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嬌妍領會到她的意思,輕聲說道:“把孩子拿掉!”
很輕但很堅決,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田笑笑感覺到她的決絕,心中不禁有些畏懼和害怕。只是爲了保護好自己,儘量將這種害怕壓制下來。
徐夢露得到田嬌妍的回答,整個人立刻興奮起來,甚至雙眼迸射出欣喜的光彩,看向田笑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獵物一般。
“田笑笑,如果你狠不下心來,我幫你!”徐夢露陰森森的說着,語氣的興奮毫不掩飾。
這時,田嬌妍開口制止,“他沒有說現在拿掉,讓我們等待他的命令。”
徐夢露憤扭頭瞪向田嬌妍,語氣中充滿不滿,“命令?他憑什麼命令我?田嬌妍你告訴他,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他要是再搞錯,別怪我不客氣!”
田嬌妍非但沒有因爲徐夢露的話生氣,反而還輕笑起來。那笑聲在這空蕩的場景顯異常刺耳。
徐夢露一臉費解的看着突然大笑不止的田嬌妍,臉上露出很冷漠的模樣。
而田笑笑卻扮演好一個局外者,靜靜的看着她們兩個人,甚至在心裡暗想,如果可以,最好直接鬧翻,那樣的話,她就有機會逃走了。
可是她的希望在不久之後就破滅了。因爲徐夢露突然出聲打斷,“田嬌妍,你瘋了,傻笑什麼。”
“我沒有瘋,而是你瘋了。”田嬌妍止住笑聲,玩味兒的看着徐夢露。
徐夢露失去耐性,追問道:“你什麼意思?有話就說,別藏着掖着。”
“徐夢露,你覺得憑你能和他鬥嗎?”田嬌妍冷冷的丟出這句話,轉身對上田笑笑,不在搭理她。徐夢露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因爲田嬌妍說的對,在和洛陵陽的身上,她確實沒法鬥。但一項驕傲的她又怎麼能夠接受被人這樣說呢?
所以,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然後反擊回去,“田嬌妍,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呢?你不過也是他利用的一隻狗罷了!”
“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被人罵做是狗,田嬌妍一點也不生氣,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徐夢露。
“你……”徐夢露被噎的說不出一個字來,轉身將目光對上田笑笑。
“你看得似乎很高興。怎麼樣?戲看完了,是不是輪到你了?”徐夢露陰森森的笑着,很明顯要將田嬌妍那邊生出的怒氣發泄到她的身上。
田笑笑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而且從剛纔田嬌妍的話中,她知道暫時自己的寶寶還沒有危險,所以很冷靜的面對對方。
“你們可以繼續。”田笑笑很從容的說道,一點畏懼感都沒有。
啪!
田笑笑的態度再次激怒徐夢露,讓她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了過去。
“田笑笑,你別以爲我不敢動你。只要你不死,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死,就隨便我怎麼折騰。”徐夢露陰森恐怖的怒視着田笑笑。
白皙的皮膚上頓時露出五個紅指印,消瘦的小臉立刻腫了起來。
嘴角的溢出的血跡在口中蔓延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讓田笑笑頓時感到一股噁心。
徐夢露冷笑一聲,諷刺的調侃道:“呦,這麼嬌弱?只是一個小小的巴掌,就受不了了?田嬌妍,我倒是覺得你這妹妹比你嬌弱啊!”
說着,嘲諷的笑看向田嬌妍。
田嬌妍此時就好像一個外人,對於田笑笑被打,無動於衷,反而帶了幾分笑意。面對徐夢露的挑釁,一點都不在意,悠然閒在的看着這一切。
在田笑笑的心中,早就預料到田嬌妍的態度了,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徐夢露更加得意,對田笑笑的折磨更加殘酷。巴掌一下接着一下,很不客氣的打在她的臉上。很快,原本白嫩消瘦的小臉一眨眼的功夫變成了豬頭臉。
田嬌妍看到田笑笑這副模樣,心裡竟然覺得很爽,笑意也在臉上越放越大。
“田笑笑,我看你還狂不狂了。”徐夢露解恨的看着她。
田笑笑因爲被打,口齒不清的呢喃道:“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啪!
徐夢露又一巴掌打了過去,發泄着心裡的怒火。
“夠了,別壞了事。”田嬌妍終於幽幽開口,說出來的話也不是爲擔心田笑笑的安危,而是關心她的事情。
徐夢露緩緩起身,隨便踹了田笑笑一腳。
田笑笑本來是傲嬌的坐直,可是被她這麼一踹,整個人向後倒去。
之後,徐夢露和田嬌妍沒有在多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一下子,這裡只剩下田笑笑一個人,風穿過破爛的門窗吹進來,一陣寒意襲來,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但是現在情況危急,田笑笑顧不了這些,情急的觀察四周,希望找到可以逃離的東西。
可是這裡很慌亂,一片空蕩,除了呼嘯的風聲,什麼也沒有。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去,田笑笑知道天要黑了,她必須儘快找到辦法離開這裡,要不然自己和寶寶隨時會有危險。
可是自己面臨着很多問題,首先這裡是什麼地方,其次,自己手腳被綁着,該如何掙脫,再次,現在沒有任何聯繫方式,該如何向她們求救呢?
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而來,可惜卻沒有一個可以幫助她的。如果說就這樣放棄的話,那根本不是田笑笑的風格,因爲就算是面臨絕境,她都會奮力反擊的,更何況現在還不是絕境呢?
不似之前那般無力的模樣,而是警惕的密切關注身邊的一切事情,尋找機會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天色也暗了下來,田嬌妍和徐夢露好像離開了一樣,沒有再來過。就在田笑笑以爲沒有人回來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打扮流裡流氣的小混混拿着一個碗走了進來。
“霍,那兩個女人真夠粗魯的,竟然把一個俏生生的女人打成着豬樣?看着直想吐!”小混混一臉嫌棄的說着,將手裡的東西丟給田笑笑。
“真他媽的嚇人,太可怕了!”小混混一邊嘟囔着,一邊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走遠。
田笑笑看到面前的瓷碗,頓時有了主意。
從中午到現在,她滴水未進不說,還遭受徐夢露的虐待,當下也不顧及碗裡的東西是否乾淨,着急的撲過去,可是這時她發現自己雙手還沒有被放開,哪裡能夠吃飯啊?
當下她衝着已經走到門邊的小混混焦急的喊道:“喂,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