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對那個男人真的動心了?”假的凌崎在聽到冉小染一點都不打算掩飾心意的話語中,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笑容來。
“是又怎樣,他本來就是我的!”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怔,沉默半秒之後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霸氣,冷冷的說道:“集團的命令我不會忘,人我會帶回集團效力,但是他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在聽到冉小染霸道的宣言之後,男人的大手緩緩的撫摸上了冉小染的臉頰,他的手指在冉小染的臉上滑動着,最終在冉小染有着傷疤的臉頰上停留下來:“看來這張麪皮養得很好,好到你要忘了自己究竟是什麼德行!”
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他一邊說着,手指在冉小染的臉上緩緩的滑動着,在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眸子裡迸發出一抹危險的冷意,手指劃到了冉小染的臉頰邊緣,迅速的扯下了她臉上的那張面具!
被猝不及防的扯下面具的冉小染臉色驟然全變,臉上的自信早已沒了,她伸手捂着自己臉頰上的傷疤,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意:“你……!”
“哼,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你的凌修鎧如果知道你在他身上種了毒蠱,然後用那些毒蠱來養你的這張面具,我看他還是不是你的!”男人將撕下的那張面具往冉小染的臉上狠狠一砸,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用你管!”冉小染連忙撿起自己的面具,小心翼翼的護在手裡,她擡頭瞪着眼前的男人,臉上佈滿了恨意。
這種面具是從真的人皮上割下來,然後用那些小蠱蟲養起來的,當整張面具已經成型之後,那些小蠱蟲就裂變出自己的影子,而那些影子就從面具上剝離,剝離的那些小蠱蟲會悄無聲息的進入活體,然後吸收活體的精華,蠱蟲的影子和寄生在面具裡面的那些蠱蟲卻因爲裂變關係,所以兩者之間息息相關,蠱蟲的影子活得好,在面具上的蠱蟲就會活得很好,也使得這張面具會變得越來越細膩嫩滑。
也就是說那些裂變剝離下來的蠱蟲影子所吸收來的精華營養都被與面具融爲一體的那些蠱蟲一起分享了,一旦那些蠱蟲影子因爲活體的養分耗盡而死掉之後,面具下的蠱蟲就會繼續裂變分離出一批新的蠱蟲影子,然後尋找新的寄主。
這種殘忍而又可怕的手法,是kp集團的老闆傳給冉小染的,而冉小染也是以爲這張麪皮,最終妥協,加入了kp集團,爲他們賣命,一賣就是九年。
在和凌修鎧重逢之前,冉小染對這樣的生活都已經麻木了,而自己的那張臉皮對她也說也可有可無,但是當遇到凌修鎧之後,她原本以爲這只是一個任務,但是當這個任務展開持久的拉鋸戰後,她對凌修鎧那些青春記憶,那些青澀的感情一下子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般傾瀉而來,所以集團的任務一拖再拖,而現在冉小染決定不但要得到凌修鎧的人,更是要得到他的心。
冉小染不但要得到凌修鎧的心,更是要得到他的孩子,而且她已經打算夏語默的孩子出生之後,就加更自己面具裡的蠱蟲引入夏語默的身體裡來養蟲子,當然這種方法她現在還不知道,只能等着將凌修鎧領回去之後,由集團的老闆親自教她。
“我再給你七天的時間,如果你還不能把凌修鎧帶回去,有你好受的!”看着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來的激動情緒,男人的臉色也異常難看,冉小染的心意似乎已經讓整個任務變得很難有所進展了,而冉小染現在那麼護着那個男人的樣子,讓眼前的男人更是惱怒,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冉小染的臉,用力的將她整個人都提起來,隨後重重的朝着牆上撞去,他說得咬牙切齒,冷聲威脅着,隨後出了門。
冉小染顧不上自己後腦勺上傳來的巨疼,她閉上眼睛咬了咬牙,低頭看了看拿在手中的那張麪皮,生怕被剛纔的那個男人扯破。
呼——
在小心翼翼的檢查完了面具完好無損之後,冉小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拿着面具,臉上佈滿了緊張,連忙朝着浴室走去。
站在浴室的大鏡子面前,她看着自己臉頰上的那抹傷疤,好似又更加難看了一些,她的手緩緩的舉起,又輕輕的顫抖着,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有些不敢再去看自己的臉頰,她閉了閉眼睛,將那張麪皮重新貼在自己的臉上了。
原本,冉小染臉上的那個傷疤還沒現在那麼嚴重,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又醜又會隨時潰爛的蜈蚣一般,原本對於臉上的傷疤,冉小染是一點都不介意的,久而久之,當年的那抹疤痕就永久的就在了臉上,但是在見到凌修鎧的那時候,kp集團的老闆就交給了她這一套流傳在亞馬遜的手法,而等他們的老闆得知凌修鎧已經從聯合國退役之後,就有了想要將他挖進自己組織的想法。
當無意間知道冉小染和凌修鎧有過那麼一段之後,kp集團的老闆藉着凌昊天的僱傭任務,就派出了冉小染,而這張面具也是在那時候集團老闆交給冉小染的,但是集團老闆卻沒有告訴冉小染,如果要戴着這張人皮面具,自己原本臉上的傷疤就會爲因爲蠱蟲的關係越來越醜陋。
當冉小染髮現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那時候冉小染已經見到凌修鎧了,而她在看到夏語默那張白皙無暇的臉蛋的時候,真恨不得將她的臉花個千萬刀。
出於女人天生的嫉妒,在看到凌修鎧的身邊有個那麼完美外表的女人的時候,冉小染又怎麼會捨得扔掉自己臉上的那張完美的假面呢。
所以到現在,她已經完全離不開那張面具了。
冉小染很快就將面具重新戴好了,而面具裡的蠱蟲因爲冉小染的臉上的傷疤的關係,在接觸到她的皮膚的時候,就特別服帖的貼在了她的臉上。
冉小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已經戴好了面具,那抹難看的疤痕已然看不見了,她那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展開來,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