脅扼殺在搖籃當中的子辛來說,寧肯錯殺一千卻不肯放掉一個,姬發前後兩次,都是被姬發想要至於死地,可是似乎上天一直在眷顧着姬發一般,竟是聯繫兩次都被其逃脫。

“是。”

劉雲哲領命呼道。

“公主那邊暫時不能去動,且看看穆家的動向與周氏部落的動向再行定奪。”

子辛捏了捏雙眼眼角,似乎有些乏累,聲音卻不在低沉,卻是淡而隨意。

“屬下明白。”

“還有,加大人力,對姬發身邊的那個神秘男子調查,一定要將其身份給我調查清楚,同時一旦有機會,絕對不要放過此人。”

子辛說着右手成掌用力一揮,恨恨說道。

現在的子辛自然還是想要致命於姬發,但是對於姬發身邊的修斯卻是有着深深的忌憚,他還能夠清楚記得那晚劉雲哲將那人的話說於自己聽的時候心頭卻是有股莫名的忌憚。

看來一切只得步步爲營了。子辛心頭暗想,無意間竟是涌現了繼續悔恨,然而,對於現在的子辛來說,這點莫名之間的悔恨似乎已經不再有何作用,命運依然就此偏離了軌道,卻是難以迴歸到了正軌,唯一不久的辦法,只有歷史的慣用伎倆,那就是取而代之。

玄‘陰’谷界的結界出現了大漏‘洞’,這個消息竟是不脛而走,如此一驚天消息竟是招引來了無數的修煉者,想要冒着‘性’命威脅想着那玄‘陰’谷界之內闖上一闖,雖然各自都很是明白以往那些高深修煉者憑藉着強大修爲進入玄‘陰’谷界之後卻不是死於非命,而後即便有人倖存出來也都會不久死去,這般恐怖‘陰’影的籠罩之下雖然制止了不少修煉者冒險腳步,但是如今這個消息傳了出來卻是使得他們在怎的也是承不住氣了,那玄‘陰’谷界之中的神秘未知,對於他們來說卻是有着強大的吸引之力。

一時之間,南商,東夏,西夏,北奴四大帝國都是紛紛有了動向,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隨着玄‘陰’谷界的事情而隨之牽引。

鄧地都城,皇浦家族。

已經安寧兩年的鄧地,再次出現了躁‘亂’,歐陽家族兩年前的損失不小,如今雖然有些回覆,但是相比較那歐陽邪的死,已經家族當中損失不少高強的修煉者而言,卻還是難以企及以往,如此一來,想要與鄧地其他家族抗衡此刻已經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半年之後,便是你與赫連齊允大婚的日子,沉香,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會有赫連家族的人前來接你。”

皇浦元烈看着身前的皇浦沉香說道,一變的皇浦羽翔面‘色’卻也很是難看,對於自己這個妹妹,心頭想些什麼他怎會不清楚,然而,這一切早就已經是命,不可違抗,而且,兩年前,就是修斯竟是隕落,如此一來,對於這個不知何時對修斯動了感情的皇浦沉香來說,那註定一個致命的打擊,雖然自己只見到了子悅對於修斯殞命的悲痛表現,可是沒有表現出來的皇浦沉香相比較子悅心頭所受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爹,這不是還有半年嗎?”

見着皇浦沉香的神情很是難看,皇浦羽翔並不想要見到自己妹妹如此神傷,當即便是出聲緩和氛圍道。

兩年一來,皇浦羽翔對於子悅依舊沒有死心,雖然子悅依然與修斯有了孩子,也就是現在的修傲,但是那對於皇浦羽翔來說根本不是阻礙,而唯一擺在他面前的卻是子悅那座依然完全冷卻的冰山,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這對於皇浦羽翔來說,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皇浦元烈神情也是變了變,可見,雖然自己還是這般無情地在沉香面前提及婚約之事,但是相對他來說,也不見得怎的滿意如此?

