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努依賽還沒有說一句話就給拉出了軍帳。Β5、cOm//她正要說話,劉而已甩開她的手,怒道:“你什麼瘋?”唐努依賽莫名其妙,劉而已繼續說道:“你爲什麼在來的時候不收拾一下,你如此面君,讓本將在君上面前出醜,是何居心?”看着小男孩一張猙獰起來的臉,唐努依賽不由感覺後怕,她忙着道:“我不知道!”劉而已冷冷看着她,點了一下手。
一個遠處的士兵過來,劉而已道:“你去打盆水來!”士兵去了,劉而已道:“你且把臉洗淨了,本將軍告訴你,如果君上看上了你,你不能拒絕,如果君上看不上你,只怕你以後的日子卻是不會好過,你好自爲之吧!”說着重重一甩手,大步回帳,然後對北信君道:“君上,我不知道她就這樣來了。”北信君卻是很大度,不以爲意,道:“你正在忙,這一點本君看到了,不打緊的!”的確,在北信君進來的時候,劉而已正在記錄戰死者的名單。現在沒事,他繼續開始了工作,不一會兒,他把名單呈上了。
北信君看了之後大喜,他沒有心情看上面一個個的名字,而是看後面的總結數字。
“居然只死了一百三十七人?”北信君點頭,笑道:“本君來的時候還以爲這一戰可能會死傷達到一千以上呢!”劉而已笑道:“這是運氣,如果不是唐努依賽她們多的事,的確是可能會如此!”兩人說着笑着,一會兒,外頭傳報,唐努依賽再度進來。
現在的唐努依賽總算是好了一點,她雖然衣服還是髒髒的,但兩隻手臂還有她的頭臉脖子總算是洗淨了,一股性格的魅力出現在了她的臉上,這一點上來說,也許不如雪莉公主的明豔,但卻更符合東方的美學,那就是中庸,這個中庸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比如女人,有的女人看上去漂亮,看久了也就覺得膩了,甚至越看越覺得那是一種醜!可有的女人初時不讓人以爲意,但時間一長,就可以見出其美秀芬芳,與衆不同。唐努依賽正是這種類型的美女。她之前的進入也是有一定故意的心理,不想讓自己的臉給大人物北信君看上,萬一北信君要她的身子,她真是不能拒絕,但這一點明顯給劉而已看出了,所以狠狠訓了她一頓,故而她再是多計,也只能把自己的頭臉擦淨了進來。
劉而已喝道:“這是君上!快來見過!”唐努依賽跪了下來,她頭低垂着,不敢說話。
北信君笑了:“她就是那個你說的女英雄?那個爲主而戰的女人?”劉而已失了面子,道:“唐努依賽,你裝什麼,君上要賞賜你,你這樣子,可不要把好事變成了壞事!”唐努依賽這纔敢擡頭。北信君點頭道:“果然是個美人,而已說你有一個妹妹是不是?”唐努依賽忙道:“是的,我的妹妹叫希麗爾娜依,她是雪莉公主的侍女,和我是一樣的,請君上不要怪罪於她!”北信君看似漫不經心的對劉而已說道:“既然她立有大功,她的妹妹就放出來吧!”
劉而已點點頭,然後對唐努依賽道:“你還不快謝恩?”唐努依賽忙着磕頭。北信君笑了一下,劉而已說道:“君上休怪,她不知道禮數。”北信君道:“本君怎麼會怪她,上案,讓她坐本君的旁邊!叫她的妹妹來陪她,看她也餓了,正好天也快黑了,就早早上宴好了!”劉而已道:“末將遵命!”不消劉而已再三的指點了,唐努依賽又不是真正的傻子,忙着給北信君謝禮。然後在徐英子的指點下在旁徑自的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有士兵端着食物進來,是茶泡飯和一些果子鹹菜,雖然不堪,但急切間,這已經不錯了。比起肉油油的食物,這些反而更受到普通大衆的歡迎。
雪莉公主正座臥不寧,忽然一隊士兵進來,希麗爾娜依拖着雪莉公主的胳膊躲了起來。雪莉公主大聲道:“你們要做什麼?”帶頭士兵道:“奉君上的命令,讓唐努依賽的妹妹去見她!”雪莉公主冷冷道:“唐努依賽呢,叫她來見我!她在哪裡?”她心裡憤恨連連,已經打不住的懷疑唐努依賽是真正的投向了東騎人,這是她最恨的。可士兵哪裡會理會她,一揚手,後面的士兵大步踏上,雪莉公主竟然還想要動手,卻是給依娜賽珍抓住,狠狠一拉,丟在一邊,依娜賽珍狠狠道:“還擺你的公主架子麼?少做夢了!給我老實一點!”
似乎是故意的,依娜賽珍還回頭問來的士兵道:“君上是不是要寵幸雪莉公主?要不要我給她打水洗浴?”雪莉公主頓時臉無血色,一種深深的恥辱刻在她的心上。好在的是那士兵想了想道:“我們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依娜賽珍道:“好了,你們帶她去吧!”
