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直睡在這裡,只是這裡的人好像變得怪怪的!”那人抓了抓腦袋一臉的莫明。
黑暗中,風池看到他滿身的糟蹋,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味,並不比那些病變人差,若真如他所說一直住在這裡,那他成爲僥倖者的最大可能是因爲他這一身臭味與它們無異。
“他他……他是活人?”另一名士兵扶着那位暈過去了的士兵,一臉的懷疑。
“當然活人,你見過死人會說話的嗎?”那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臉的不高興。
“有!它……它們……”士兵指向那些病變人,卻差點驚訝的叫出聲,因爲它們似乎在尋着什麼。
“糟糕,快躲起來,不能讓它們發現了!”承影低聲叫道。
“到裡面去吧,雖然這門被你們擠得有點鬆了,但還是能擋着點的。”那人擼了擼袖子,從一個‘狗洞’裡鑽了進去。
看到那所謂的門,衆人忍不住一陣抽搐,只有半米高,進出都要用蹲爬的,這跟狗洞有什麼差別?至於他說的那扇門,根本就是一塊麻布,用來擋住出口的。
“快進來啊?不用看了,這裡沒有別的門!”那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一排健康的白牙,與他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着那越來越近的病變人,衆人有苦說不出,只好黑着臉從那洞口鑽了進去。衆人開始責怪那個至今還在裝暈的士兵,若不是他,那些病變人不會突然間停了下來去搜索的,很明顯是找他們的。
“不進來,你就在這裡等死吧!”走最後的一個士兵狠狠的蹬了一下那個詐屍的士兵,然後快速鑽了進去,等他鑽了進去,那個倒在地上的士兵咻的一聲爬了起來,迅速鑽了進去。
其實這裡,臉色最臭的莫過於風池,若不是因爲太多人她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她一定會直接殺了出去。
鑽狗洞,恥辱!
“怎麼樣,我家還行吧,就是門口小了點而已!”那人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衆人放目四觀,家徒四壁,用稻草鋪成的牀,幾塊木頭釘成的板凳,斷了耳的水壺……總之沒有一件像樣的東西,最大的桌子也沒有那洞口大。
估計他吃喝拉撒都是在這裡,所以整個房子散發出一陣尿騷味,還有重重的黴味。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個房子真的只有一個出口,那就是那個‘狗洞’,連窗戶都沒一個,頂上倒是有一個巴掌大的通風口。
“你們看的是那個洞嗎?”那人坐在板凳上,邊戳着腳趾頭邊說,“那個洞可是大有用圖哦!”
嗯?不就是一個通風口嗎?有什麼用?
那人用戳過腳趾頭的手指向那隻破爛的瓦鍋,得意道:“若不是有那一個洞,我還得出去打水,自從有了那個洞,每縫下雨,就能把鍋放在那裡接點水!水啊,那可是生命之源!”
噗……衆人頭頂一陣烏鴉飛過!
“草,也不知道那天是哪個缺徳的傢伙,居然掉了這麼一塊東西下來,把我的鍋砸爛了,要知道買這鍋我可是花了兩個銅板的!”那人從泥裡挖出一塊拳頭大的黃色物體,眼中充滿了憤怒。
“他……他應該是個瘋子吧!”承影指着那人手中的黃色物體,直翻白眼,因爲那居然是一塊拳頭大的黃金。換成銅板,用籮筐裝也裝不下那麼多。
衆人都有同感,這個人一定是個瘋子!
風池扶了扶額,隱藏在黑夜下的面部抽搐了好幾回,在聽清楚外面的動靜後,拔出了劍。對着牆壁來了四劍,一個長方形豎在了牆上,她上前去,一腳踢了開來。
一個現做現成的門口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受不住那股臭味的衆人慌忙擠了出去,只想離開這個臭不堪言的地方。
“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明明有門口,你不走,非要自己開一個門。我只有一個人,兩個門口怎麼走?”那人跟在身後嚷叫。
“閉嘴!”風池‘噌’的一聲將劍拔了出來。
看到那把劃開‘門’的劍,那人縮了縮脖子,卻沒有退後的意思。
哼!不止是衆人,就連風池也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還是被一個瘋子給傻了,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觀察了周圍的情況,風池朝身後朝了朝手:“快點跟上!”
衆人點了點頭,緊緊的跟在身後,快速離開這兒。不過,來的時候是9個人,現在身後又多了一個跟病變人似的鬼鬼祟祟的人。
“你們要去哪裡?”那人好奇的問。
“閉嘴!”衆人同時出聲,又馬上噤了聲,才發現這傢伙竟然一直跟在身後。不禁嘀咕,“你怎麼會跟着!”
“看你們挺好玩的,所以大傻也要跟着玩,你們不會也像他們一樣要趕大傻走吧!”那人自稱自己爲大傻,眼睛正緊張的看着他們。
大傻?風池皺眉,轉身繼續前行,沒有發表意見!
“小心等會嚇死你!”看到風池沒有停下,他們慌忙跟着,顧不得大傻是否有跟上。
“離我遠點!”這裡最嘔的莫過於辰王,若不是怕血腥味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真想一劍把這個白癡大傻給解決了。
衆人全速向山腳出發,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大傻眼中一抹狡黠閃過。
通過這一小小的意外,他們十分確定,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控。只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會有這樣的能力,去操控這些病變了的人。
“到山腳了,我們分頭行動,要注意安全,主要查清它們在找些什麼就可以。”辰王搶在風池的前面開口,那急切的樣子生怕風池搶了他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