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寧襄似乎睡了很久,一覺醒來,現回到了天宮。⊥)”
洪寧襄提着天痕劍,直衝天宮外的魔營。
魔營裡很多修士正在練兵,看到洪寧襄怒氣衝衝地過來,全都吃驚地望過來。
洪寧襄一個營帳一個營帳地找,一邊找,一邊用傳音喊:“柳青冥,你給我滾出來!”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鏗鏘有力,以她金丹期的修爲,聲音足以傳遍整個營地。
魔兵們全都交頭接耳,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女人前些日子爲了救魔君,隻身跳入火海。大家都以爲,這女人一定很愛魔君,生怕魔君死了,纔會飛蛾撲火似地衝過去。
看今天這架勢。估計是和魔君吵架了。
洪寧襄足足找了一圈,直到後來,把卓文豫驚動了。
卓文豫見她如此不給少主面子,拉着洪寧襄,試圖帶她去僻靜地說話。
洪寧襄甩開他:“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的。卓帥。你家少主到底躲哪兒了?!”
卓文豫想到自家少主的身體情況,心中憂慮之極,如果任由這女人打擾少主,少主的情況只怕會更惡劣。他一時閉嘴不言。
“好!你不說是嗎?“洪寧襄算是看出來了,柳青冥這是沒臉見她呢。
她推開卓文豫,“我自己去找!就算把整個妖界翻遍,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來!”
洪寧襄先去了香苑,沒找到柳青冥,接着又去了天泉仙池。
十二個仙池霧氣氤氳。她放出神識四處查看,四處一派平靜,看不到一個人。
“柳青冥,你個縮頭烏龜!敢做不敢當嗎?!給我滾出來!”
洪寧襄一個池子一個池子,親自檢查。
直到天黑時分,依舊沒有迴音。
洪寧襄又找來一名侍女,問白無暇在哪裡,侍女說白無暇有事離開了妖界。
柳青冥不敢出來見她,白無暇也躲開了。
這兩人太不對勁了。
洪寧襄找不到人,只好放棄。去了趟雪苑,見重琉璃正在閉關,悄悄看了一會兒,確認他身體沒什麼大礙後。這才又回到天泉仙池,挑了個經常用的池子,靜下心來運功。
明明只是中了媚毒,她總感覺身體哪裡不對勁,必須找一下原因。
洪寧襄在湯泉裡泡了一夜,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也就沒再多想。
第二天一大早,仍舊準備去找柳青冥。
突然,身旁的池水裡,咕咚咕咚直冒泡,只聽嘩啦一聲,柳青冥從水裡鑽了出來。
洪寧襄嚇了一跳,這廝竟然藏在她的池子裡。
他是什麼時候藏起來的?!
柳青冥赤着上身,定定望着她。
洪寧襄壓抑了一天一夜的怒氣,到了極點,擡手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柳青冥不躲不避,把嘴裡的血咽回去,把另一邊臉送過來:“再來。”
洪寧襄不跟他客氣,果斷地扇了過去。
一連扇了他十巴掌,洪寧襄手都打疼了,見他臉色慘白,方纔停手。
柳青冥試圖去碰她的手。
“滾開!”洪寧襄想上岸,她怕這池水裡也下了藥,那自己真是無處可逃了。
柳青冥從背後抱住她,“對不起,襄兒,對不起……”
洪寧襄輕吸了一口氣,涼涼一笑:“你這是幹嘛呢?!既然敢對我下藥,就應該想到後果。幸好九爺給我打了封印,要不是這道封印擋着,這會兒,我已經**於你了,不是嗎?你不就是想要我嗎?何必道歉呢?又想我可憐你嗎?”
柳青冥心如刀割,緩緩鬆開了她。
洪寧襄轉身看着他:“柳青冥,你讓我感到噁心!我怎麼那麼傻,真把你當哥哥?!我怎麼那麼天真,一定要報恩?如果報恩就是以身相許的話,那不如現在你殺了我。我把這條命還給你,如何?”
柳青冥一直看她,眼中紅光越來越深,越來越攝人。
洪寧襄意識到自己說得過分了,再怎麼說,她這條命的確是他好不容易換來的。算了,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身上遁術一閃,往池子外面衝。
一股大力把她拽了回去。
柳青冥威壓一放,把洪寧襄壓得動彈不得,捉住她的腦袋,狠狠吻了過去。
洪寧襄被抵在石壁上,全身冷得抖。現在她連拒絕的話都懶得說了。
柳青冥鬆開她,手指碾着她的脣說:“你說的太對了!我復活你,就是要你報恩,要你以身相許!你早該知道的,我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誰讓你背叛我?誰讓你辜負我?我把你抓來,不只是要你當我的丫鬟,伺候我,不只是報復石定峰,我還要你償還欠我的一切。前世今生,你必須還清楚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洪寧襄如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渾身一片冰涼。
她擡頭,冷靜地問:“我巴不得你早點放過我呢。你說,你要我怎麼還,你才肯放過我?”
柳青冥雙手環住她的腰,笑得邪氣:“以身相許啊!襄兒,我也不爲難你。只要你肯嫁給我,爲我穿一次嫁衣,與我做十日的夫妻。我就放你走,也放琉璃走,從此,不再糾纏你。如何?”
洪寧襄咬牙:“那你豈不是很虧?只跟我做十天的夫妻,你就願意放了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