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虹琪篇。
騫虹琪懷裡抱個黑布包裹小心翼翼地跑到桔千櫻房間,我和樂笙冬正在桔千櫻那裡吃點心,看見騫虹琪撞門進來把那個東西放到桌子上。我們把好奇的眼光放到那上面。“騫虹琪,你又搞什麼鬼?”騫虹琪看來剛剛抱這個東西來費了好大的勁。“時空婆婆那裡要來的,每次我做了任務回來都會把一些好玩的東西帶回來,這個寄放在時空婆婆那裡,這兩天突然想起來了,就把它拿回來了。”騫虹琪挖着臉上的汗。“那麼重嗎?”桔千櫻伸手想要試試重量。“喂!不要動,很容易壞的。”桔千櫻一脫手,那東西在桌上滾了幾下,騫虹琪立馬上前去扶住了它一臉緊張。“小心!”“還是圓的,用布包着?難道是人頭?”我一邊說一邊厭惡地退了幾步。“胡說什麼,圓的就一定是人頭嗎?”騫虹琪這才慢慢地把包裹打開。我們看見,那裡露出一個晶瑩的水晶球。“這個裝飾品一點也不好看,還不如我房裡的那個珍珠球好看。”我扁扁嘴有些失望。騫虹琪搖搖手指。“這個可不是什麼裝飾物,這個叫作魔法水晶球,是西方魔法師用來占卜用的。”我還是不大明白。樂笙冬補充道。“就是算命的。”我瞭解地點點頭。“怎麼算呀?既然拿來了,就給我們算算呀!”我對這個光禿禿的球產生了好奇心。騫虹琪找來一個乾淨的燭臺把水晶球放了上去。拉上所有的簾子,房間變得漆黑一片。騫虹琪叫我們圍在桌子面前,認真地對着水晶球口裡含含有詞。然後,我看見有幾絲細細的光束出現在裡面,慢慢變大舞動,最後像是羽毛一樣在裡面飄動着。“水晶球呀,水晶球,告訴我雪晶將來的丈夫是哪個……”騫虹琪這樣唸了好幾遍,我仔細地盯着水晶球,裡面盡然慢慢地出來一些形狀,越來越清楚,我們都看到裡面有一個人的背影,我興奮又緊張地笑着,真的好神奇。
那個男人慢慢地轉過身來,這個時候,周圍突然亮了,我們的眼睛受不了都閉了起來,再睜開的時候看見樂笙冬站在窗前,原來是他拉開了簾子,我再看看水晶球,裡面的東西全都不見了。“樂笙冬,你幹什麼呢?就快要看到了啊。”我抱怨着。樂笙冬沒有理我,走到騫虹琪面前坐下來。“別玩了,講講你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吧!”騫虹琪本來要生氣,聽見他要求自己講故事立馬來了興致,她收起水晶球高高興興地講了起來。
去年,我接到暮葉師傅給的任務,讓我去一個山中小鎮找一個黑色的水晶球。我當時照着地圖去了那個山,可是,那座山很多年前發生山崩,小鎮在那次被毀了,活下來的人都搬走了,而我並不知道,我一直在山裡打轉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小鎮。快要天黑了,我很着急,感覺自己迷了路,後來好不容易找到山中的一條公路,我決定沿着公路下山找到人家再問問是怎麼回事。這條公路可能是太偏僻了,沒有車經過,天微微泛藍,天邊的黑暗漸漸地飄來,烏鴉一邊叫一邊在樹間飛來飛去,我心裡很煩撿起石子打它們結果引來更大的叫聲。這個時候,我遠遠地看見,路邊不遠處搭着一個黑色的帳篷,見有人在,我很高興地跑過去。在外面喊了半天,沒有應。於是,我直接拉開簾子進去,裡面很黑,蓬布上掛着很多奇怪的面具,有些像沙金一樣泛着光,一個瞎眼老伯坐在裡面的桌子前,面前正擺着一個水晶球。我看了看,那只是普通的白色水晶球。老伯白色的眼珠不停地轉動。我走過去坐在他面前。“老伯,你這裡有沒有黑色水晶球呀?”老伯搖搖頭,薄薄的嘴巴向下垂着,也不說話。我失望地站起來拉開簾子準備走了,簾子外的天在一會兒工夫下居然都黑了。老伯在後面說了話。“這位小姐,你爲何要找黑色的水晶球,難道,我這個不行嗎?”“不是的,我不是想占卜只是有事必需要找到它。”他沒有再說話,我有些懷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它的下落?”老伯聽了我的話,從桌子下的一個袋子裡捧着一個水晶球放到桌面上,那正是我要找的黑色水晶球。我高興地又重新坐到老伯面前。老伯把它推到我面前,我覺得一切太過順利了。“你帶走它也可以,不過,你要幫我算一算。算我還能活到什麼時候。”“什麼?你自己就是占卜師,幹嘛要我算呀?”“你不知道,占卜師自己是不能爲自己算的。來吧,我告訴你方法。”我只有點點頭答應。黑暗的帳篷裡,我對着唯一的光源,那個黑色水晶球念着咒語。“水晶球呀水晶球,告訴我,老伯到底還能活多久……”水晶球裡出現了畫面,有些黑暗,慢慢的,一個人印入眼簾,竟然是我。像照鏡子似地,畫面慢慢拉遠,這不就是現在的情形嗎?我把手從水晶球上移開,疑惑地望着老伯。“怎麼會出現現在的畫面?”水晶球失去了光茫,老伯劃燃一根火架在桌上摸了好一會兒點燃旁邊的油燈。臉上竟然出現笑容。“就是今天了,今天我終於把它送走,也是該去的時候了。”我皺着眉看着這個奇怪的老伯。“老伯,你什麼意思呀?”老伯笑了笑,白色的眼珠在黑暗裡顯得有些慎人。“既然,我都要死了,那就告訴你關於這個水晶球的故事吧。”我很有興致地聽他慢慢講訴。
我的眼瞎是在很久前纔有的,年輕時,我可是個英俊漂亮的小夥子。那個時候我並不相信命運之說,整日遊手好閒,學也懶得上。最後,終於被學校給開除了,我父母是當地的官員,他們覺得面子上掛不住非要再找個學校把我送進去,可是,我的淘氣是當地出了名的,沒有哪個學校敢接受我,父親很生氣說這裡的學校不要我乾脆把我送到城外的學校。我聽着其實還滿開心地,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不在父母的監視下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於是,我異反常態地答應了。過了不久,我接到這個偏僻小鎮的唯一學校寄來的通知書,要我什麼時候去報名。到了那一天,父母開車送我一路上講着大道理,到了山上,走下一條公路就可以看到那個小鎮了,父親叫我下車讓我自己去。我也無所謂,拖着行禮箱慢悠悠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