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他等到了麼?”我問道。
無念搖了搖頭道:“沒有,據說他在月神殿中苦等三百二十年,最終鬱鬱而終。”
我輕嘆一聲:“也是個可憐人啊!”
金山道:“這世上可憐人太多了。”
我苦笑一聲,繼續往前走。腦海中不斷涌現出剛纔的八大法則。還有一些記憶斷斷續續的涌了出來。
沙場之上,驚鴻月持劍廝殺。如同修羅一般,渾身浴血。看到一同並肩作戰的諸神一個個的倒在血泊之中,心有所感,創出了一招一生戎馬亂。
月神驚才絕豔,洞悉天地之變化,感悟宇宙之深意。二合、三才、四象、五行皆在他掌控之中。所創之法則無人能及。
六道之意,無非輪迴之力。乃是天地之大局,既是始,亦是終。六道衆生之偉力,誰人可擋?
七星,本是上古年間盤古之軀所化。傳說七星之中有盤古三分之一的力量,內中封印無數魔魂。七星一出,萬法可破。
最讓我意想不到的就是八卦,竟是當年驚鴻月與伏羲論道三年,後心有所悟,與伏羲一同開創。其中偉力,深不可測。如果發揮到極致,即使破滅時空,重建輪迴也不是不可能。
隨着記憶的浮現,我雙手開始不自覺的連連划動。已經感覺不到外面的存在了,彷彿這世間只有我一人一般。與這天地融爲了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我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猛然醒轉過來。感覺自己的法力似乎變得更強了。再看金山他們,一臉驚奇的看着我。
“怎麼了,幹嘛這樣看着我?”我有些尷尬的問道。
金山啐了一口道:“剛纔你走着走着就站在這裡不動了,身上還發出一陣陣的白光。可把金爺嚇壞了,以爲又遇上什麼鬼東西了呢。還好無念見識多,說你在悟道,不可以打擾。這不,我們就一直在這裡等了三個時辰。”金山說到這裡,翻了個白眼,似乎很是不滿。
我居然站了三個時辰!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金山,剛纔我似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似乎與天地合爲一體了。沒想到竟然已過了這麼久。
無念微笑道:“看起來你一定有不少感悟。”
我撓了撓頭道:“也談不上什麼感悟不感悟的,就是把剛纔驚鴻月用的那八個法則學會了。”
這回輪到金山吃驚了,張大了嘴巴道:“那八個法則那麼厲害,你全都學會了。那以後咱們不是所向披靡,誰還敢攔咱們?”
“雖然是學會了,但我法力不夠,用起來絕對不會像驚鴻月那麼厲害。甚至連人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好了,別磨蹭了,趕緊走吧!”我笑道。
蚩尤墓中並沒有什麼機關,只有帝江和燭九陰兩個超級巨頭的存在。幾人很快就來到了主室,一口黑漆漆的棺木就擺放在我們面前。
那棺木漆黑古樸,好像與世長存一般。一股強大地威壓自棺木中釋放出來,讓人感到陣陣心驚,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金山嚥了口吐沫道:“開棺吧,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本來摸金校尉這個行當在墓中是不許說鬼的,不吉利。金山作爲正宗的摸金校尉,當然更是深知這一點。後來我問他爲什麼毫不避諱,他的回答是:“跟你們這些奇人去盜那些聞所未聞的其墓,你認爲那些忌諱還有用麼?”
那棺材近在眼前,卻給人一種無法觸及的感覺。無論我們怎麼想與它拉近距離,可是我們之間還是那麼遙遠。
“又是空間法術,咫尺天涯。”無念皺着眉頭道。
突然一道身影從我們面前閃過,不知觸碰了哪裡。一陣陣陰氣逼向我們,我感到了透到骨子裡的寒意。
再看那道身影,正是剛纔被我們打跑的猙。它怨毒的盯着我們,嘴角竟微微上揚,似乎是在嘲笑我們。
金山大怒:“MD,這畜生是要成精了。剛纔他碰到了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冷。”
話音未落,只見一支軍隊手中拿着各種說不上名的利器慢慢的向我們逼來,身着印色戰甲,面目模糊,看不清表情。
“是陰兵!”我邊說着,手中五雷符已經打出,道道閃電打向陰兵,可是陰兵卻紋絲不動,如若萬法不沾身一般,依舊向我們緩慢的逼近。
無念道:“這不像是陰兵,是器靈。蚩尤智力超羣,擅長造兵。一生打造無數的神兵利器,死後與他同葬。這些神兵皆是久經沙場,沾染無數神魔之血。又經過千年孕育,生出器靈。”
金山啐了一口:“這玩意應該怎麼對付?看樣子好像不怕我們的攻擊啊。”
“這器靈本身就是神兵孕育,自然不畏懼我們的攻擊。定是剛纔那猙觸動了某種禁制,纔將這些器靈放了出來。這樣,我先抵擋一陣,你們儘快拿到蚩尤的角。蚩尤角乃是至寶,這些普通的神兵看了,便會產生畏懼,自然就不敢攻擊我們了。”說着無念雙手合十,雙目微閉。萬道金光射出,試圖阻擋着器靈前進。
我要抱上孽思兒,孽思兒卻搖了搖頭道:“不要,我要和無念在一起。”
“走!”不由分說,孽凌天低喝一聲,拉着我和金山,向前跑了幾步,縱身一躍,竟跳出了器靈的包圍圈。
這可足有六七米的距離!再帶上我和金山,二百多斤的重量,我開始重新評估孽凌天的實力了。
這蚩尤棺又是一大難題,根本無法接近。看着器靈就快要接近無念,我眼睛都紅了起來。再磨蹭一會,無念就要沒命了!
“凌天,你不是會空間法術麼?快試試看,能不能讓我們過去。”我焦急的道。
孽凌天搖了搖頭:“不行,我這空間法術每天似乎只能用一次,現在已經沒法再使用了。”
此時那些器靈已經來到無念身前,他們移動速度雖然慢,可攻擊卻一點都不慢。在器靈的凌厲攻擊下,無念顯得有些狼狽,身上已經出現了兩道傷口,卻依然死死地護着孽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