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翊寒匆匆的推開伯爵咖啡的玻璃門,環視了整個咖啡廳,沒見到她的影子。
瞬間,心忽然想被掏空了般,思緒彷彿也像是被瞬間帶走了。
“今天,有沒有一個高高的,瘦瘦的,女孩子來過?”歐翊寒抓住一個侍者,他的心,爲什麼會這麼慌。
即使他離婚那天,心也沒有如此的慌過。
侍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們這裡高高瘦瘦的女孩子很多。”侍者倒也如實的回答。
“不過,今天有個高高瘦瘦,很漂亮的女孩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在這裡坐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離開?”侍者端着咖啡離去。
歐翊寒依舊站在門口,掏出手機,按下他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像是瞬間慌了神,放棄對他的執着,跟堅持,他忽然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她不再見他了,是這樣嗎?
他再次的掏出手機,撥通展朔的電話,展朔的手機在辦公桌上,震動了一圈又一圈。
辦公室裡靜的只聽見手機震動聲,沒有一人。
歐翊寒旋身,深吸了口氣,她去哪了?爲什麼展朔的手機也不接?
看着銀裝素裹的整個世界,他微微的眯着深眸,心不安的跳動,卻找不到她不安的理由。
她去哪裡了?電話爲什麼不通。
重症監護室裡,展朔帶着口罩,心痛的看着她慘白毫無血色的臉,長長地睫毛像小扇子般,遮住她眼瞼,他多麼希望她能離開醒過來。
“展醫生,病人心跳減弱。”
“展醫生,病人白細胞擴散,肺部感染,引發高燒不退。”
展朔側身看了看心電圖,“輸血,給她注射強心劑。”低沉的聲音透着心痛,從口罩裡傳出。
“有必要給她注射化學藥物,”展朔轉身,他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他必須要把她從鬼門關拽回來,她連續吐了一個月,中藥根本就沒有給她起到任何的左右,他顧不上化學藥物對孩子的影響。
他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唯一顧得上的,就是他要讓凌菲活着,要讓她活着。
喬然焦急的等在病房的門外,她不是去見歐翊寒嗎?怎麼就變成了這種情況呢?
喬然在門口踱來踱去,凌哲謙快步的走來。
“喬然,她怎麼樣了?”凌哲心急如焚的抓住喬然的肩膀,把她提起來。
“她被從急救室剛剛推入重症監護室。展醫生已經在裡面了?”她被凌哲謙着急扭曲的臉,嚇壞了。
“闕柔呢?”凌哲謙怒吼了一聲,出差前,不是交待過他,要她好好照顧她嗎?
“小柔姐,這幾天忙的累壞了,動了胎氣,在婦產科掛針。”喬然眼裡聚集了水霧,她不應該這麼衝動,不應該讓凌菲出去的。
“闕柔懷孕了?”凌哲謙狠狠的閉了閉眼睛,倒退了一步,他做了些什麼?生意就那麼這麼重要嗎?
他妹妹都進來ICU了,他賺那麼多錢幹嘛?老婆懷孕了他竟然不知道。
他自責的坐在一旁的連椅上,神情有些呆滯。
掏出手機“蕭助理,把我從明天開始所有的會議行程統統取消,不要給我打電話,公司。”
“老闆,可是…”
“沒有可是。”他話沒說完,手機他奮力的一摔。
“喬然,麻煩你給凌哲修打個電話,讓他來醫院。”凌哲謙仰在醫院冰涼的牆壁上。
“我知道了。”
凌哲修有些無聊的跟在楊媚的身後,舉着酒杯,宴會,又是這種無聊的宴會,臉上明顯不悅的表情。
手機忽然的響起,看着是陌生的號碼,他背過身。“你好,我是凌哲修。”
“哲修二哥,我是凌菲的同學喬然,你能不能快點來一下醫院啊,凌菲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裡,哲謙大哥,讓你快點過來。”喬然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哭腔。
“什麼?”凌哲修整個人就差跳起來。
“我立馬到。”凌哲修慌忙的收線。連忙的轉身,“媽,我先走了。”凌哲修顧不上楊媚同不同意迅速的轉身。
“凌哲修,你去哪?你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宴會很重要?”楊媚不悅的挑起眉毛。
“媽,我回來再跟你解釋,我先走,我必須要走。”凌哲修也急了,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她妹妹的命重要。
“凌哲修,你給我回來,什麼事情,會比這次宴會重要?”楊媚怒目看着凌哲修。
原本熱鬧的人羣中,被突如其來的爭吵聲,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凌哲修旋身,抿緊脣線,“媽,你今天,讓我去也好,不讓我也好,我都要走,你要是覺得我跟你吵,丟不了潤澤的面子,你就儘管的吵吧。”凌哲修看着楊媚,他不是不敢步大哥的後塵,他也不是不敢像凌菲那樣,四年不回家,他是覺得她年紀大了,什麼都沒有必要跟她爭。
“你…”楊媚有些氣結的看着凌哲修。
凌哲修走了兩步,隨即站定身子。
“ICU,知道什麼意思嗎?”他讓自己情緒不要太激動開口,平靜的跟他開口。
“你女兒現在在ICU裡,你不在乎她,我在乎。”凌哲修平靜的開口,剛走過來的楚宸楓,捕捉到這個字眼。
迅速的抓住凌哲修的衣袖,“你說什麼?楚宸楓焦急的開口。
“凌菲得了急性血液病。”楚宸楓血液像是瞬間凝固,這怎麼可能。
(親們,不好意思,最近更新的是有點慢,上午要去輸四瓶水,只有到這個時間纔有空,今天四更,四更,我保證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