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汝煙對這石頭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去找別人,怎麼,這件事情很委屈你嗎?還是說你已經不願意在幫助我了?”
石頭聽了,拉着李汝煙衣服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然後悶悶的說了一聲:“如果我真的做了……你不會厭惡我嗎?”他的聲音中帶了太多的悽楚,太多的不甘,太多令人看不透徹的情緒。
李汝煙看着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突然間有些想笑,原來她的身邊還是有人在真心愛護着她的,她並不是孤身一人。
這個人是讓她臉上的線條一下子柔軟了許多,然後慢慢地伸手撫摸着石頭的臉蛋,開口,輕輕地問了一聲:“石頭,說真的,你會不會也會厭惡我呢?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說着,李汝煙斂了斂眸子,心中的悲傷是難以抑制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悲傷,這似乎是完全沒有理由的,這麼些年過去,她以爲自己早已經忘記了什麼是悲傷什麼是喜悅,可是她還是會不自覺地流淚,還是會不自禁的笑出來,但是這些,她都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她的生命中已經容不下太多的感情,唯獨心中還存有這一個執念,也就是現在依然被她關的嚴嚴實實的翟勇,她想着這件事情一了立馬就放了他,然後自己遠走高飛,再也不見。這樣,大概也便是屬於他的最好的結局了。
石頭看着李汝煙,似乎是因爲李汝煙剛剛的問題,整個人都有些發愣了,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笑容並不顯得儒雅,倒是十分的老實,十分地憨厚。
石頭笑着,說道:“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自從見到你的那天開始就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了,如果要是厭惡的話早就離開了,甚至都不會接觸你,可是我還是來了,而且我們現在是朋友,這本身就說明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的確是這樣嗎?的確是這樣啊。
李汝煙想象着當初兩個人的相遇,可以說李汝煙當初難得的心善,沒想到竟然會收穫這樣的善果,這善果太大了,讓她甚至有種受之有愧的感覺。
不過此時她卻是嫣然一笑,開口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關照,真的謝謝。”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臉上也不由得帶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讓對面的石頭不由得有些看呆了,整個人都傻傻的呆站着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安好景看着他們兩個的互動,突然的感覺很有意思,但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心思去管到底是怎樣的有意思了,因爲他們兩個言語間的意思非常的不好,讓安好景有種想要快速逃離的衝動。
他們是想要對付自己了,而且已經想到對付自己的方法了!
可是這一點都不正常啊,自己還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對方,自己也不清楚對方到底爲什麼會對自己有着莫大的仇恨,甚至安好景還不知道李汝煙的名字叫
什麼,就這樣就要直截了當的處理自己了嗎?而且他們打算怎麼處理?他們究竟是想要將自己怎麼辦呢?
安好景的身子不由得顫動了一下,然後快速的看向了四周,想着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能夠逃跑的地方,可是看了一圈之後安好景卻無奈的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走。
窗戶倒是開着,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從窗戶逃離,因爲這裡可是五樓,如果就這樣跳下去的話估計就真的完了,而另一個地方就是房門了,恰巧的是兩個人現在就堵在房門那裡,實在是讓安好景感到一陣陣無禮。
看了看似乎可以翻身將自己關進廁所裡面等待救援,不過……還是算了吧,安好景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裡的廁所房門竟然是壞掉的,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辦法鎖門,她都有些懷疑這會不會是對方早就算計好的了。
安好景看着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終於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出去,房間裡面和剛纔一樣只剩下了安好景和那個領頭的叫做“石頭”的大漢。
她有些閃閃的笑了笑,問那個石頭說道:“不知道你想要怎麼處置我呢?你能不能將我放了呢?”安好景心中並沒有抱太大的幻想,不過他總覺得這個石頭是不一樣的的,說不定真的就會生出些許的惻隱之心。
只要對方的一個念頭,或者說只要對方對自己的看管稍微的鬆懈一點,安好景就能夠從門口逃掉。這樣想着,在摸向自己腹部的時候還是不由的身子顫動了一下,不行,絕對不行,如果劇烈跑動的話自己的孩子……
不得不說安好景是一個十分糾結的人,關於逃不逃走的問題心中展開了激烈的對抗,可還沒等他對抗完成,就看到那個石頭伸手就接看了上衣的扣子,然後將外套脫了下來。
難不成是熱了?安好景心中暗暗腹誹着,並沒有過多的介意,不過緊接着她的眼睛就整個瞪大了,這什麼情況?對方爲什麼在脫褲子?
