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裡。”
劉富貴指着通往走廊上的門,樓板上也溼了一大片。劉翠花分別望了那兩個溼地方一眼,這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那是兩泡尿。
房門的那泡是父親撒的,走廊邊的那泡是劉翠花撒的。
劉翠花在樓上見房子被人圍住了,急得要命。這一急,她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她咬着父親的耳朵一說,父親就笑了。她從牀上拿過那條長頭巾,拉着父親躡手躡腳地往外走。他們在門邊停下來,平日裡開門“吱嘎嘎”的響。
父親在門軸上撒了泡尿,再開門時,一點響聲都沒有了。
後來,劉翠花也學着父親在通往走廊的門軸上撒了泡尿。
女人那件破玩意兒,站着撒尿也沒有一個準星兒,她就貼在門軸上,憋了一天,再加上兩餐喝的都是黑乎乎的油茶,尿急得很,把樓板弄溼了一大片。
張寡婦的屋背後是一道陡坎,沒有人把守。
劉翠花把長頭巾的一頭捆在欄杆上,然後往下面一拋。
父親扯着長頭巾,站到走廊外面了,還沒忘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父親咬着耳朵說了一句:“這幾天我在爛牛棚裡等你。”
然後順着長頭巾下去了。
然而,這根一丈八的長頭巾只能把父親送到離地面還有一丈多高的地方,那裡正好對着張寡婦的二樓。從石坎到二樓也有丈把遠。父親藝高膽大,也不着急,左腳在石坎上輕輕一點,向張寡婦的二樓上蕩過去。
勁不夠,父親還沒到二樓又蕩回來了。
父親再用勁,向二樓上蕩去……如此反覆好幾次,還是夠不着。
父親急了,雙腳在石坎上一蹬,藉着長頭巾拉扯的勁,騰空而起。
這一次,父親在中途突然撒手了,整個人向二樓的走廊上落下去。
然而,還沒有等他落到走廊上,就讓人給攔腰抱住了。
父親的肘子向後一拐,便頂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那人的胸口軟綿綿的,父親的肘子就像落在一團棉花上。
“好高深的功夫!”
父親心裡頭一驚,膀子正要發力,忽然聽那人輕聲叫道:“挨千刀的,是我。”
“正英姐,是你呀,我以爲碰到裡手了呢,嚇死我了。”
“是嗎?”
張寡婦冰涼的手在父親的褲襠頭摸了一下,輕聲笑道:“你這*都嚇得縮成一團了。”
父親打了個冷顫,心有餘悸說:“正英姐,要不是翠花腦袋瓜子靈光,想到這個法子,我的蛋八成是要丟在你們楓樹寨喂狗了。”
張寡婦沒有穿衣服,身上到處都是雞皮疙瘩了。
張寡婦直打哆嗦說:“砍腦殼的,外頭這麼冷,你還不快點把姐抱到被窩裡頭去。”
父親伸手一撈,便把張寡婦抱起來,低頭啃了一口肥*,進屋去了。
他們光着身子往被窩裡頭一滾,很快就熱乎起來了。
父親摟着張寡婦直埋怨說:“正英姐,這凍死個*的天,你出去看熱鬧也不把衣服褲子穿上,真是的。”
張寡婦往父親的懷裡一鑽,嬌嗔:“還不是擔心你嗎?人家哪顧得上穿褲子。”
張寡婦說的是心窩裡的話。
父親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起,張寡婦就沒有閉上過眼睛。後來外面亂哄哄的,她就曉得壞事了。她不曉得父親被人抓到了沒有,所以光着屁股就跑到了走廊上。
劉翠花家的房子被人圍得水泄不通,這些人當中,就數劉麻子叫得最兇了。
父親被困在三樓上,劉富貴磨磨蹭蹭地不肯開門。
張寡婦心想,這人是劉麻子帶來的,只要劉麻子改口裝糊塗,父親就沒事了。
劉麻子這個老光棍對張寡婦的肥*肥屁股垂涎已久了。自從張寡婦的男人死了之後,劉麻子更是糾纏不休,但都被她巧妙地躲過去了。
不過有一回,張寡婦差點就讓劉麻子給插了竿子。那天,張寡婦去地裡打豬草,突然尿急了,見四下裡沒人,便鑽到劉麻子的苞谷地裡方便,沒想到劉麻子突然冒了出來,把她按倒在地上,三下兩下就把她的衣服撕開了,又要動手扯她的褲子。她急了,從籃子裡拖出把鐮刀,說劉麻子你敢碰我下邊的東西,我就敢把你的騷傢伙割下來喂狗。
看到鐮刀閃着寒光,劉麻子的竿子剛放出來就縮回褲襠去了。
“男人快活一根經,女人快活半邊身。”
劉麻子不甘心地說:“劉家妹子你又不是不曉得,就讓我來兩下子嘛,你又不虧本撒。”
當時她把褲子一提,挺了挺兩袋肥*說:“不虧本我也不跟你來撒,至少現在不跟。”
張寡婦就是張寡婦,對喜歡自己的男人從來不把話說得太死,這也是男人競相追逐她的原因。這不,劉麻子心窩裡一甜,問哪個時候跟?她說:“我張寡婦哪個時候有求於你了,哪個時候再跟。”
劉麻子說:“女人蹲着屙尿過不了塘油溝,這話我信,只要妹子翹起肥屁股讓我來兩竿子,你讓我做麼子都行。”
爲了保住父親的行頭,張寡婦豁出去了。
大不了翹起屁股讓他劉麻子插半天,就是插一天一夜也行。
張寡婦正要回房間穿衣服去求劉麻子,三樓上就有動靜了。
黑乎乎的長頭巾拋下來,父親順着長頭巾下來了。只是父親在長頭巾上盪來盪去,她在心裡替父親捏了把冷汗。後來,父親跳過來,她一伸手就把父親抱住了。
“正英姐,爲了我的兩個*,你竟然要讓劉麻子那種人動你,真是的。”父親手臂一緊,半是埋怨半是感動地把張寡婦抱了個滿懷。張寡婦說:“姐又不是黃花小姑娘,讓他來兩下子又怎麼樣?再說,姐這兩天的胃口大得很,管他劉麻子是苕棒還是苞谷,多來兩碗就過癮。”
張寡婦的手在下邊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父親曉得她想要麼子了。
父親一翻身,就把張寡婦壓在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