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打暗了的舞臺上,一片安靜,靜謐……
而坐在臺上,抱着吉他的男人,灰白的燈光籠着他的周身更是美的好像一副灰白的素描一樣,看着唯美,卻又帶着股淡淡的傷感。
卻不想這時,突然有個女生抱着一束花上了臺,她抱着花緩緩的走近……
走到那而,坐在舞臺上那男人跟前的時,她把手中的花抵到了那男人跟前。
曲子驟然停了。
臺上的蕭逸瑾擡頭看着眼前的女孩,好一會兒,似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然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女孩已經彎下身子輕輕摟住了他。
她在他耳邊落下一句:“吻我……”
低沉暗啞的聲音,輕輕落在他耳廓邊,一時之間,竟然臺上的蕭逸瑾迷惑的分不清是幻想還是真實了……
男人愣神的看着眼前的面孔幾秒,然後,猛地伸手一把按住了她的彎着的身子,扭過她頭,一把吻上了她柔軟冰冷的脣。
剛剛看清她臉龐的那一刻,大腦一失神,讓他想起了那一晚,巴黎的夜。
也是平安夜。
她就那樣的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他的眼前,站在路燈下,對着他笑……
那笑看着既美又讓人心疼的……
頓時,舞臺上一片安靜,而片刻之後,臺下卻是一片的混亂、沸騰……
同時,站在大屏幕前擠着的黑壓壓的一片的羣從們,也是一片的神情激動。
什麼情況?
那個女人是誰?
蕭逸瑾的女朋友嗎?
大屏幕頓時一黑,片刻之間瞬間變化成大牌的聖誕廣告和電影影片宣傳。
而大屏幕前的人們依舊沒有散去,都擠在一起,喧鬧的議論,吵鬧着……除了神情即激動又帶着些失望與無奈,還紛紛滿是好奇的。
都在猜測剛剛上臺那女子是誰。
剛剛舞臺上燈光太暗了,那女孩又是低着頭,披散着頭髮的,但是……
但是葉鼎寒,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了。
對於她的身影,哪怕只是暗黑中的一個側影,他也是一眼就能認出的。
畢竟,對於她,無論是走路的姿態還是她的形態,他都太熟悉了。
她走路習慣的性的低着頭,看腳尖,因爲這個,他說過她不少次,後來才漸漸好了點,但時不時的還喜歡低着頭……
“葉……葉董,你怎麼了?!”坐在車上的司機與劉韌,突然一側頭看到站在車邊不遠處的葉鼎寒,正彎着身子,接着路邊的燈光,可以隱約的看清他神色間染上的痛苦之色。
劉韌與司機趕緊下了車,扶住了彎着身子的葉鼎寒,“葉董,這是怎麼了,是胃又不舒服了嗎?”
葉鼎寒咬着牙,面色慘白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具體是哪兒痛,他已經分辨不出了。
是胃,還是胸口,還是心臟的位置,他完全分辨不出,只是覺得疼,疼的霎時間,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劉韌看葉鼎寒面色不對,那樣子痛苦的竟是……
跟了葉鼎寒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痛苦難耐之色的。
劉韌一直都知道,葉鼎寒是個忍耐力極強的人,以前胃病翻得時候,那疼痛也是劇烈的,但也不曾想這樣,疼的連句話都出不的來。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機也跟着嚇得臉色慘白。
“快,扶葉董上車。”稍稍鎮定點的劉韌,趕緊讓司機和他一起把葉鼎寒扶上了車。
“去……去哪兒?”司機重新回到駕駛座上,握着方向盤的手都是顫抖的。
“當然是去醫院了!”劉韌坐在了後座,低斥了聲,就趕緊掏出手機給裴安東打電話了,“裴……裴總您在g市吧。”
劉韌聲音很急,前幾天聽說裴安東去日本搞什麼對新儀器的採購與考察了,也不知道回來了嗎。
“昨晚回來的,怎麼了。”裴安東皺眉,有股不好預感。劉韌聲音裡的急切,他不是聽不出的,這個男人跟着葉鼎寒那麼多年,不是真出了什麼事,不會這樣慌張的。
“怎麼會這樣?什麼情況,你說具體點?”裴安東一聽劉韌在電話裡說的那話,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裴總,現在我沒法跟你具體說,你還是趕緊準備下,我們這邊馬上就把葉董送來醫院。”劉韌說着就看了一眼,靠在一旁,閉着眼,神色依舊呈現痛苦之色的葉鼎寒。
看着那樣的老闆,劉韌既心疼又恐慌的,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老闆怎麼會突然好端端的就……就痛苦成了這個樣子!
車子掉頭走豐臺快速,快速的往醫院駛去。
“劉……劉韌。”一直未開口的葉鼎寒突然開口道。
劉韌聽到老闆叫他,趕緊挪着的身子湊近些,“葉董,我在這兒,有什麼吩咐嗎?”
