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冥山外表看似祥和一片,其實內裡還有紛爭的。
紅衣軍團的人,仗着是葉小川的嫡系,修爲又高,雖然對葉小川絕無二心,但是對於魔教的弟子,他們的骨子裡,還是有些瞧不上的。
尤其是他們的師尊找了一個龍天山來統領大局,將他們一手帶大的副宗主王可可,現在已經慢慢的退居幕後,讓紅衣軍團的弟子,對龍天山有些怨氣。
當然,魔教弟子這幾天也和紅衣軍團的人不太合得來,他們想過與紅衣軍團的人打成一片,但是紅衣軍團的人對他們似乎處處抱有警惕之心。
導致現在七冥山鬼玄宗,看似一個超級大門派,其實內裡分爲三股勢力。
其一是紅衣軍團,其二是老鬼玄宗,其三是最近投靠過來的魔教鬼宗散修。
由於紅衣軍團的人數多,修爲高,他們這個圈子是最大的。
而老鬼玄宗的圈子,人數卻是最少的。
龍天山,王可可,鬼奴,胡九妹等人自然也知道現在鬼玄宗的內部形成了派系,但他們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來化解這種矛盾。
唯一能化解三股勢力之間矛盾的人,只有葉小川。
可惜啊,現在葉小川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論王可可怎麼聯繫,也聯繫不上他。
王可可已經躲在七冥山山洞裡一天一夜了,他居住的石室大門緊閉,門外有兩個紅衣軍團的高手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沒人知道王可可把自己鎖在石室裡到底是在幹什麼。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王可可絕對不是在躲清閒,他一定是在謀劃一件大事。
厚厚的花名冊,堆積在王可可的面前。
這是紅衣惡鬼三萬三千多人的總名冊。
每個弟子的登記都十分詳細,姓名,種族,性別,性格,出生年月,父母雙親,在麒麟山萬狐古窟以及南疆玉簡藏洞裡修煉時的細節。
比如花了多少時間達到神海境,又花了多少時間達到御空境等等。
暗察司的人,就是活在陰暗中的影子,必須是那種丟在人堆裡,絕對不顯眼的人才行。
像格靈,孫梅,火知,敖雙權,劉一馳等等這些性格張揚灑脫的弟子,是不適合調入暗察司的。
倒是言風,谷小詩這種做事低調,看似木訥,卻十分內秀的人,才適合調入暗察司。
一天一宿,王可可都在花名冊中尋找着合適的人選。
他挑出來了六千人。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他要從這六千人中,再進行第二輪篩選。
按照他和龍天山的商議,暗察司的人數,大約會在兩千到三千人。
除了暗察司需要王可可親自操刀之外,被譽爲葉小川直屬御林軍的麒麟司,也需要王可可親自組建。
王可可心中已經有了暗察司與御林軍的首腦人選。
性格木訥的言風,擔任暗察司的司長。
性格活躍的格靈,擔任麒麟司的司長。
相比於暗察司,麒麟司的組建工作就比較簡單了。
只是抽調人手的工作,並不需要做太多的背景調查與政治審覈。
以前在龍門客棧的時候,葉小川等人已經商議過了,麒麟司所屬的三千六百人,和暗察司一樣,全部從紅衣軍團裡調配。
早在兩天前,王可可已經擬定好了麒麟司的入選名單。
連續工作一天一夜,王可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疲倦。
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喝了口酒。
正準備繼續工作,忽然石室外面傳來了守門弟子的聲音。
“副宗主,有人求見。”
“誰啊,本副宗主不是交代過,誰都不要來打擾我的嗎?”
“他們自稱是副宗主您的師侄,從麒麟山天聖洞而來,他們說您一定會見他們二人的。”
“麒麟山?天聖洞?”
王可可立刻眼睛亮了起來,叫道:“快帶他們進來。”
片刻之後,十幾個紅衣軍團的高手,嚴密的監控者一男一女從甬道的另一端走了過來。
石門被打開,王可可吹鬍子叫道:“小尾巴,小小,真是你們啊!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啦!”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大師兄缺德道人的兩位真傳弟子,劉焦,段小小。王可可看着那十幾個紅衣弟子一臉警惕的看着這二人,於是上前道:“嘛呢,嘛呢,這是本副宗主的孃家人!他們的一身本事,大半都是我教授的,可以說我的真傳弟子,
去去去,都忙去吧!”
王可可的不要臉,世人皆知。
他以前居住在天聖洞裡的時候,確實在無聊的時候,教過劉焦、段小小等年輕人,但要是說,這二人的大半本事都是他教的,那可就有點言過其實了。
劉焦與段小小自打邁入了七冥山後,就緊張的不得了。
此刻王可可打發了那些如狼似虎的紅衣弟子,將他們領進石室,關閉了石門,他們這才放鬆了一些。
段小小道:“小師叔,你現在還真的當上領導了啊!”
王可可哈哈大笑,搖頭叫道:“不是領導,是大大大大大領導!
怎麼樣,現在你師叔我的排面夠拽的吧,我那缺德師兄,混了一輩子,也沒有我現在這麼拉風吧!”
劉焦與段小小不住的點頭。
自從神山大戰之後,王可可的名字忽然轟動天下,三歲的孩童都知道,葉小川是強大神秘的紅衣惡鬼軍團的一號人物。
而老頑童王可可,則是二號人物。
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當了領導幹部,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以前在天聖洞的時候,總是被缺德師兄看不起。
以前不敢暴露紅衣軍團的蹤跡,王可可只能低調行事,一直藏着掖着,可把他給憋壞了。
現在不同了,紅衣軍團已經現身人間,不必再遮遮掩掩,他早就想帶着一大票紅衣弟子前往天聖洞,在缺德師兄,神駝仙翁等老友面前威風威風,但一直沒有時間。
現在孃家人來了,再不得瑟得瑟,自己當這麼大的領導,還有什麼意義呢?於是乎,王可可就開始吹噓現在自己多麼多麼的牛叉,好幾次劉焦想要說話,都沒插上話頭,只能聽着小師叔在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