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兒說完之後,笑得有些揶揄,他對萬子魚說道,“不過萬公子,小的一直有問題想問你,不知道能不能問。”
“問吧。”
“小的見公子一直打聽那位朱姑娘的事情,莫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萬子魚只是笑了笑,說道:“你可不能亂說話。”
不過萬子魚雖然嘴上說着嚴厲的話,但是表情卻是喜上眉梢的神色。小二哥兒來來往往地見過各式各樣的客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待夜深的時候,萬子魚一個人來到了延州城的義莊。那裡本來無人看守,但是因爲現在多了一個蘇蘇,秦晉便派了弟子來看守。但是,萬子魚來到義莊門口的時候,並沒有在那裡看到萬華門的弟子。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裡面閃着微弱的燭光,被白色的幔布遮蓋,顯得恐怖詭異。
“是誰!”燭光轉了過來,映出了一個人的身形。不過在看見身形之前,萬子魚已經認出了那個聲音,於是放下了心,大步走了過去。
“秦情姑娘,是我。”
秦情見是萬子魚,也就放了心,轉身將燭臺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他說道:“我就猜你今天晚上會來,所以才央求我爹爹讓我今晚守夜的。”
萬子魚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晚上要來這裡?你也開始懷疑我大師兄了?”
“這並不難聯想。我們找了將近一天都沒有找到的人,居然被你深受重傷的大師兄一下子就找到了。難道是在證明他們夫妻有心靈感應嗎?”
萬子魚笑了笑,說道:“我嫂子都已經死了,有感應也感應不起來了。”
“正是如此,所以你大師兄找到的蘇蘇夫人,並不是真正的蘇蘇夫人。”
秦情讓開了一點,露出了身旁屍體的臉:“這位姑娘很不幸,當了你嫂子額替身。”
“我覺得嫂子應該還活着,不然不會找不到屍體,一定是有人將她救走了。”
秦情拿起了燭臺,繼續問萬子魚:“那你打算怎麼辦?揭穿你大師兄嗎?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萬子魚伸手將旁邊的人皮面具拿起,重新貼在那個姑娘的臉上,然後對秦情說:“我做不到。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秦情打量了一下萬子魚,說道:“時隔一年再見到你,原本以爲你已經成熟了的,沒有想到你還是那麼婦人之仁。”
萬子魚頓時就來氣了,說道:“我就是婦人之仁。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怎麼能說毀就毀。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萬華門一般果斷決絕的!”
秦情的臉色也立刻沉了下來,對萬子魚說道:“我不能保證。如果是他贏到最後,我肯定會說的。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這種人的!”
萬子魚嘆息一聲,說道:“你放心,秦情姑娘,我會幫你的。我大師兄……的確過分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那位姑娘就以“蘇蘇”的名義被送回禹州下葬。藍若若看見萬子鳳竟然沒有一起回去,而且留在了延州,很是不解。她直接問道:“你的妻子要下葬,你不跟着一起回去,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萬子鳳看着藍若若,認真且篤定地說:“當然是爲了把兇手給找出來。”
“蘇蘇夫人都過世了,那些刺客不會再來了。而且我們連那些兇手有什麼特徵都不知道,又該從何查起呢?”
“蘇蘇姑娘不過是一介琴女,哪裡來的仇家,有的也只有萬府帶給他們的仇家。所以,他們一定還會對萬府下手的。”
衆人循聲看去,就看見凌聽雨鶴立雞羣地從人羣中走來,身邊還跟着空羽師傅。
離朱在二樓的窗戶旁邊看着,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深深地撞進了她的心裡,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
牀上的女子看見了她的淚水反射出來的太陽光,嘆息一聲,問道:“你是看見了凌聽雨了嗎?”
離朱這纔回
過神,迅速地拭去了臉上的淚水,關閉了窗戶,走到牀邊,對裡面的女子說:“蘇蘇姑娘,你的傷口還疼不疼啊?”
蘇蘇吃力地笑了笑,說道:“不疼了。不過你轉移話題的能力可是有待加強。”
“我沒有轉移話題。”離朱坐了下來,“我只是擔心你。”
“真的謝謝你了,離朱姑娘,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經見閻王去了。”
離朱笑了笑,說道:“萬子鳳的爲人我知道,所以那年纔會那麼賣力地撮合你們。沒想到是將你推進了火坑。我也是不放心,所以纔過去看一看的。不過很可惜,去的時候已經遲了。”
蘇蘇看着離朱愧疚的表情,感嘆道:“姑娘與相思門一樣,都不應該加入魔教的。可惜,卻被逼得只能加入魔教。”
離朱聽了蘇蘇的話,只覺得好玩。她道:“蘇蘇姑娘,若不是我知道你是一個琴女,聽了你剛纔說的話,我真的要以爲你是江湖中人了。”
蘇蘇淺淺一笑,對離朱說:“我本來就是江湖中人,我根本,就不叫蘇蘇。”
在剛纔離朱關上窗戶的那一個瞬間,凌聽雨剛好擡頭看向了那個窗戶。其實他剛纔遠遠的就看見了倚在窗邊的那個姑娘,身形和風千影極其相似,所以他走近之後就想仔細地看一看,可惜,窗戶卻在這個時候關上了。
他只是微微一個恍神,萬子鳳就走了過來,對凌聽雨說:“聽說凌少俠一直和空羽師傅在萬華山上鑽研佛法,怎麼今天下來了?”
萬子鳳提到空羽師傅的時候,空羽行了一個合十禮。而凌聽雨則是對萬子鳳說:“鑽研再多的佛法,我凌聽雨還只是一介俗人。所以才怎麼也入不了少林寺的門。山下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要下山來的。只不過七夕盛典還是要繼續舉行的,希望子鳳公子不要介意就好。”
“自然不介意。我就是爲了七夕盛典來的。”
萬子鳳的話一說出口,全場譁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