“去……去查下蕭逸瑾今晚是在哪兒開演唱會。”
劉韌一愣,反應不過來。
突然要查這個幹嘛?
不怪劉韌反應不過來,而是葉鼎寒這跳躍的實在讓他完全跟不上老闆的思路。
“老闆,我先送你去……”
“我叫你去查,你沒聽懂我的話嗎?”葉鼎寒怒了,雖身子難受着,發這脾氣的語氣沒有平時那麼威嚴,但是那帶着痛苦強吼出的話語也足夠讓劉韌不敢在質疑的,趕緊按吩咐去辦了。
葉鼎寒吼完那話後,就繼續閉着眼,好似陷入昏迷的狀態般。
劉韌打電話,問了下影視部那邊的同事,雖然蕭逸瑾不是他們公司的藝人,但是這種事情同行業的人大多都會關注知道的。
“是在廣州。”劉韌很快就問道了,朝身邊閉着眼的男人的彙報道。
葉鼎寒沒有迴應,但劉韌知道老闆是聽到了,因爲他看到葉鼎寒放在腹部的手更緊的按了按,眉頭也緊蹙了下,該是胃哪兒又開始疼了。
半個小時左右,劉韌把葉鼎寒送到醫院。
裴安東及醫護人員把葉鼎寒推進了急診室。
沒多久,陸景深和尹炫南都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啊!”尹炫南是個急性子,一來就抓着劉韌問。
劉韌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下,陸景深和尹炫南聽着都皺起了眉來。
“下車抽支菸,會突然胃病翻得這樣嚴重?沒道理吧!”尹炫南不解的開口道。
陸景深緊鎖着眉頭沉吟了下,開口道:“大哥胃病犯後,有說過什麼嗎?”
“沒啊……哦,對了……”劉韌把葉鼎寒讓他查蕭逸瑾演唱會的事情告訴了陸景深和尹炫南,“葉董,也不知爲何會讓查這個,真是令人費解的。”
“這是什麼意思?大哥,難道懷疑辛遙消失是跟這個蕭逸瑾有關嗎?”尹炫南也疑惑。
只不過他話一出,陸景深眸子裡就猛然閃過一抹鋒利光芒來。
“這個還真沒準呢。”陸景深話語不明的丟出一句來。
隨後,急診室的大門打開了。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裴安東解了面上帶着的口罩,大步走了出來。
“老闆,怎麼樣?”
“大哥,怎麼樣了?”
一時之間,所以人都緊張的盯着裴安東。
裴安東額上沁出一層汗來,面色有些凝重的開口道:“大哥第幾天肯定沒吃什麼東西。”
這話就算裴安東不說,他們這幾天也不在葉鼎寒身邊,但也能知道的,見過大哥爲那女人發瘋模樣的人,都能想象的處,這幾天肯定是食不下咽的。
“大哥的胃,本來就因爲五年前縱酒過度,而導致很脆弱了,這幾天沒怎麼正常飲食,加上神經有極度緊繃,沒睡休息好,導致胃粘膜嚴重出血,雖然現在已經脫離的危險,但是……”
裴安東的話頓了頓,神色滿是透着憂慮,“大哥,再這樣折騰下去,這身子遲早會出大毛病的。”
“都是那個女人,我就知道,她一回來準沒好事的!”尹炫南一聽,就悲憤交加的難以控制自己情緒。
他們都心知杜明,大哥爲什麼幾天這麼緊張的,還不都是因爲辛遙。
葉鼎寒被護士推了出來,還處於昏迷狀態,整個人臉色都呈現出入紙般的慘白色,把葉鼎寒送進病房後,走廊外,站在窗邊幾個身影都處於沉默狀。
身影投在醫院走廊的地上,格外的靜謐。
“大哥和辛遙這是又怎麼了?”裴安東率先打破了幾人間的沉默,開口問道。
他昨日晚上纔回來,一回來今早打他們幾個的電話,不是不通,就是沒空理他的。
直到晚上出了這事才記得了他。
“葉邵川,找到沒?”劉韌岔開話題,問陸景深。
“那小子跑不了!”尹炫南憤憤開口道。
雖然他剛剛話語裡對辛遙滿是責怪,但是他也清楚,這次的事歸根到底還是葉老出手要拿住辛遙和辛辰,對付大哥。
如果大哥真出了什麼事,他們絕饒不了葉老和葉邵川那小子!
“明日我趟香港,公司和大哥這邊你們注意下,劉韌你和陳卓帶人去廣州把那女人給找回來。”陸景深說完就轉身走了。
看着陸景深的背影,尹炫南愣了愣,“那女人在廣州?”
劉韌眸子一動,也猛然反應過來了。隨即,就大步的離開了,準備連夜趕去廣州。
身後,只留下一臉迷茫的尹炫南和裴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