皇浦元烈不再說話,看着皇浦羽翔,心頭也是暗自嘆息,衝着皇浦羽翔示意了一個眼神,後者暗自點了點頭,皇浦元烈這才離去。

“哥,難道我真的要駕到赫連家族去不成麼?”

兄妹兩相持良久,誰也是沒有說話,本來皇浦元烈的意思皇浦羽翔很是明白,但是在這種氛圍下,他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因爲,單純的安慰,對於此時此刻的皇浦沉香來說根本就是起不了絲毫的作用,但是皇浦沉香主動說話,皇浦羽翔當即便是心頭長吐了一口氣。

“哥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實在是過於殘忍,可是沉香,這件事情哥也是無能爲力,兩年前或許我還會抱有意思希望,然而兩年前的事情...”

話至此處,皇浦羽翔停頓半刻,神情微微一皺,擔憂地看了看皇浦沉香的神情變化。

“沉香,你還是忘了他吧,大哥能夠說的也只有這些,能夠做的更是有限。”

皇浦羽翔自知對於皇浦沉香根本是起不到絲毫的安慰作用,索‘性’便是如此說道,興許這樣對於皇浦沉香了來說倒是會起到一定的效果也是說不定。

聽到皇浦羽翔這話,皇浦沉香嬌軀不由就是猛地一震,卻是沒有言語,然而,皇浦羽翔卻還是依舊聽到了一絲哽咽聲音傳來。

皇浦羽翔心頭又是一嘆,無奈至極,這一切只有靠着皇浦沉香自己,他人只怕也是幫不上什麼忙,除非...可是那根本就是沒有可能。

“我知道,只是多少心頭留有不甘,本來造就已經是心如死,可是他卻是給了我希望,但是...”

皇浦沉香極力抑制自己的哽咽聲音,儘量不想讓皇浦羽翔聽到。

“哭出來吧,也許會好點。”

皇浦羽翔輕輕拍了拍皇浦沉香的身子,柔聲說道,反觀一下自己,雖然沒有沉香這般困境,但是對於兩年來一直鑽着牛角尖的自己來說恐怕好不到哪裡去。

“沉香姑姑,羽翔伯伯。”

兩人‘交’談之際,卻是傳來了一稚嫩孩童的聲音。

兩人同時一愣,皇浦羽翔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那稚嫩孩童,隨即便是笑了笑,只是笑容顯得更是複雜,皇浦羽翔顯然是不想讓這孩子見到自己神情,當即顯得有些慌‘亂’的用衣袖在在自己眼角抹了抹,急忙將嚴重的溼潤給抹乾淨,這刻才幹正眼看向孩童。

“小傲,怎麼到這來了?”

皇浦沉香對於這個子悅與修斯的孩子心頭更是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呵護,親暱地笑着捏了捏修傲粉嘟嘟的小臉蛋說道,此刻皇浦沉香俏臉臉蛋之上再次浮現出了清麗脫俗般的笑容。

修傲雖然是孩子,但卻依舊看出了皇浦沉香眼眶中依稀的泛紅,不由清秀小臉蛋微微一皺,‘露’出了幾抹疑‘惑’。

皇浦羽翔在一般苦笑,但是看着此刻的沉香,卻又是會心一笑,心頭對於當年的修斯甚至是現在的修傲心頭都是燃起了苦笑連連般的嫉妒。

“沉香姑姑,你是不是哭了?”

修斯神情滿是疑‘惑’之‘色’,清秀小臉蛋此刻顯得隱約之間的幾抹成熟,可是那稚嫩的聲音卻還是在提醒着,此刻的修斯雖然看出來了一些端倪,但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罷了。

皇浦沉香見着修傲竟是看出了端倪,但見着修傲的神情,不由有些‘迷’離了起來,就在這一刻,皇浦沉香竟是隱約見到了修斯一般,那般眼神,那般表情。

“修斯!!”

剛來喊出修斯的名字,卻是聽得修傲再次傳來稚嫩孩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