士兵們帶着猶豫的希麗爾娜依去了。依娜賽珍對着雪莉公主狠狠道:“你不要着急,君上是吃東西,好吃的留在最後,他先享用你的兩個侍女,最後纔會輪到你!”雪莉公主猛撲上來要搶依娜賽珍身上的刀,可早有士兵過來抓住她,依娜賽珍抓着雪莉公主,在她的臉上重重的啐了一口,道:“急什麼,亡國的公主,你還神氣什麼?那一下子你跑不了的,除非你自殺,但我想你也知道你自殺的下場,看見那邊了麼?正在做人肉呢,不出意外的話,你會吃到那些肉的,除非你一口肉也不吃!”雪莉公主哭着道:“不是人,你們不是人……”
依娜賽珍臉上動了動,忽然大怒,踢了雪莉公主一腳,道:“你們強大的時候,又幾曾當過我們是人的?你們過去怎麼對我們,現在你們就要承受什麼樣的回報!你慢慢等着吧!”
心不甘,情不願的希麗爾娜依給拖到了軍帳裡,那些人高馬大的囚牛衛把她嚇壞了,開始她還是走着的,到了後來全是兩個士兵從旁駕着她,兩隻腳在地上拖着,連鞋子也掉了,一雙白白的腳丫子在地上很快的就沾上了草泥。直到她給丟了進來。
唐努依賽看見到自己的妹妹,忙叫了一聲:“我的妹妹!”就衝下席位,抱住了希麗爾娜依。北信君點點頭,道:“真是一對姐妹花。”唐努依賽心裡叫苦,但現在也不是在此事上煩心的時候,只好拉着希麗爾娜依坐下,希麗爾娜依也回醒了過來,看見了姐姐,不由喜從悲中來,道:“姐姐…唐努依賽眼淚不住的流出來,抱着妹妹道:“好妹妹,我回來了,我們沒事了……我們……沒事了……”她說前面“我們沒事了”是說着正常,但後一句卻是半看向了北信君,顯然她還是對自己的未來沒有底,不知道東騎人要怎麼處理她們,現在只看北信君的說話了,北信君說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們的生生死死。或是乾脆成爲營妓此後生不如死。相比起來,如果北信君對她們兩個人的身體有了性趣,那反而是一件好事了,只是這種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所以唐努依賽只好試探着北信君的態度。
劉而已笑了一下,說道:“唐努依賽,你開門之後,鬼車將軍和我說的話你還記得麼?你立有大功,我東騎必然有你的位置,不會錯待於你,方纔我已經向君上諫言,要重用於你,自然也會重賞於你,還不快點謝恩!”唐努依賽雖然不知道劉而已和北信君說的是什麼話,但是其中好意還是明白的,於是說道:“多謝君上的大恩大德……”
北信君在心裡悲嘆,亡國的人就是這個樣子,一亡國,賞還沒有實實的賞下來呢,就一口一個大恩大德了,什麼大恩大德,我滅了你的國家?既然謝了恩,那就只能賞了。北信君低下頭,然後道:“在敦煌向東,有大小城(大多數算不上是城,只是小土臺和一些鎮甸子。但在古時,特別是那個時候,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小城了,擁有一個小鎮子,就可以稱王了。)三十餘座,你可以在其中盡情挑選一座,爲你的封城,你叫唐努依賽,本君就封你唐國之王,你意下如何?”春秋戰國的確是有一個唐國,位於河南省方城縣,享周天子的侯爵位。但可惜,在公元前五百零五年爲楚國所滅。北信君之封和周天子封的唐國八杆子打不着,只是應個景兒,總不能亂封一個王吧。所以就這麼定了。
至於姜國也的確是存在的,但此姜國絕對不是姜戎人的姜國,而是周天子正式的封國,但由於當時的小國太多了,在簡牘文明的簡化之下,往往只能看到輕略帶過的一筆,很少有詳細的資料,姜明冒充姜國太子,這是戎人對中原文明的一種嚮往,也是一種無知,真正知道的人一下子就可以知道真假,真正的姜國在中原已經滅了,那些小國太多,實在沒法記述。但絕對不是仙三的背景!北信君封姜明一個姜王,只是玩笑,這一點和歷史上曹丕這個壞小子把銅印符給倭國當傳國之寶是一樣的道理,拿小國不吃敬的耍着玩呢。
可就算是如此,聽到這話,唐努依賽卻是一下子懵了,或者說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就算是她的心理能力再強,再好,可是一下子說封國,封她當唐王,這豈不是讓她如同做夢一樣,王是高高在上的,就算是一個幾百人的小國之王,那也是王,這一點是唐努依賽從來沒有想過的,在她的心裡,守着妹妹就好了,突然一下子砸下了一個王,唐王,女唐王,唐努依賽哪能反應得過來,她都結巴了,連希麗爾娜依也是呆了。下位者與上位者的區別,北信君一下子就給打破了,這正是北信君的權利與威信!