沒錯,石頭正在脫褲子,裡面還穿着一層秋褲,不過這也讓安好景一下子就偏轉過頭,不肯再看,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心中簡直就是焦躁萬分,這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爲什麼會這樣呢?這和安好景所設想的東西並不相符。
石頭並沒有脫掉下身的秋褲,而是將上身的襯衫脫了下來,接着是上身的內.衣,統統都被他拖了下來。
緊接着,他又站到了安好景的面前,兩個人以一種十分呆滯無神的目光相互對峙着。
突然地,安好景將牀上的一個枕頭扔了過去,一下子就砸到了石頭的頭上,不過這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怒火,石頭就像是絲毫沒有反應一樣,突然間伸手,面無表情的抓住了安好景的手腕。
安好景的手腕本身就被沈良辰攥的生疼,現在被這個石頭又重新按在了同一個地方,而且這個人的力氣要比沈良辰大太多了,讓
她一下子就有些吃不消的痛呼出聲,一聲嬌嗔的吼叫,令石頭的手掌顫了顫,然後驀地鬆開了手。
石頭看着安好景,安好景也是看着石頭,兩人相視無言。
安好景已經明白對方是要對她做什麼了,心中一下子變得十分的惶恐,身子往牀上縮了縮,幾乎就要整個跑到牀上面去了。
不過想想如果在牀上似乎更加的符合對方的心意,於是自己往旁邊挪了挪,竟然跑到了牀下面。
看到安好景這樣的動作,石頭整個人神情一下子奇怪了起來,這是安好景在對方身上能夠捕捉到了不多的幾個情緒之一。接着,他的眼神微微一凝,整個人就想着安好景再次逼近。
“你,你別過來!”安好景嚇的立刻後退,直到退到了牆邊上纔不再動作了,那種無路可退的無力感再次襲上了安好景的心頭。
安好景緊緊地抿着嘴脣,整個人一下子就垮了一樣,可憐巴巴地望着石頭,卻還是倔強的沒有說出一句軟話。
這個時候,無論什麼言語都是無用的,以爲不管怎樣對方都是已經打定了主意,根本就不可能會中途停手的。
石頭一步步地朝着安好景逼近了過去,然後站定在安好景的面前,伸手就朝着安好景抓了過去……
SJ。
來提人的南智感到十分鬱悶,這是怎麼回事?不說說好讓自己來抓人,爲什麼一轉眼就不用自己管了呢?
現在的南智已經和從前有很大的不同了,完全褪去了那種容易得罪人的稚嫩,直性子漸漸地也開始會耍些彎彎道道,甚至對於所謂的大人物也開始百般忍讓,終於明白所謂的特權是什麼意思了。
一個人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就能適用這樣的生活,必須要經歷很多的磨難才能夠成熟,而所謂的成熟便是這樣的人情世故,實在是令人遺憾的成熟。
只是,對於安好景的事情南智還是十分的上心的,而且一直都是十分認真地在處理,不單單是因爲他對於安好景那種淡淡的好感,還是因爲這是他接到的第一案子,而這件事情明顯就是那件車禍案的後續,所以自然也是想要處理好的。
可是……剛剛進入SJ,他就在許向東這裡吃了個小小的閉門羹。
“這不是南警官呢。”許向東十分熱情的就迎了上來,伸出手就與對方握了握,那種熱情的程度差點就讓南智認爲這個人其實是被妖魔附體了。
南智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開口就想要說明一些事情了,可採剛剛想要開口就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郎端來一杯溫熱的茶水,伸手就交給了南智,讓南智不由得抿了一口茶,等待着對方走了出去纔再次想要開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許向東卻看着他笑了笑說道:“南警官,我知道你這次來是爲了什麼,但是話不多說,你應該明白我是一個怎樣的警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