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羅根進來的有三人,三人都是頭戴白布蓋頭,穿着白長衫,黑色燈籠褲,臉上有着茂密的黑短鬍子,站着最中間的那個男子年約四十歲,在三人之中最爲英俊。
“是西亞北非那邊的阿拉伯人。”陳堅白看了一眼說,這種穿着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了。
就算陳堅白不說,蘇植他們也認出來了。
“難道阿拉伯人的醫術也很厲害嗎?”蘇植有些驚訝地說。
“關於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印象中他們的醫學體系與西方的醫學體系很接近。”李岐黃想了一下說。
這三人進來之後就找了個地方安靜坐下。
又過了一會,又有一夥人進來,進來的有五人,黝.黑的膚色,但又不算是黑種人,他們皆穿着西裝,但是那顯著的臉部特徵讓蘇植等人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們是天竺人。
“沒想到阿三們也通過了醫術測試,他們不是以瑜伽聞名於世嗎?怎麼天竺的醫學也很有名氣嗎?”陳堅白一臉驚訝地說。“不要小看天竺的醫術,天竺有着獨樹一幟的醫術體系,他們的醫術體系名字叫作阿育吠陀,阿育吠陀醫學與世界任何一種醫術都截然不同,只要起源於他們的婆羅門教,他們認爲人的身體由三大生命能量
瓦塔、皮塔和卡法三種能量構成。”李岐黃一臉嚴肅地說,由於天竺鄰近華夏,他對天竺國的醫術瞭解得更多一些。蘇植沒有說話,他看向五人中那個短頭髮花白的老人,四人隱隱以這個臉容發苦的老人爲首,顯然這老人才是五人的中心,他感受到了蘇植的注視,只是看了一眼蘇植,就沒有再看,找了地方坐下,蘇植
也緩緩移開了眼睛。
這樣一來,大廳之內除開蘇植他們外,還有宋樂智一夥、印第安人、天竺人、阿拉伯人、希臘人一共五夥人在。
大廳裡面還算安靜只有偶爾的竊竊私語,不少人都在猜是否還會有人過來。
不過很快蘇植他們就看到羅根用輪椅推了一個男子過來,這男子臉上沒有頭髮眉毛,瘦得如皮包骨一般,深眼窩下那雙銳利的眼掃向全場的所有人。
“各位,這是埃斯莫爾先生。”羅根開口介紹自己的老闆。
“你們好,我是埃斯莫爾·鮑爾,相信你們都知道我的名字。”埃斯莫爾聲音沙啞地說,“昨天的醫術測試過關的醫生都來了,很感謝你們的到來。”“我的主治醫生說我最多隻能支撐兩個月,你們不少人自稱爲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並能治好我的病,但是說句老實話,我還不知道該先選擇誰來治我的病,所以我想親自聽聽你們對我的醫治方案,方案主要
告訴我使用的醫療方法以及需要多少時間就好。”埃斯莫爾緩緩地說,“這樣我相信各位都沒問題吧?”
蘇植等人都是皺着眉頭,不過誰也沒有出聲反對,埃斯莫爾的心思很簡單,他要在這裡當場比較他們的醫治方案,看看誰的方法更好,他就用誰的!
“既然都同意,那我們開始吧,羅根。”埃斯莫爾見沒人出聲說話就說。
“是的,埃斯莫爾先生。”羅根拿出了一份名單,看了起來,“首先請來自埃及的易卜拉欣·法赫米先生。”
埃及?蘇植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向着那三個阿拉伯人看了過去,才知道那三個阿拉伯人原來是來自埃及。
“難道是已經絕跡的古埃及醫學?”李岐黃低聲自語了一句。那三人站了起來,向着埃斯莫爾微微行禮,他們中間的男子也就是易卜拉欣·法赫米笑着用英文說:“尊敬的埃斯莫爾先生,我的醫學傳承自古埃及醫學,我的老師以前是一個考古學家,後來在金字塔中發現
了埃伯斯紙草卷遺補卷,對此潛心研究數十年才破解了上面的神奇醫學,老師在死前已經將這門醫學傳給了我,我也相信這門醫學能夠治好埃斯莫爾先生,甚至是任何的疾病。”
埃斯莫爾聽到這裡臉露驚訝:“能治任何的疾病?那是什麼醫術?”
大廳內的人也是一臉好奇地看着這易卜拉欣·法赫米,蘇植心中是不相信有醫術能治世間一切的病,當然無可否認的是易卜拉欣·法赫米成功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易卜拉欣·法赫米只是微笑拍拍手,站在他左邊的一人就將手中一直提着的長木箱子放在地上,推開鎖釦,打開了長木箱子。
蘇植他們也忍不住站起來,然後看見了長木箱子裡面那亞麻布所做的白繃帶以及好幾瓶綠色的液水。“相信埃斯莫爾先生肯定聽過我國的木乃伊,但事實上你們對木乃伊都存在了誤解,木乃伊之術事實上最初開發出來是爲了治病的,後來因爲這一門醫術實在是太過艱辛,那些人學藝不精,人綁上繃帶救不活就成爲了乾屍,最後慢慢成爲了保存乾屍之法,我們現在已經復原了真正的木乃伊之術,木乃伊之法是埃及法老使用過的真正死者復生之術,莫說埃斯莫爾先生沒有死,就算死了沒有多久,我們也能救
活。”易卜拉欣·法赫米沉聲說。
“你的意思是想將我綁上繃帶扔到金字塔來救我?”埃斯莫爾看向易卜拉欣·法赫米冷冷說。“是的,差不多就是這樣,埃斯莫爾先生,我的醫療方法很簡單,只要埃斯莫爾先生全身塗上我們這種特製的藥液,用這種特製的繃帶綁住,放在我們的石棺裡就可以了,只要時間一到,我們保證埃斯莫爾
重見天日的時候,肺癌晚期已經從埃斯莫爾先生的身上消失了。”易卜拉欣·法赫米沉靜地說。
大廳內皆是一靜,這用煉製木乃伊的方法來治病救人,這真的能成嗎?
“難道我就不用呼吸的嗎?”埃斯莫爾皺眉問,人是需要氧氣呼吸的,密封的石棺裡面又或者他被綁上了繃帶,到時候肯定是無法呼吸的。“埃斯莫爾先生,請不要用西方醫學體系來判定我這門醫術行不行。”易卜拉欣·法赫米冷笑說,“如果你堅持用西方醫學原理或科學原理來進行判斷,那我們就不用再說下去了,畢竟那些知識救不了你的命,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