劉而已哈哈大笑了起來,心裡鄙視她們,小小一個土城的鎮長,就高興成了這個樣子,鄙視你們,如果這樣也算是王,那東騎的那些個農莊戶豈不也是可以個個的稱王了麼?只是這話卻是不能這樣說,而是要說好的。於是劉而已大笑之後道:“我說君上宏恩大量,如此重賞,還不謝恩?”唐努依賽清醒了一下我……我們……我們……”她招叛軍,抗中騎令,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但這時,一肚子話卻都是說不出來了。
北信君道:“你不喜歡麼?”這下子唐努依賽纔算是明白過來,道:“我喜歡,我喜歡……只是我的人……”北信君明白她的意思,他已經知道唐努依賽雖然手上掌着一支軍隊,但這支軍隊充其量也就是兩千人,所以他很大方的點頭道:“全都給你,本君還會多給你一些人,嗯,給你五千人怎麼樣,你可以在自己的國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你們的隊要受到我東騎的編制,不能有不在列的私軍,如果出現了,當以謀反論罪,你可要小心。姜國有三個騎兵師和三個軍團的編制,你們就定爲六個騎兵師的編制吧,名號就叫東騎塞亞解放軍。東騎的騎兵師爲一師三千人,你的國可以有一萬六千人的軍隊,當然,這是慢慢來的,你不用着急……”因爲塞種人比姜戎人少,所以就算東騎人再怎麼幫唐努依賽,她的兵力也很難真正充實到一萬八千人,這很難,至少要十年以上的時候,纔會有如此的兵力。而在這方面,明顯的,塞種人弱,而姜戎人強,如果塞種人不想滅絕,就要牢牢的抱住東騎人的大腿,這樣姜戎人就不會亂來,相對的,如果姜戎人要脫離東騎人的控制,那他就要想想後果,先要面對的就是塞種人的反應,弱小的塞種人自然會站在強者的一邊,那時,有了塞種人做地頭蛇,東騎人就可以對姜戎人進行滅絕打擊。這就是分而治之的道理。
古代唐高宗心急着打高句麗,結果反而打出了一個統一的新羅,後來變成了朝鮮。
東騎人打禺支國,打出了姜國和唐國,不僅如此,北信君還要再封一個祈連女王陳武,化一爲三,這樣東騎纔可以控制住這裡,不然那麼遠,東騎總不能時時刻刻的在這裡駐紮大軍。定下了此事,唐努依賽沒有想到此,她還沉浸於高興中,這一刻,莫要說北信君要上她,就是北信君要她們姐妹兩個一起來侍奉,那也是心甘情願的。只有希麗爾娜依心裡一下子想到了雪莉公主,雪莉公主真是可憐,國破家亡,大月支國一下子在東騎人的快刀下支離破碎。如果雪莉公主知道這樣的消息,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
不過那都是次要的了,現在北信君問的是:“你的妹妹有婚配了麼?”唐努依賽吃了一驚,她第一個想法是想北信君要娶她的妹妹,這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但問題是這顯然不太可能,經過了最初的欣喜,唐努依賽已經回覆了一點清明,北信君這一問,她就覺察出北信君另有深意,很顯然,如果真是北信君要娶希麗爾娜依,怎麼可能會管希麗爾娜依是不是有婚配,未婚夫是誰,死去————這纔是一代君王的態度,所以北信君這樣問是別有用意的。不知道是福是禍,唐努依賽別無它法,只能硬着頭皮說道:“還……沒有……”
北信君和劉而已相視一笑,兩人一起笑了起來。唐努依賽道:“有……什麼問題麼?”
劉而已道:“卻要先恭喜一下唐王了!君上有意措合一件喜事呢!”唐努依賽偏過頭,強忍心中不快,方纔知道自己成了王的喜悅已經十去。也許唐努依賽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也許她還有一點野心,但在此時,她還沒有給權利徹底的腐化,所以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妹妹纔是最重要的,這是一個痛愛自己妹妹的姐姐。相比起自己妹妹的終身幸福,她另可不要這個小小的唐王。想開了就是如此,什麼唐王,也就是一兩萬塞種人的王而已。還不是要聽從東騎人的號令,說白了,連中原的一個縣令也是不如。
似是看出了唐努依賽的不快,北信君道:“本君保婚,自然不會胡把亂爲,你還怕本君指一個老頭子麼?”這正是唐努依賽最擔心的事,太多的政治婚姻都是如此,把個年華十五六的少艾女子嫁給了老頭子,還是那種頭鬍子一大把的,一張老臉上全都是皺皮。我們中國古人美其名曰————白紅顏。聽到不是老頭子,唐努依賽纔好過一點,用手擦了一下幾欲滴出的眼淚,道:“不知道君上要保的是哪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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