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小蟬對面的鬼面刺客也聽到了那聲呼叫,面具後冰冷的雙眸驀然精光一閃,手中的凌歷的劍風剎時轉變了方向掠着小蟬肩頭而過。
“小蟬。”端木凌大喝一聲揮劍擋在她面前,鬼面刺客卻再沒有什麼舉動,劍自小蟬肩頭掃過後又很快縮回。
小蟬緊張的握着手中的劍,雖然學了四年的劍法,可這是第一次與人交手,對手又如此強大,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鬼面刺客面具後冰寒的雙眼直視着小蟬,讓她有一種莫明的熟悉之感,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這樣一雙眼眸,冰冷戒備。
面前壓力驟然減輕,鬼面刺客竟沒有再理會小蟬和端木凌轉身飛掠而去,很快消失在晨霧裡。
隨着他的離開其餘鬼面刺客不敢再戀戰紛紛退開,端木凌一行疑惑之餘均鬆了口氣,展拓立即打馬到端木凌面前戒備的打量着小蟬。
“公子。”小蟬收劍入鞘驚喜的望着端木凌,“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端木凌一言不發的望着她,她捋過一縷散亂的長髮,在晨光裡盈盈而笑,“找到公子太難了,我們先去了京城,想進王宮卻苦於無門路。後來好不容易聽一個宮內的嬤嬤說公子在露白,我們才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誰知剛來就會見到這樣的場面。”
端木凌翻身下馬,走到小蟬身邊伸手示意她下馬,小蟬詫異的一下,旋即笑着伸出手任由他將她扶下馬,腳還未站穩手臂一緊人便落入端木凌的懷中,又驚又羞頓時漲紅了臉,下意識的去推搡他卻被他箍的更緊,耳邊聽到他低嘆:“我
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官道上瞬時一片寂靜,所有的人皆被眼前的一幕震住,包括一向沉穩的展拓臉上也浮上詫異的神情。
端木凌雖然年少卻爲人嚴謹,特別在下屬面前一向清冷,此時的舉動與平素判若兩人。
“哎呀!”就在大家都沉浸在這樣少年萌動的情懷時,一聲怪叫打破了這溫馨的場面,一位青衣少年自遠處馬車上跳下來,高舉雙手急急的奔過來,劈手將小蟬自端木凌懷中扯出,一疊聲的怪叫,“放開我娘子。”
端木凌臉一沉,長劍出鞘,貼着那少年耳際壓在他的肩上,冷冷道:“你是什麼人?”面前是一位僅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端木凌惱怒的瞪着他緊握着小蟬的手,後知後覺的震驚着他剛纔的話,震驚的望向小蟬,“娘子?”
小蟬睇了少年一眼甩開他的手,向端木凌道:“他叫澹臺漓,是個廚師,我們從金國一路同行而來的。這一路還多虧了他,若不然我不知道要何年月才能找到公子。這人就是有一個壞毛病愛混說,你別信他。”
端木凌眉宇鬆了下來,冷冷的斜了澹臺漓一眼,收回劍,不理會澹臺漓瞪的如銅鈴般的雙眼牽起小蟬的手溫和道:“咱們先把這裡打掃乾淨了,回去後再同我細細講。”
小蟬來時便知道端木凌在露白,百里子墨安排她先到京城西都見梅落夫人,但在路上再三思量後,小蟬還是決定先從風國最薄弱的環節下手,幾乎算是被流放的端木凌此時最需要人,她的到來一定不會被他懷疑和拒絕。
一切果然順利,但是看到一
向清冷的端木凌對自己竟如此熱情,小蟬被這樣珍視的感覺而充盈着,原來有人牽掛的感覺是這樣美好。
展拓派人提前向露白城去通報,很快守城的將軍親自帶人馬來迎接,衆人平安而歸。
回到露白,展拓已派人收整了兩間屋子給小蟬和澹臺漓休息,簡單的梳洗過後小蟬打開房門,卻意外的看見端木凌背門而立。
端木凌已換了隨意的衣衫,聽到動靜轉過頭來,晨光中眉目英挺俊逸,曾經那個蒼白羸弱陰鬱的少年已不見了,面前的是風國華風正茂的王世子。
兩人初相見自然有許多話說,但兩人皆不是四年前的少年,心中均藏了許多事,此番相見雖然滿心歡喜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露白城很小,騎馬一個時辰便可轉一圈,小蟬自有記性以來便在南方諸國之間走動,這樣極北的偏僻之地的民風讓她很好奇。一路之上不時停下來問東問西,端木凌只要見她喜歡便買來,沒多久跟在他們身邊的兩個侍衛便抱了滿懷的東西,兩人從未曾見端木凌如此溫和的對待一個人,每多抱一樣東西就相互擠擠眉眼。
午時,端木凌領小蟬去露白城最大的酒樓吃飯,小蟬遠遠的看見酒樓名字竟是:“梨花落。”三個大字,不解的問:“一個酒樓爲何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端木凌望着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道:“他們店中釀的酒據說是在秋時埋在梨花樹下,來年春天取出在樹下開封,曾將滿院的梨花都醉落了。”
“有這樣的好酒?”小蟬好奇心被勾起,“那倒好好品一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