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太太看他嘴裡含着煙，卻又是一臉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樣子。
敢情這小子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啊。
流蘇幹得漂亮！
讓他欺負人！
“哦，你不知道啊。”莫老太太坐在輪椅上，笑眯了眼，“那就沒什麼事了，你繼續抽菸吧。張悅啊，推我去那邊曬曬太陽，想清靜清靜。”
“等等！”莫凌靳將煙從嘴裡拿下來，掃了一眼張嫂。
張嫂被那眼神威懾了一下，馬上停下來。
畢竟老太太雖然這麼說，可既然說出來，就是有告訴少爺的打算。
“你兇誰呢？”莫老太太哼得一聲，“不管你在公司怎麼耍威風，你在我這兒，給我老實點！”
莫凌靳緊繃的臉色，硬生生擠出一絲笑，溫聲道，“奶奶，這裡曬太陽也不錯，我陪您。剛纔說到哪兒了？”
“你擋我陽光了。張悅，推我過去。”
“是！”
“張嬸，你的工資還是我發的吧？”他隨意扯了點笑。
張嬸：“……”
莫老太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剛讓他不要在這裡耍橫，他還真是平時欺壓人習慣了。
“你再威脅我這裡的人，包括流蘇在你，你就給我麻溜的滾遠一點吧。”
莫凌靳勾着笑，對張嬸使了個眼色，讓張嬸退下，親自扶着輪椅，“奶奶，現在您想去哪兒曬太陽？”
“你真不是個好東西。”莫老太太看着走遠的傭人，對他也是沒轍，“當初你打電話來問流蘇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早就惦記上她了？”
莫凌靳漫不經心地開口，“恩。不行麼？”
“那就只能怪我。”莫老太太有點感慨，“她在這裡根本沒見過莫盛景，我以爲是那傢伙來的那一次，見過流蘇呢。流蘇只是不知道你叫什麼，想過來打聽的時候，被傭人當成在問那傢伙，說了莫盛景的名字。”
莫凌靳：“……”
他微低着頭，晨光灑在他的頭髮上，臉龐一片陰影。
流蘇上次說過，她十幾歲愛過他。
他聽了沒多大反應，甚至是失望。
十幾歲的小屁孩知道什麼是愛？他只不過順手救了她，被個小姑娘惦記一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他在意的，是她後來喜歡的是莫盛景，所以對他成了愛過。
季流蘇說不喜歡莫盛景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信。
也許她確實是被莫盛景綁走的，但她對莫盛景，他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流蘇平時在這裡，也不敢多問這些事。可能是小姑娘不好意思，也可能是因爲我討厭那傢伙，連帶着整個宅子都對那傢伙沒什麼好話，她就一直藏着，怕被我知道了不高興。越藏，就越是發現不了問題。”
莫老太太說着這些，很是後悔。
“我知道了確實不怎麼高興啊，可是奶奶也是年輕過的，那傢伙也確實長得人模狗樣，還比你會討女孩子歡心，不會成天拉長着一張臉兇人。”
莫凌靳：“……”
“誰知道差點丟了個孫媳婦，早知道就問清楚好了。我當初送她去莫家，還是特地提前讓人派你去國外，免得你在家裡嚇着她呢。”
莫凌靳陰着臉，“奶奶，是你把她送到莫盛景手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