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節 一萬年太久

惑界不乏道行深厚的上境大能,白帝,巫砧主,巫刀尺,巫輕肥,聞魚龍,算得上是一時之選,外來者如迦耶,契染,如來,雲霄子,無一不是個中翹楚,然而魏天帝有言在先,此番拔擢上尊大德,只爲接引同道,梳理氣機,修爲高下尚在其次,得道先後至關要緊。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元邛道人早已探查分明,劫餘大德經營惑界數十萬載,血氣早已穩固,滲透每一分天地,即便赤金蠻牛從沉睡中甦醒,也不過是鬥個兩敗俱傷。既然魏天帝要從速爲之,改天換地是萬萬來不及了,有資格脫穎而出的,只能是血氣大能,延續千萬年前劫餘未竟全功的祭煉,興險吞噬赤金蠻牛,應運而起,成就上尊大德。

雲霄子與他頗有淵源,然而此番機緣並不垂青她,同理如來契染亦被排除在外,三人一修星力,二修涅槃,削弱此界血氣綽綽有餘,欲執掌一界根本法則,遙不可及。元邛道人打量着巫輕肥,目光有如實質,將他裡裡外外看了個通透,忽然出言問了一句,“若有無盡量資糧,你待如何修持?”

巫輕肥心頭猛一跳,不假思索道:“當開無盡量‘血眼’,納盡血氣,肉身成聖!”

元邛道人微微頷首,翻掌托出一枚小小印璽,道:“相逢即有緣,貧道賜你一枚‘彌羅鎮神璽’,持此璽修持,可助你執拿血氣,不過身入局中有進無退,不能殺出重圍,脫穎而出,勢必淪爲他人的踏腳石,你可願一試?”

巫輕肥如醍醐灌頂,頓記起臨別之時師尊的提點,“徒兒,‘血眼通’的法門,你已盡得真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日後若有機緣突破絕境,更進一步,千萬莫要錯失。”難不成此言正應在今日?一陣戰慄從尾椎骨騰起,沿着脊背直衝後腦,他脫口道:“機不可失,時不我待,下劣願意一試,雖百死而無憾!”

元邛道人微微頷首,掌心一枚“彌羅鎮神璽”冉冉升起,飄向他身前,巫輕肥鄭重一禮,伸手接過印璽。才一入手,便覺此物介於虛實之間,腦中轟然巨響,眼前驟然一黑, 數息後,烈焰沖天而起,光熱撕裂虛空,其中伏着一頭赤金蠻牛,四腿曲折,後背高高鼓起,沉睡不醒。

巫輕肥心如明鏡,赤金蠻牛體內蘊藏無窮資糧,持“彌羅鎮神璽”者並非只他一人,好比苗人養蠱,諸般毒物置於鉢中,令其爭鬥吞噬,生還者爲“蠱”,一旦落敗,便死亡葬身之地。不過事到如今,已無路可退,他咬緊牙關謝過元邛道人,躬身告退。

掌中緊握“彌羅鎮神璽”,魂不守舍遁出數千裡,巫輕肥駭然發覺頭頂朗朗晴空,風輕雲淡,天災已蕩然無存。這便是上尊大德的神通嗎?舉手投足,不動聲色,便撫平本源動盪,這等高高在上的人物,又何須算計自己!他終於確認“彌羅鎮神璽”並非誘人入彀的圈套,而是切切實實拿在手裡的機緣。

巫輕肥猛地收住腳步,放眼望去,山脈崩塌,大地一片瘡痍,他又將何去何從?迴轉鷹愁山冷泉谷,覲見帝君,交出“彌羅鎮神璽”?巫輕肥搔了搔下頜,乾笑幾聲,自己也覺得做作。他很快拿定了主意,隨意找個方向,鼓盪血氣,不眠不息飛遁數萬裡,壓下血光,一頭撞入深山老林,分開土石,闢出一處簡陋的地穴,藏身於其中,即可着手修持。

赤金蠻牛伏於地脈深處,頭頂虛空蕩漾,隱隱現出一枚印璽,氣機遙相呼應,抽取一縷本源之力,憑空消失。

巫輕肥去後,元邛道人仍立於洪水之上,靜靜等了片刻,心有所動,擡起頭望了一眼,卻見一道劍光破空而至,雲霄子現出身形,意氣風發,如一柄出鞘利劍,叩首拜見師尊。他擡手將徒兒扶起,略略問了幾句近況,嘆息道:“你做得很好,爲師都看在眼裡,此界血氣削弱不少,你出力良多。只是時移世易,你在此界的機緣,也就到此爲止了……”

