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晉凌收下了金剛隕鐵佩劍,商炯心情大好。只要晉凌收下,就代表着他鐵了心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營。
現在的晉園,雖然擁有的仙士不多,可是其強大的財力,以及那恐怖的火雷火槍的威力,仍對自己有着巨大的助益作用。
王宮內張燈結綵,燈火輝煌,爲了迎接他們的歸來,就彷彿要過重大節日一般。
“你山海訣修煉得如何?”國師邊走邊問。
“已修煉成第三重。”晉凌回答。
“好,好。”國師對於這事甚是滿意。
一路之上,他們也遇上了不少前來赴宴的王國重臣。無一例外,他們都對晉凌和馮月蘭的修成歸來表達了重重的恭賀之意。有些走得近的,還奉上些許禮物,或是金元,或是仙晶,或是些仙士用的法寶小玩意兒之類的,總之就是要與晉凌或馮月蘭套近乎。
在宴廳之中,晉凌見到了二王子商煜。後者自顧坐着,只是冷冷地看着,沒有上前說上半個字,更別提有什麼恭賀了。
旁邊的毒尊閻昆眼神同樣冰冷,臉色木然。
他的兒子閻傑,則帶着一臉的嫉妒之意,看着晉凌與商然並肩進來。
“哈哈,我們北晉王國的兩位少年天才歸來了!”坐在宴廳上首正中的國主商振站了起來,滿臉都是滿意的笑容,向他們揮手。然後向旁邊的膳堂主管點了點頭,後者拍拍手,然後一羣宮裝美女們就如流水一般地從後堂走了出來,爲宴廳的各個席位擺上美酒佳餚。
然後也有一隊宮女,分別帶引着各個王國權貴和晉凌等人入座。
讓人意外的是,晉凌與馮月蘭的座次,竟然排在了商振的左右兩邊,比起幾個王子公主、國師、國相、將軍大臣等都要高,顯見商振對於他們兩個少年高級仙尊的重視程度。
這樣的安排,讓很多人心中都開始盤算開了。
“晉凌、月蘭。”商振甚至給二人親自斟了第一杯酒,邀他們共飲,“前段時間,聽到你們的修爲晉級高級仙尊後,我真是高興得一晚上沒睡好覺。你們都是少年俊彥,國之棟樑。你們的歸來,必將爲我北晉王國的強大,起到很好的帶引作用!這一杯,我敬你們!”
國主敬酒,二人都一杯幹了。其餘的王子大臣權貴們,也都站着陪了一杯。
“就在昨日,我還接過了孤竹國國主的手書。手書中說起你們二人,對你們是羨慕不已。”商振甚是開心地說,“他們孤竹國四年前有七人通過了山海宗的考覈,可那又怎麼着,歸來時七個人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初級仙尊!而且,在山海宗之上的表現都是平平無奇,哦有一個在與血靈教之戰中戰死了,可是戰死了也沒什麼用啊。所以說,孤竹國主都說,想用重金,或是寶物,把你們給挖過去。嘿嘿,我馬上給他回信了,我說,門兒都沒有!來!我們再喝一杯!”
二人及所有與宴者再陪他喝了一杯。
“因爲你們考入山海宗的緣故,王國在山海城也設了密探,定期回報你們的情況。晉園在山海城經商發展產業,你們的修煉進步,還有在黑松林與血靈教的大戰,晉鬆城的建設,以及宗門大比考覈重要事情,都曾回報回來。確實不錯,非常不錯!北晉王國,以你們爲榮!再來一杯!”
商振再度舉杯,與二人同飲。
商振對兩人在山海宗的修煉有着很高的評價。一衆王公貴族紛也紛紛附和,大加讚賞。
酒過三巡之後,氣氛就更加熱烈。不時有人前來敬酒,二人也是來者不拒。對於他們來說,喝點酒不算什麼,關鍵是要符合商振的期待,符合這次大宴熱鬧詳和的氣氛。
宴席近半,只要沒有特意以仙力剋制酒水之力的人,都出現了醺醺的醉意。這時候,商振摟着晉凌的肩頭,一邊與他喝酒,一邊說道:“小子,你知道嗎,在你不在的這四年,幾乎每天都有人,以各種方式說你和晉園的壞話。”
晉凌一愕,趕緊說道:“小臣惶恐。”
“他們說,你在山海宗修煉,進境迅速,從仙師之境,進入仙尊,還頗得宗門外門器重,也曾爲該宗建功立業。你的晉園,也不斷髮展重大,到現在,就連晉華城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你名下的產業,每日暴利不斷。你晉園收容了成千上萬的晉姓百姓,有威力強大的火器,也擁有不少的仙士部屬,還與一些靈山當地的大勢力,像什麼顧家、馬家、郭家結成同盟。他們說,若是你要圖謀不軌,那麼整個北晉王國,就將危險。”商振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少年人的表情。
“陛下。”晉凌趕緊放下酒杯,“小臣如果有如此野心,當日也不會暴露身份,向陛下表忠,暗中行事,豈不更好?小臣如果有如此野心,當初何必費盡必力醫治陛下所中的蠱毒救陛下一命,讓陛下身死之後豈不更易成事?小臣如果有如此野心,當日爲何會被奸人下魔蠱之毒所害,所中之毒與陛下所中類似?小臣如果有如此野心,何必讓自己義妹認陛下爲父,得授公主之稱號?小臣如果有如此野心,何必將晉園的主業放在經商之上,爲繁榮王國商業增加賦稅出了大力,若全力用於整飭軍隊,僱傭仙士,豈不更好?”
他這一系列反問,讓商振很是滿意。就處附近的王公大臣們聽了,也覺得無從辯駁。
確實,這少年人除了身份有點問題,是前朝國主之子外,別的任何方面,都看不出來有任何不軌之心。不但沒有不軌之心,還是國主商振的救命恩人。而且晉園在商業上的發展,確實令北晉王國現在的國家稅收收入大大增加。
商振哈哈一笑:“我方纔說的,只是某些人的想法,並不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不要多心。我可從來沒聽他們的胡扯。”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某位王子和部分大臣的臉色就極不自然起來。
“陛下英明。小臣收容晉姓流民,確實是因爲他們多年以來不被新朝所接受,過得太苦。而且,收容流民,每日是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和財力的,他們的吃住醫藥,哪一樣不要錢。陛下既然已經下詔將晉姓之人地位等同於其它國民,總得有所表示,小臣只是代陛下穩定民心罷了。若說小臣借這些晉姓圖謀不軌,那就請說這話的人到晉園親自看看。小臣已經先後將近萬人的晉姓百姓遷徙至晉鬆城,如果要圖謀不軌,屆時莫非是要組織這近萬人的流民,從萬里之遙的晉鬆鬆,打過來???”晉凌繼續說道。
這話一出,在座所有的人也覺得那樣的罪名極爲荒謬。
“如果說小臣確有圖謀的話,小臣也有。”晉凌說着向商振深深一禮,“小臣所圖的,無非是這四個字:國強、民富,如此而已。”