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跟着公孫焱往禁制閣內部走,欒天一邊掃視着四周,他驚奇的發現,在禁制閣內部,有一種在外面,從未見過的東西。 首發哦親
這種東西或許可以稱其爲“生靈”,似蜥蜴非蜥蜴,似穿山甲非穿山甲,長有四足,見生人並不躲避。
這些“生靈”都在貼着地面,很緩慢的飛行着,欒天用神識掃了一下它們,馬上便有了判斷。
這些,真的並非天然的生靈,而是由禁制閣創造出的物事,乃是將某種神魂,強行灌注入該物所製成。
每個閣都會有自己獨特的物事,欒天倒也並沒太過大驚小怪,不過,他的神識還是在這些東西上,來回掃了數圈。
他總感覺這些東西的神魂,與此山某種莫名的關聯,但一時,卻又判斷不出,到底是何種關聯。
“這種怪物,叫貝龍,是老班頭自創的一種生靈,據說,可以幫他看家護院···”
公孫焱見欒天始終盯着這些東西,忍不住看着眼前的幾條貝龍,解釋道。
欒天將目光收回,跟着公孫焱,繼續向禁制閣內部飛行,在又飛行了幾百息後,公孫焱帶着欒天在一座高大的木屋前停住了身形。
這裡,應該便是輸班書的木屋了,這座木屋位於禁制閣的最北端,比其他木屋都要高大許多。
“老班頭,我來看你來了!”
站在木屋前,公孫焱不知爲何,倒是沒直接上去叩門,而是選擇在門外高聲大喊。
“不見!”
門內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不過,氣勢卻是很雄渾,聲音中似乎還帶着一絲怒氣。
“呵呵···老班頭,小老兒今日,乃是特意爲你的傷而來的,我還將公子,也一起帶來了···”
“公子?什麼公子,老朽不識!”
“哎呀,你這固執的老東西,是我們莊主的公子啊,他可是名聞遐邇的丹魔!”
“什麼勞什子公子,丹魔的,老夫統統不識!你們趕緊走吧!!”
一來一往幾個會合的交鋒後,公孫焱顯然沒賺到什麼臉,他尷尬的扭頭看了看欒天,然後臉上帶笑,繼續說道:
“你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你開開門可好?公子這枚固魂丹效果可神奇了,任何神魂之傷,都可治癒···”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丹藥?!你說說,這麼多年來,我吃了你多少丹藥了?可有一種,能將我的傷治好的嗎?有嗎!”
“老夫一次次相信你的丹藥,可,這麼多年下來,老夫快成了你的試驗品了,快成了一個藥罐子了!!”
“趁老夫尚能壓住火,你們趕緊從此地,給我消失!!!”
輸班書嗓門明顯變大,飽含怒氣的聲浪,將整座木屋震得“吱吱”作響。
公孫焱尷尬的笑了笑,衝着欒天輕輕囁嚅了一句:
“你看這老頭兒,還怪氣我來了,丹藥的效果···不都需要反覆嘗試的嘛···對吧?”
說完,公孫焱臉上再次帶着笑,衝着木屋內繼續高聲喊道:
“哎呀,我的輸兄,你再信兄弟這一次,好不好?這枚固魂丹,真的會有效果的~~~”
“滾!!!”
還未等公孫焱說完,輸班書怒氣淘汰的吼叫聲已經傳出,強悍的聲浪將木屋的門衝擊的“咣咣”響動。
平地裡,這聲浪竟帶起了一股龍捲風,吹的欒天和公孫焱的皮袍,都獵獵作響。
公孫焱此時已經滿臉通紅,估計臉上,馬上便要掛不住了,他一邊乾咳兩聲,一邊扭頭,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欒天。
欒天在沉吟了片刻之後,擡手衝着木屋內一抱拳,朗聲說道:
“輸長老,在下欒天,對丹道略曉一二,外公曾囑託讓我來看看您的傷勢,故此今日特意前來。”
“既然輸長老今日不便,那我明日再來便可,輸長老,在下先告辭了。”
說完半晌後,木屋內一直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迴音,過了幾十息後,欒天便衝着公孫焱使了一個眼色,同時擺了擺頭。
公孫焱與欒天兩人,只好默默的轉身,緩緩的往禁制閣外走去,直到走出禁制閣的門口,公孫焱的臉色,依舊還紅着。
在返回的路上,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來到丹閣的門口,欒天停下身形,衝着公孫焱一抱拳,平靜說道:
“公孫長老,今日,多謝了,我這便告辭。”
公孫焱臉上還帶着一絲紅暈,他垂着頭擺擺手,不敢與欒天的目光對視。
欒天在微微一笑之後,便轉身飛離了西部區域,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走到木屋門口,紫衣竟已在此等候,看到欒天臉上的神色,紫衣沒有說話,二人進入木屋後,紫衣關切的看着欒天,問道:
“沒有成功嗎?”
“嗯,輸長老連門,都沒讓我們踏入···”
欒天擡頭看着盤坐在對面的紫衣,平靜說道,腦海中,卻是在不斷盤算着對策。
“輸長老的性格,確實孤傲乖張了點兒,不過他這神魂之傷,亦已困擾他許久,按理說···”
紫衣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秀眉微蹙,低頭盯着地面,跟着陷入思索之中。
聽到紫衣自言自語的話,欒天心想:
“輸班書性格孤傲倒是不假,他深受神魂傷勢之苦,亦是真,你哪裡知道,這許多年來,還不知道這公孫焱,讓他吃進去了多少丹藥呢···”
“吃了這麼多丹藥沒有效果,此事擱在誰身上,肯定都會惱怒。”
欒天喃喃自語着,低頭沉思,突然,他想到了禁制閣內的那些貝龍,他擡頭看着紫衣問道:
“紫衣,你對貝龍瞭解多少?”
“貝龍···我所知亦不多,只知道此物,乃是輸班書長老創造出來的生靈,是幫他看家護院的···”
“對了!有一次我聽木莊主偶然間,提起過此物,似乎···與護莊大陣有關,不過,我不確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