雲霄子聽師尊這麼說,心知形勢有變,毫不猶豫道:“惑界既不可爲,徒兒該當何去何從,請師尊指點。”元邛道人道:“厚積薄發,水到渠成,你火候已足,可覓一處地界潛心修持……此事不急於一時,你且站在爲師身後,仔細聽,莫要言語。”

雲霄子冰雪聰明,若有所悟,當下起身站到師尊身後,借氣意隱匿形跡,一言不發。

又過了大半日光景,濁浪翻騰,洪水滾滾分開,一道血光沖天而起,盤旋數圈,驀地瞥見元邛道人,如遭雷擊,一頭栽落雲端,拜服在地。雲霄子看得分明,來人正是迦耶,深淵意志顯化入世,執掌血氣法則,神通廣大,不可小覷。

迦耶拜見上尊,神情舉止甚爲恭敬,肚子裡卻轉着念頭,不知這鐵冠道人喚他來所爲何事。

元邛道人看了他幾眼,迦耶道行手段,約莫與巫輕肥在伯仲之間,也有資格入局爭上一爭。他也不兜圈子,徑直道:“貧道元邛,奉魏天帝之命,前來此界平息紛爭,卻有一言相詢,若有無盡量資糧,你待如何修持?”

迦耶聞言微微一怔,不知何故竟脫口道:“當收攏此界血氣,補全法則,問對上尊大德。”

元邛道人伸手托出一枚“彌羅鎮神璽”,將之前對巫輕肥所言重複了一遍,迦耶爲之愕然,並未立刻答覆,略加思索,試探道:“敢問……可是魏天帝的意思?”

元邛道人搖首道:“此乃貧道自作主張,接或不接,入不入局,悉聽尊便,貧道並不勉強。”

迦耶心思百轉千回,他如何看不出這是“苗人養蠱”之法,一旦答允下來,絕無全身而退的可能,要麼破局而出,要麼陷入死局,淪爲他人的踏腳石。他小心翼翼問道:“敢問上尊,不知還有誰人接下此印?”

元邛道人毫無不耐之色,道:“在此之前,貧道見過惑界主宰巫輕肥,他已先一步接下此印。”

迦耶爲之愕然,竟不是如來、契染、雲霄子,亦或是白帝、巫砧主,而是那巫輕肥!

