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作爲宗煉的徒弟, 趙雲不瞭解執事弟子是怎麼照顧她平日的生活的,如今成了虛塵倒是可以好好體驗一下這種忙裡忙外的日子了。
“這是玄霄師叔的衣物,這是你的。”靜言一摞一摞衣服放在虛塵手中, 一邊告訴他分好。
“恩恩……”虛塵眯着眼睛無力地晃着腦袋。
“唉!你到底聽沒聽啊, 虛塵!怎麼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啊。”靜言點了點虛塵的腦袋叫道。
“哎呀, 疼。”虛塵一下清醒過來, 抹着額頭道, “我聽到了,這是師叔的,這是我的, 對不對。”
“你最近總是很累的樣子,是不是被玄霄師叔罰的太厲害了。”靜言有些八卦地問。
“哈——”虛塵打了個哈欠, 懶懶地回答道, “是啊是啊, 玄霄師叔實在是好無情好殘酷好無理取鬧。每天一大早就折磨我(做早飯),不爽的時候就找我麻煩(傳音), 稍有不滿就凌遲我(用眼神)。我簡直快要死掉了!”
“啊?!不會吧,你好慘啊。”靜言同情道,完全沒注意被凌遲的某人根本沒掉一塊肉。
“沒想到玄霄師叔真的這麼恐怖。”靜言心有餘悸地感嘆道。
“哦,有人說他很恐怖嗎?”虛塵感興趣地問。
靜言看了看周圍,然後湊上來悄悄對虛塵說:“我和你說, 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虛塵趕忙點頭。
“玄霄師叔一直都是面無表情對吧,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聽說他只要一生氣, 就會很恐怖地笑, 而且還喜歡拿劍砍人。不僅如此,砍完之後, 還喜歡焚屍。不過也有人說玄霄師叔會吸取別人的靈力,把人吸成乾屍!!”
“呃,那是妖怪了吧。”虛塵突然開口道。
“唉,誰知道呢。”靜言隨便一攤手,“不過玄霄師叔很可怕是肯定的了。虛塵,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千萬不要死了!”
虛塵抽着嘴角點頭保證,其實靜言你更擔心的是他死了就要找別人照顧玄霄了吧。
跟靜言告別後,虛塵拿着包袱回去。
路過她以前練劍的地方時,虛塵有意走得慢了點。回到瓊華時,他就發現有人在這裡練劍,而且還是兩個。一個是韓菱紗,還有一個是個白白嫩嫩的小正太。後來才知道那是慕容紫英,他名義上的弟子。
“啊。”
一陣短促的驚呼傳來,虛塵心一跳,湊近看。
“誰在那裡?”
躲在一旁看着,沒想到被發現了,果然她的跟蹤本事真的很差勁。虛塵索性站了出來。對小紫英搖搖手說:“我是虛塵,人事房的弟子。”
“慕容紫英。”小紫英雖然還小,但已經有了些冷清的神色。
忽然看到小紫英手上有點猩紅,虛塵皺了眉頭問:“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他可愛的小紫英竟然受傷了!要是破相了怎麼辦!(魈:是手好不好!)
“我沒事……?”小紫英有些仲愣地看着虛塵三步並兩步走上前來,抓着他的手緊張地看着。
“破了這麼大口子,還叫沒事?練劍就不會小心一點嗎?”虛塵一邊說着,一邊抽出一根布條包紮住小紫英的手。
“回去再上點藥,不要再用這隻手練劍。知道了嗎?”
“……知道了。”小紫英有些無措,還沒人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過話呢。感覺……很奇怪。
一時間有些沉默,小紫英的眼神時不時瞟着虛塵,好像是有話要說。
“這個……爲何要用腰帶包紮?”小紫英猶豫地開口問道。
虛塵:“……”
小紫英:“……”
“啊哈哈!我忘了。”虛塵摸着後腦笑道,“沒事沒事,這腰帶是剛洗過的,不髒。你先用着吧!”
小紫英仍有猶豫之色,抿抿嘴說:“可是,這好像是師叔輩的腰帶。”
虛塵:“……”
‘糟糕……一時沒注意,拿了玄霄的腰帶。’
虛塵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玄霄得知自己的腰帶沒了之後的反應,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你無事吧……可是有麻煩?”小紫英擔憂地望着虛塵。
“沒,沒事。師叔他是個很,慈祥,很,和藹的人,所以一定不會介意。”纔怪!
不過爲了小紫英,一切都值得!
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小紫英,虛塵有些風蕭蕭兮地回到自己的房中。先把自己的衣服放好了,然後捧起玄霄的衣服。
‘不如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等他發現少了腰帶的時候就說是他自己弄掉的吧!’
‘白癡啊!玄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會丟到哪裡去啊!’
‘那怎麼辦啊混蛋!要說是我拿他的腰帶給小紫英包傷口嗎?’
‘口胡!肯定會被砍的吧喂!’
就在虛塵心中大戰的時候,他已經推開門進去了。
“師叔,這是你的衣服。”
玄霄瞟了一眼虛塵和他手中的衣服,皺眉開口道:“怎麼少了腰帶?”
虛塵:‘擦!你透視眼啊,哪有一下子就看出來的!’
玄霄:‘哼,有作者的金手指,要什麼透視眼。’
“這,這個……”
玄霄一瞪眼,虛塵立馬口若懸河。
“我覺得師叔你的腰帶實在是太好看太漂亮了就情不自禁地拿去好好研究一下師叔你一定要滿足弟子這個小小的願望!”
……
玄霄:(盯——)
虛塵:不要恐怖地笑不要砍我不要焚屍不要吸我靈力!(魈:你相信了嗎喂!)
“哼,既然如此,那你什麼時候看好了,什麼時候再還回來吧。”
風平浪靜——
虛塵:(扭頭)喂作者,這貨穿了吧。
魈:你才穿了,你全家都穿了。
“多,多謝師叔。”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安全地過去了……
是不可能的。
“把你的腰帶給我。”
————這是痛失腰帶君的分割線————
玄霄的腰帶直到五天後,才從小紫英那裡還回來。虛塵迫不及待屁顛屁顛地跑去還給了玄霄。可是,玄霄可能是貴人多忘事,沒有把虛塵的腰帶還給他。於是虛塵就穿着寬寬鬆鬆的道服,直到人事房又補給了他一根……
“虛塵,我看你前陣子好像消瘦了好多(沒有繫腰帶的緣故),你可千萬要挺住啊!”靜言痛心地道。
虛塵柔弱地微笑:“謝謝,我挺得住。”然後飄然離去。
靜言在其後咬着手帕,默默注視着他離開,熱淚盈眶。
‘虛塵,你做的犧牲,我們一定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