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獸絕對是一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小氣鬼。
前幾天在黑水玄蛇的大腦袋上,它被小七與鬼丫頭踩的半死不活,當時就揚言要弄死這兩個小丫頭。
雖然它不會真的弄死她們,但也絕對會讓這兩個缺德鬼吃大苦頭。
剛纔兩個小丫頭的鬼打牆,就是夢魘獸在暗中搞的鬼。
這幾天,它並沒有真的消失,一直都在附近,葉小川修好雲海閣後,它甚至還進去躲了一天的雨。
只是它太變態了,若不想被人發現,就算它蹲在別人的腦袋上,也不會被察覺。
“羅漢結界?這四隻手姑娘的修爲又進步了一些,真是了不起。”
夢魘獸的精神觸角竟然被一股力量強行從孔雀的靈魂之海驅逐出來,它顯得有些意外。意外歸意外,這羅漢精神結界,如果是地藏王菩薩,夢魘獸自然有所忌憚,但是眼前之人卻是孔雀明王,修爲比起菩薩差了許多,剛纔驅逐了夢魘獸的精神觸角,只是夢
魘獸一時不察而而已。
夢魘獸趴在一根樹杈上,看着孔雀明王的腦袋上戴着一個金光燦燦的金箍,它心中有些好笑。
暗暗的自語:“這破爛玩意是什麼?難道能擋住本獸的精神力?”
它再次催動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想要再次侵入孔雀明王靈魂之海。
不過這一次它好像失敗了。
那怪異的頭箍,似乎蘊含着一種怪異的魔力,讓孔雀的腦袋變成了一團棉花,不論夢魘獸催動多少精神觸角,都被抵擋在。
夢魘獸活了百萬年,開始沒明白,但很快就嚇的肝膽俱裂。
“孟婆的禁魂箍?”
禁魂箍,一件可以禁錮人魂魄的特殊法器。
這件法器在禁錮主人魂魄的同時,也能隔絕來自外界的精神力、神識、靈識、念力的探查,雖然功效沒有妖小魚的混元珠那麼強大,但對夢魘獸倒也有效果。
孔雀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緩緩的道:“夢魘,不要再浪費你的精神力了,禁魂箍雖然比不上當年女媧娘娘的那枚混元珠,但你也休想攻破。”
夢魘獸氣的直跳。別的法寶異寶它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精神類的異寶。這件禁魂箍雖然只是封鎖別人的魂魄,但夢魘獸最強大的一招,就是依靠自己的精神力接管別人的魂魄,在別人的靈
魂之海里肆無忌憚的橫行霸道。
如果是一般人戴上禁魂箍,夢魘獸倒也不怕,因爲禁魂箍的威力遠不及混元珠,無法擋住它的精神攻擊。
可是,此刻戴着禁魂箍的人是同樣主修精神力與空間法則的孔雀明王。
孔雀明王的羅漢結界,配合禁魂箍,夢魘獸就拿她沒法子了。
好在禁魂箍不是混元珠,只能被動防禦,不能探查到對方的具體所在,否則夢魘獸就要被孔雀明王生擒活捉了。
正在樹下大談做壞事的兩個小丫頭,聽到頭頂上傳來聲音,二人嚇的一起彈跳了起來,擡頭一看,竟是寶相莊嚴,冒着金光的孔雀明王。
二人嚇的花容失色,轉頭就要逃走,這一轉身,又被嚇的不輕。
周圍的景色迅速變化,哪裡還是她們剛纔歇腳休息的地方?不遠處的雲海廬散發着金光,那玩意不可能在此的啊。
驚嚇過度的兩個丫頭,竟然忘記了逃跑,而是伸手撓着腦袋一臉的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鬼丫頭眼珠子一轉,伸手就在小七的屁股上狠狠的擰了一下,小七疼的吱哇亂叫:“小鬼,你瘋了!幹什麼擰我屁股!”
鬼丫頭道:“你疼嗎?”
小七道:“廢話!我屁股本來就沒幾兩肉,疼死我了!你到底發什麼瘋?”
鬼丫頭聳聳肩道:“我就是想試試這是不是一場夢,我怕疼,所以就拿你的屁股試驗一下。”
小七大怒,叫道:“你怕疼,我就不怕疼了?不行,你趕緊讓我擰一下!我也想知道這是不是夢!”
鬼丫頭當然不會束手待斃,小七又是報復心極強的,於是兩個丫頭就在大樹底下扭打在一起。雲海廬裡聽到聲音的葉小川衆人跑出來一看,好傢伙,不遠處的大樹樹杈上,站着一個散發着佛門金光,頭戴金箍,長着四條手臂的藍衣女子。仔細一瞧,那不是孔雀姑
娘嗎?至於大樹底下,黑衣鬼丫與白衣小七,宛如冥界的黑白無常,在地上糾纏在一起,扭打着,翻滾着,不多時就相互抓住了對方烏黑的長髮,然後開始宛如潑婦一般開始罵
街,然後不斷的翻滾。
看到這一幕,葉小川等人都是目瞪口呆。
然後,葉小川就從後面抱住了雲乞幽,激動的道:“兩個美女打架!兩個美女打架!”
雲乞幽一臉無語,道:“那你抱着我幹什麼?”
葉小川道:“我怕你上去將她們拉開啊!這種場面,千年難得一見啊!你們誰也別去勸架!讓她們打!讓她們掐!”
葉小川只有兩隻手,他只能抱住雲乞幽,卻抱不住阿香。
阿香上前,別看她身材嬌小,此刻卻宛如拎着兩隻小雞一般,一手拎着一個,將二人丟在了葉小川等人的面前。
這一下輪到葉小川生氣了。
美女打架耶,這是多麼香豔的一幕啊,就被阿香給攪和了。
他很不滿的瞪着阿香,阿香倒是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鬼丫頭看着葉小川從後面抱着雲乞幽,怒道:“葉小川,大庭廣衆之下,你想對我小妹做什麼?”
葉小川鬆開了手,哼道:“你這個做姐姐的管的還真多!你們兩個剛纔怎麼打起來了?”
小七立刻叫道:“小鬼擰我屁股!都擰腫了!”
鬼丫頭道:“我是想試試這是不是夢。”
小七道:“那你爲什麼不寧擰自己的?”
鬼丫頭道:“我怕疼啊,不都和你解釋過了嗎?”
小七道:“……”兩個丫頭,一個不正常,另一個更不正常,兩個人竟然宛如八張嘴在吵,搞的大家都不明白她們到底想要表達什麼,越聽越糊塗,完全沒有弄清楚剛纔她們爲什麼會掐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