第三十四節 終於言歸正傳第三十一節 月明如晝天如水第二百五十六節 再塑存世之身第八十四節 姑且一試無妨第二十三節 演了一齣戲第二節 赤焰玉山第一百十一節 大廈將傾第四十一節 帝子從未遠離第五十二節 了不得的東西第五十六節 活到狗身上第二十一節 給點陽光就燦爛第二十五節 魂兵魄胄第二十六節 大姑娘上轎第一百八十節 算人者人恆算之第七節 釜中魚砧上肉第十節 金睛大鵬鳥第三十一節 大角十惡相輝映第七十三節 吳千臂千手千臂第二百二十四節 道窮則變第八十一節 蟠桃盛會第一百零三節 鈍刀子割肉第三十四節 小豪情小心思第七十五節 水到渠成第二十四節 好自爲之第八十二節 一點小默契第二百六十七節 此言正合心意第五十六節 是龍也須盤着第六十節 一星半點星藥第二百三十一節 迴天乏力第二十三節 再也挪不開視線第十三節 人生不如意事第十九節 重闢五明宮第十七節 無事一身輕鬆第三十五節 彌羅鎮神璽第四十八節 託生死共富貴第二十五節 當面鑼對面鼓第五十節 時日無多第五十三節 鬼氣反噬肉身第十九節 富貴險中求第二節 天無二日第八十九節 哪壺不開提哪壺第七十五節 一動不如一靜第六節 撐不了多久第五十五節 以下克上第十五節 六指頭幫忙第五十六節 眉間一道金光第六十八節 賺個吆喝聽個響第十三節 山澤如一第二十九節 太阿倒持第四十九節 良禽擇木而棲第六十四節 崑崙支脈接天嶺第九十四節 南方本命血氣第十八節 花了多少心思第六十節 八龍陽鈞鎖一龍第二十五節 暗流涌動第三十節 元嬰出竅第五十二節 一動不如一靜第一百節 窮則變變則通第二十一節 妖氣萌櫱所化第三十七節 非戰之罪第七十六節 一入天庭成走卒第四十二節 其中必有緣故第四十節 箭在弦上第一百十四節 機緣到時自無礙第五十七節 小池容不下大魚第四十四節 聰明到老實第十六節 日進斗金不爲過第六十三節 再送一條上去第二十節 本姑娘蘭心蕙質第一百六十五節 不看僧面看佛面第二節 瑤池宮柱石殿第六十三節 一顆曉珠明又定第六十二節 知之甚深第二十一節 與流石峰共存亡第六十二節 三足鼎立第一百十四節 不足爲外人道第四十八節 衝着你來的第四十五節 人不人鬼不鬼第十五節 蒼龍煉體術第十三節 怕什麼來什麼第十七節 一朝劍出鞘第二百二十九節 遠水不解近渴第十八節 洞天小界第四十三節 一發入魂第十二節 深淵乙木之力第三十八節 擇日不如撞日第二十二節 一十八座陣第四十八節 吃不了兜着走第十一節 雪獅子向火第二百零一節 五十溼人頭第十三節 清歌一曲第五十二節 一動不如一靜第二十節 任是無情也動人第六十六節 淵海三洲第一人第一節 那裡是樂園第七十七節 瘦瘦小小一童子第八節 喪家狗漏網魚第五十六節 多長個心眼第七十一節 山水終有相逢時第四十一節 死心塌地一根筋
第三十四節 終於言歸正傳第三十一節 月明如晝天如水第二百五十六節 再塑存世之身第八十四節 姑且一試無妨第二十三節 演了一齣戲第二節 赤焰玉山第一百十一節 大廈將傾第四十一節 帝子從未遠離第五十二節 了不得的東西第五十六節 活到狗身上第二十一節 給點陽光就燦爛第二十五節 魂兵魄胄第二十六節 大姑娘上轎第一百八十節 算人者人恆算之第七節 釜中魚砧上肉第十節 金睛大鵬鳥第三十一節 大角十惡相輝映第七十三節 吳千臂千手千臂第二百二十四節 道窮則變第八十一節 蟠桃盛會第一百零三節 鈍刀子割肉第三十四節 小豪情小心思第七十五節 水到渠成第二十四節 好自爲之第八十二節 一點小默契第二百六十七節 此言正合心意第五十六節 是龍也須盤着第六十節 一星半點星藥第二百三十一節 迴天乏力第二十三節 再也挪不開視線第十三節 人生不如意事第十九節 重闢五明宮第十七節 無事一身輕鬆第三十五節 彌羅鎮神璽第四十八節 託生死共富貴第二十五節 當面鑼對面鼓第五十節 時日無多第五十三節 鬼氣反噬肉身第十九節 富貴險中求第二節 天無二日第八十九節 哪壺不開提哪壺第七十五節 一動不如一靜第六節 撐不了多久第五十五節 以下克上第十五節 六指頭幫忙第五十六節 眉間一道金光第六十八節 賺個吆喝聽個響第十三節 山澤如一第二十九節 太阿倒持第四十九節 良禽擇木而棲第六十四節 崑崙支脈接天嶺第九十四節 南方本命血氣第十八節 花了多少心思第六十節 八龍陽鈞鎖一龍第二十五節 暗流涌動第三十節 元嬰出竅第五十二節 一動不如一靜第一百節 窮則變變則通第二十一節 妖氣萌櫱所化第三十七節 非戰之罪第七十六節 一入天庭成走卒第四十二節 其中必有緣故第四十節 箭在弦上第一百十四節 機緣到時自無礙第五十七節 小池容不下大魚第四十四節 聰明到老實第十六節 日進斗金不爲過第六十三節 再送一條上去第二十節 本姑娘蘭心蕙質第一百六十五節 不看僧面看佛面第二節 瑤池宮柱石殿第六十三節 一顆曉珠明又定第六十二節 知之甚深第二十一節 與流石峰共存亡第六十二節 三足鼎立第一百十四節 不足爲外人道第四十八節 衝着你來的第四十五節 人不人鬼不鬼第十五節 蒼龍煉體術第十三節 怕什麼來什麼第十七節 一朝劍出鞘第二百二十九節 遠水不解近渴第十八節 洞天小界第四十三節 一發入魂第十二節 深淵乙木之力第三十八節 擇日不如撞日第二十二節 一十八座陣第四十八節 吃不了兜着走第十一節 雪獅子向火第二百零一節 五十溼人頭第十三節 清歌一曲第五十二節 一動不如一靜第二十節 任是無情也動人第六十六節 淵海三洲第一人第一節 那裡是樂園第七十七節 瘦瘦小小一童子第八節 喪家狗漏網魚第五十六節 多長個心眼第七十一節 山水終有相逢時第四十一節 死心塌地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