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茶!”單單茶香就有如此的效果,嶽凡不由得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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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他想要搜尋出那個神識掃過之人時,卻並未發覺,仿若整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嶽凡皺了皺眉,在這裡將那杯一百上品靈石的天價靈茶慢慢品盡之後,轉身離開了這處茶樓。
不知怎地,走在大街上,他總是感覺到在這個朔空城之中,充斥着一種讓他說不出來的詭異之感。
在絢麗的繁華之下,埋藏着一絲淡淡的死氣,這便是此地帶給嶽凡的感覺。
遠距離的觀察了一番這個朔家整個家族所在的方位,那一個在朔空城繁華之下遮掩的大山,嶽凡便離開了這朔空城,一路上眉頭微皺,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麼。
回到了紫家,三日之後,按照紫柳虛的計劃,嶽凡與他,再次前往了朔空城。
紫柳虛並沒有說在一開始時兩人就直接與朔家老祖發生碰撞,按照他的計劃,他採取的是先禮後兵,兩人前去,‘逼’迫朔家老祖,若是事不可爲的話,就要動手了。
不過那樣的話,肯定會出現傷亡,這也是紫柳虛不願看到的,因此,那朔家老祖能和平解決最好,也是他的心中理想的結果。
這一次,兩人沒有在朔空城逗留太長的時間,而是直接去了被朔空城包裹在了中央的靈山之上,這裡,纔是所有的朔家子弟真正的核心,朔家老祖,也在這裡。
這朔家與紫家相比,家族核心建築如同皇宮一般的金碧輝煌,但是卻又點綴在了靈氣氤氳的靈山之間,像是那種宗‘門’一般的佈局,與像是凡俗界中皇宮一般的建築,令此地顯得有些不尋常起來。
這是一片山巒起伏之地,很是尋常,護族大陣雖然存在,但是卻擋不住嶽凡兩人的腳步
。
步入此地之後,嶽凡之前那心中出現的詭異之感,此刻更濃。
紫柳虛彷彿也察覺到了一些什麼,臉上的神‘色’凝重,跟在嶽凡的身後,一言不發。
兩人隨着石階一路拾階而上,一路之上,有修士在兩人的身前走過,但卻絲毫沒有發現兩人,彷彿是嶽凡兩人所處的,與這些人不是在同一個世界一般。
直到兩人踏入上了石階頂層,天空之上,‘陰’雲慢慢籠罩,豆大的雨水,嘩嘩的落在了青石板之上,落在了前方的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也落在了嶽凡的目光之中。
雨水灑落,使得青石板慢慢漾起了陣陣漣漪,也濺起了大量的水汽,水汽瀰漫,似要重新回到天空一般。
嶽凡看着這一幕,心中忽然有了觸動,閉上了眼睛。
雨水,生於天空,死於大地,這中間的過程,便是這雨的一生。
落於大地之後,化爲水汽,重新迴歸天空,成爲雨水,這,與他的生死輪迴天道,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
“降落的雨水,很是熟悉,一次又一次的降落,一次又一次的升空,這不知是它的第幾次輪迴,雨幕譁落的聲音,是它輪迴中留下的軌跡.....”嶽凡喃喃,許久後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雨水,看着遠方的小山,看着世間的萬物,眼前的這一幕幕場景,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雨幕譁落,掀起的陣陣水汽,使得四周籠罩上了一層朦朧之感,一些朔家子弟匆匆從山上跑下,從嶽凡的身邊走過,這場雨來的太急,使得大多數的此地之人,都沒有準備。
但這些人,在走過嶽凡與紫柳虛兩人身邊時,依舊是如同看不到兩人一般,似嶽凡兩人身上也籠罩上了一層朦朧,令人分辨不清。
“我經歷過由死到生,感悟了一次輪迴,但這天地輪迴,包含萬千,並非只有生靈,就連這普通的雨水,也有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輪迴。”嶽凡的身子轟然一震,他明白了,爲什麼自己先前總會感覺到此地有一種讓自己覺得詭異的氣息瀰漫天地間。
嶽凡的生死輪迴天道,在這一刻又有了更深的感悟,他深吸一口氣,擡起腳步,向着雨幕之中,邁步走去
。
紫柳虛跟在嶽凡的身後,聽着嶽凡的喃喃,似有所悟,他隱隱有了種錯覺,似乎此刻的嶽凡,與方纔有了一些不同,但是這種不同,他又說不清是什麼。
彷彿是之前的嶽凡,身上總有一層‘迷’霧籠罩,這‘迷’霧朦朦朧朧,如同是在夢中一般,帶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但如今,此刻的嶽凡,彷彿是真正的從夢中甦醒了,一切都清晰。
“這個朔家,在我之前看去,那種帶給的詭異感覺,極爲的神秘,在我踏入這裡之時,再次感悟,對於我的生死輪迴天道意境,有了更深的明悟,這一切,與我那一刻的心境有關,但更重要的是,與此地有關!”
站在小山之上的廣場中央,嶽凡的身子一晃,下一刻出現在了那遠處的一個宮殿的頂部,他站在那裡,任由山風吹來,吹動其黑髮,吹動其衣衫,負着手,低頭看着下方,看着這片天地,看着那一座座富麗堂皇的建築。
在他看去時,整個朔家極爲龐大,他看到了許多的朔家的子弟,在這傾盆大雨之下疾馳,看到了更多的修士,在各自的居所,在各自的‘洞’府之內打坐。
他更是看到了在那風雨之中,在那水汽氤氳之下,那山峰的壯麗,還有那些綠樹之上所透出的勃勃生機。
看着看着,嶽凡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嘆,他閉上了雙眼,許久之後緩緩地睜開,這一刻,他看到了一幕外人看不到的天狼星第一家族,朔家。
那靈氣氤氳的青山不在,成爲了光禿禿的死亡之山。
山下流淌的綠水不再清澈,成爲了黑‘色’,其上不時冒出幾個氣泡,散發出陣陣腥臭....
就連那雨中吹來的山風,也是透發着一股滄桑腐朽的味道。
還有嶽凡原先所看到的一處處‘精’美宛若皇宮一般的閣樓大殿,落滿了灰塵的同時,也成爲了一片斷壁殘垣,一片沒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